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祁走过去一看,地上一只柯基犬正在望着她,还不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真可爱。
这是齐祁的第一反应,她蹲下身去,将狗抱了起来 ,
“这是送给我的?”
“当然!”
齐思贤见齐祁这般爱不释手的模样,自己的心里也高兴。
她将狗往上颠了颠,好像还挺沉。
那就叫沉沉吧。
如此随意的取名,倒是齐祁的风格。
“对了,思贤叔,明天我跟清让一起回国了,大概秋天再回来。”
过了这么些天,她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虽说很多事物都可以在电脑上处理,但这并不是所有。
贺清让本来就不是一个闲人。
既然休学了半年,她希望能好好地跟他待在一起。
“哦,这样,我没什么意见。对了,你那前室友的公诉律师带话到了我这里,她想要再见你一面,不过我替你回绝了。”
这样的把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故技重施?
就算她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他都不希望ashley再见她。
一连过了一个多月,齐祁倒也没有陷入过去,只不过认清了这些事情的真相罢了。
她相信 ,杨芮在与自己做室友的那段期间,她真的是诚心的。
可这样的诚心,却不能永久的维持。
“谢谢。”
齐祁的确也不可能再次见她,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难道她应该感谢她没有一刀插进自己的心脏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不必。
“沉沉,去草坪上玩儿!”
齐祁很是开心,将狗带了出去,客厅里便只留下来了齐思贤与贺清让两人。
“清让,齐祁回国后还望你多多照顾一下她。过几天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也会回来一趟。”
贺清让微微颔首,“您放心。”
齐思贤与齐祁的关系,自己也听齐祁跟自己说过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或许只有当事人才会清楚。
“对了,齐祁前段时间跟我说,她意识到自己是个没有过去的事情,还说飞机上有人告诉她,她跳过楼。这些事情,你有了解过吗?”
齐思贤说的漫不经心,自己的心里也有所疑惑,难道五年前在齐祁之所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是因为这件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贺清让的心里无疑掀起了惊涛骇浪,胸口的那颗心霎时间似乎停止了跳动,所幸还能得以喘息。
他面色不改,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并不曾听说过这件事,在飞机上是谁告诉祁祁的?”
要知道,当初这件事被他压了下去,按理说知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有谁会告诉现如今的齐祁,这些事情?
“这我不清楚,ashley如同魔怔般的问我过去的事情,可你知道的,我对她的过去,并不了解。”
齐思贤尴尬的笑了笑,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责。
听他这样一说,贺清让的心里有了底。
“清让,有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多多劝一下她。ashley什么都好,可就是有的时候太过于的偏执,这不是一件好事。”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话总是可以无比轻巧的说出口来 ,但真正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上一次的求证邮件,无非是咨询齐祁过去的主治医生,在询问记忆是否能够重新回来。
答案是否定的。
齐祁一辈子都无法找到自己丢失的那一部分记忆。
归根究底,他是一个自私的人,这样的答案是他最想要得到的。
……
亓园依旧是从前的亓园,可当齐祁带沉沉入住这里,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玲姐,好久不见啦。”
对于自己喜欢相处的人,她是极为有礼貌的。
更何况玲姐做做饭的手艺那是一绝,这让她很难不喜欢。
“齐小姐,欢迎回来。”
这时张玲才注意到后面还跟了一只狗,齐祁指了指,
“它叫沉沉。”
彼时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先生并不喜欢小狗这一类宠物……”
嗯?
齐祁的脚步慢慢地停住,这时家里只有她与玲姐,贺清让下飞机之后便直接去了公司,司机将她带到了这里。
“他看上去,好像挺喜欢沉沉的呀。”
齐祁蹲在了地上,揉着沉沉的脑袋,“是不是呀,爸爸可喜欢沉沉了。”
张玲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她在这里也干了五年了,记得有一次孟家的小姐将家中的金毛带来,是直接都不让人进屋的。
自那以后,那小姐再来,便再也没有见到那条金毛的踪迹。
……
晚上贺清让接她一起出去吃饭,主要是霍奕跟凃真攒的局。
两位的婚期在下周天,齐祁也是在车上才知道霍奕跟凃真就要结婚了这件事,那还真是迅速呢。
饭局是老地方,似乎除了齐祁之外,大家吃的都很清淡,桌上的水煮鱼与辣子鸡是专为她点的。
不过今日一起吃饭的没有孟时九,她倒也是开心,否则也不知道他又会以怎样的话语来警告自己,让她好自为之。
“祁祁,咱们有小半年没见了吧,还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一个高傲的小公主。”
是啊,当初在贺家庄园见面之时,她看得出齐祁并不想跟自己交谈,甚至还觉得她莫名其妙的。
不过现在她应该也算是稳下心来跟清让在一起了吧?
齐祁正在大快朵颐,她可太久没吃过这般美味的东西了,在英国吃的东西,于她来说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在国内才是真正的生活。
“是吗?你当时真的是第一次见我吗?”
齐祁擦了擦嘴,正儿八经地问了她一句。
此话一出,三人的心不约而同的提了起来,凃真扯了扯嘴角,
“真的,是真的,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齐祁也并不指望能从凃真的嘴里套出来什么话,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罢了。
“这辣子鸡真好吃,明天可以也吃这个吗?”
齐祁向贺清让撒着娇,甚是可爱。
“当然。”
在好友眼中,贺清让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妻奴。
他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美好都捧在齐祁的面前来,只为博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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