叶凡点头，这倒没错。
柳依依笑嘻嘻道：“比如我跟姐姐被追杀，老姐说要留下来替我拦住坏人，我绝不会哭着喊着不肯走，肯定会毫不犹豫转身逃命，然后用尽一切办法，让凶手家破人亡，全家陪葬。”
烛光下，她笑靥如花：“呐，叶凡，你应该不会抛弃我姐姐的，对吧？”
“呼呼呼”
忽然起风了。
叶凡莫名感受到一缕寒意，这一瞬间柳依依仿佛邪魔附体。
“人家开玩笑哒。”
柳依依耸动鼻翼，嘤咛道：“我只会画漫画，连踩死一只小蚂蚁都会哭半天，人家超胆小的。”
有种八二年龙井的味道，老绿茶了……
“既然我姐不回来，那咱俩吃，不能浪费了。”
柳依依给二人倒上红酒，眨了眨眼：“反正我跟我姐长得像，你就当我是她吧。来，叶凡，碰一个。”
叶凡嘴角微抽。
这饭味道是极好的，就是这话听着怪怪的。
跟容貌声音与老婆近乎完全相同的小姨子吃烛光晚宴，柳盈盈知道了不会半夜提刀阉了他吧？
当然。
佳人相伴秀色可餐，叶凡很快将那些有的没的抛诸脑后，被柳依依缠着问过去五年的事。
叶凡自然是一顿吹嘘，唬的柳依依一愣一愣。
“不瞒你说，我师父苏清欢十年前就能御剑飞行，你说她境界得有多高？”
“但我下山前，她已经撑不过我三招了。望着我的背影，她那叫一个悔恨！”
“恨什么？”
“自然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像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不多见喽。”
柳依依无视掉叶凡的自吹自擂，漂亮脸蛋儿满是怀疑：
“真的假的，你能三招解决你师父，那你岂不是也能御剑飞行？叶凡，你飞一个让我长长见识。”
“喝酒不御剑，御剑不喝酒，醉酒御剑要罚款的！”
“交警还管这个？？？”
“别废话了，快点喝酒，一杯红酒洒半杯，你养鱼呢。”
“臭叶凡，敢小瞧我，我上大学时人称酒中仙，今晚喝到你吐！”
柳依依完全没有淑女模样，撩起黑色礼服裙摆，一条大长腿踩在凳子上，举起红酒对瓶吹。
叶凡视线晃了一晃，仿佛看到了师父苏清欢，她喝酒时也是这般豪爽，自称自己酒中仙。
“来，喝！”
酒过三巡。
红酒喝了六瓶，啤酒喝了两箱，就连白酒也喝了一瓶，终于……柳依依醉倒了。
“就这？”
叶凡像扛着胜利品扛着柳依依，后者在他肩膀上很不安分，粉拳如雨点敲来，嘟嘟囔囔道：
“臭编辑，老娘画的漫画哪里……哪里有问题了？敢拒稿，打……打死你。”
“啪！”
叶凡拍了那翘臀一下：“老实点。”
也不知柳依依听到没，倒也真老实下来，
“听到了不知道回一句？”
叶凡又拍了一巴掌，得亏柳依依喝醉了，否则一定会找叶凡拼命，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叶凡打开柳依依的房间门。
一如既往的乱，床上是乱扔的衣服，里面还有几件内衣，桌上电脑屏幕亮着，旁边还摆着画板。
给柳依依扔到床上盖好被子，叶凡回到庭院将卫生收拾干净，便望向点缀在如墨夜色中的一轮明月。
……
华上集团。
凌晨两点钟，会议室屋内坐满了人，大部分是女性，只有少部分是男性，气氛格外沉闷。
坐在首位的柳盈盈揉着眉心，问道：“具体损失算出来没有。”
“柳总，共计损失大概两百万的货物。”
“嗯，知道了，都回去休息吧。”
柳盈盈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大家跟着忙了一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再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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