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还真是稀奇。
她的精神失常,说出一些呓语也是在所难免,齐祁遂接着她的话,咧嘴一笑,
“这里是天堂,可不是地狱,你有在地狱里见过长得像我这样好看的吗?”
她不说话倒好,这一开口,熟悉的嗓音在周潘颖的脑海里回荡,当即就两眼一翻,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靠!
这不是吧?
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就直接把人给吓晕过去了?
站在她身后的护工立马上前查看了一下她的症状,只是普通的晕厥,并无大碍。
贺清让跟齐祁就站在一旁,这本就是齐祁开的一个小玩笑,引发事故倒是不小。
她往贺清让的身后退了退,彼时贺清让直接将人护在怀里,她看着人被抬走,抬头对他道,
“我不知道她这么不禁吓的。”
贺清让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再看周潘颖一眼,谈不上上心,
“我也没想到她的病情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了。”
身侧的老妇人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惯不怪,送他们到 门口,
“周小姐以前总是半夜惊醒,说是有人要杀她。总之就是一顿哭闹,不过像现在这样直接晕过去,以前倒是没有发生过。”
贺清让并未将话放在心上,却是有所敷衍,随口一句,
“只要让她继续活着就行。”
说完,便带着齐祁上了车,缓缓驶离这一片区域。
别惹无法窥见贺清让的内心,可他自己明白,为何今日会带着齐祁来到这里。
不过这直接晕过去倒是有些差强人意,倒也算是稍稍地达成目的。
至少她见到了齐祁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还有什么比曾经在自己记忆中已经死去的且憎恨的人出现在面前来的要猛烈呢?
可这些,齐祁什么都不知道。
……
“我长得应该不吓人吧,把人给吓着了这还是头一次。”
齐祁靠在他的怀里,自顾自地嘟囔着。
贺清让闷声笑了下声,捧起她的小脸,轻啄一下,
“一点都不。”
“她是受过刺激吗?还是说的我长得像某个人?她似乎认识我。”
齐祁对她毫无印象,更不明白明明是头一次见面,怎么就这般激动。
“这都是她的问题,与你无关。”
既然贺清让都这么说了,那她也没什么好多想的了。
可心底却还是忍不住地遐思,难不成是曾经贺清让喜欢的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似乎什么都解释通了。
……
接下来的一周,齐祁几乎没有回过自己的那个小窝,上完课之后贺清让便来接她。
他们就是这普天之下最为普通的一对情侣,一起逛超市,做饭,拍视频记录生活……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觉得新鲜至极。
可对于贺清让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
甚至在这段时间,五指不沾阳春水的贺少,熟练做饭的程度已经开始进阶。
这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至少在贺清让眼中,是这般的。
她终将成为他的妻,未来他们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儿。
……
可人生不在道别,就是在道别的路上。
作为kg的董事主席,齐祁深深地知道,他总有回国的那一天。
这样来回的奔波,在贺清让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可在齐祁眼里,心口似乎出现了一道裂缝。
她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受,会心疼人了。
自上次在家里跟贺清让打了照面之后,杨芮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跟贺清让分开之后,回到家中也没有见到杨芮的身影,她没多想,可能是去上课了。
她不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可纵然迟钝,这一连几天都不见杨芮的人影,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可杨芮似乎并不想见到她。
……
齐祁心里有些苦恼,明明她之前不是这个态度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当面问问她。
能碰面的时间只有早上,杨芮刚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咖啡机在无声运作,一切似乎都那么井井有条。
杨芮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动作没停,却没了往日的笑意,冷不丁的说,
“我这段时间在看房子,找好了我就搬出去。”
???
这她这话过于地让齐祁感到震惊,
“怎么突然就要搬出去了?”
“不为什么。”
杨芮根本没有正面回答她,便不做声。
这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可为什么突然就要搬出去呢?在这里住下不也是挺方便的吗?”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的住宿于杨芮来说是完全免费的,她给自己的房租,恐怕连每月的水电费都不够。
她以为自己跟杨芮已经算的上朋友了,为什么她要离开?
“齐祁 ,我很感谢你这些时间对我的照顾。”
杨芮此时此刻终于将目光真正地放在她的身上,眉头忽的一紧,
“可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的嫉妒你?”
或者准确地来说,是羡慕她。
可这话传进的齐祁的耳朵里就更让匪夷所思了,她有什么值得杨芮嫉妒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说话很无厘头,可你长得好看,年纪轻轻就有套房,生活无忧无虑,甚至男朋友还是贺清让。”
说着,杨芮的情绪似乎逐渐开始趋于爆发的架势,手中冷冰冰的牛奶已经无法继续握稳。
“就因为这?因为这些东西你要离开?”
齐祁扪心自问,她日常的生活绝对比不上杨芮精彩,甚至所谓的名牌包包她根本从未购买过,要说奢侈,她比不上杨芮,甚至说的上朴素。
可为什么她所看到的是这些,这些她从未放在心上的东西,当然,现在除了贺清让。
“齐祁……我知道你很好……”
杨芮此时已经开始抽噎,“是我的嫉妒心在作祟,我就是接受不了为什么贺神居然是你男朋友……”
所以,这才是真正原因吧?
可无论她接不接受,回贺清让都是自己的男友,这是不争的事实。
齐祁着实被她弄得头大,慢慢地走到她的跟前,手里拿着纸巾递了过去,
“别哭了,这世界上 ,也不止贺清让一个男人不是?”
“可贺清让只有一个啊!”
齐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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