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考虑到各方都在关注,许秋还是定下了最后的期限。

    十月底之前找不到合适的志愿者,就在三家医院挑选出来的病人中做出选择。

    ……

    “你这手怎么回事?”

    七号诊室里,许秋抬头看了一眼。

    对面的男人痛苦地捂着手掌,透过纱布看去,右手虎口有一排排牙印,跟被小号鲨鱼啃了似的,看上去怪吓人。

    “被咬的……医生,我要打狂犬疫苗不?”男人忍痛问道。

    “什么动物?”

    急诊科倒是经常碰到这类人,比如逗门口的流浪猫的,看到“内有恶犬”的牌子不信邪,被里头的狗追出来咬的,还有在国内罕见的臭鼬、狐狸等等。

    这些动物,除非能明确提供接种狂犬疫苗的证明,否则一般都建议打一个。

    万一感染了,别说许秋,耶稣见了都只能说一声wele。

    不过,像仓鼠、老鼠这类啮齿类小宠物的咬伤,以及兔形目的动物,则不必担心,基本上没有打狂犬疫苗的必要。

    毕竟不管是大夏官方的《狂犬病预防控制技术指南》,还是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世界卫生组织狂犬病专家咨询》等权威文件,都明确了一点:

    世界范围内,没有任何人类因为被啮齿类动物咬伤而感染狂犬病。

    因此,理论上老鼠、仓鼠、兔子有极小的概率携带狂犬病病毒,但实际上还没有出现过一例。

    就像是理论上可以连续中十次双色球一等奖,但实际上几乎不可能。

    不过,许秋看这血肉模糊的伤势,估摸着起码也是个中等体型的动物。

    “我女朋友……”

    挣扎了几秒后,男人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嗯。”许秋点了点头。

    我们在这看病呢,你突然炫耀你有女朋友干什么?

    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霍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男人大喘了一口气,道:“是我女朋友咬的……我和她在小区里散步,看到有人被狗咬了,就和她讨论人和狗谁咬得更狠,伤口更大,我说是狗,她说是人,讲着讲着就吵起来了,然后她抱着我的手就开始咬!”

    一口气说出一大段话,男人又喘了几口气,脸上又渗出几滴冷汗。

    许秋愣了一下。

    好家伙,确定不带你女朋友过来打一下狂犬疫苗?

    “然后呢?”一旁,施怜听得入神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但她立马意识到场合不对,她在这看病呢,不是听村口的老大爷讲故事会,怎么还追起剧情来了!

    “……我的意思是,然后你有没有自己处理,比如消毒什么的?”施怜赶紧把话题给带了回来。

    看病,看病要紧!

    男人给了施怜一个“我懂我懂”的眼神,很有眼力见地补充了后续。

    “后来她承认我是对的了,说确实是狗咬的比较凶。”

    该说不说,男人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

    手都被啃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施怜,你带过去处理吧。”

    人咬的话,就不用考虑狂犬疫苗了。

    而且深度也不够,没必要打破伤风。

    做个简单的清创缝合包扎就完事。

    “下一个。”

    送走这位后,许秋继续坐诊。

    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施怜回来了,她抿着嘴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表情。

    许秋抬头看了一眼,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施怜压抑着忍俊不禁的表情,道:“老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又过了几分钟,又有一个男人捂着缠满纱布的手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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