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刚刚我回寝室的时候碰见清让小学弟了,他在找你,你俩没见面?”
左木木坐在的椅子上吸溜了一口泡面,见亓祁开门而进,顺道告知一声。
“贺清让?我在楼下没见到他,他有说什么吗?”
亓祁关上门,看了看手机,也没有他给自己发的消息。
左木木不以为然,反正他俩都是同学,平时上课自然是会见到的,
“我告诉他你跟谢学弟一起去放孔明灯去了,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亓祁哦了一声,没有再继续多问下去,换上睡衣便洗澡上床睡觉了。
不知是从山上回来,衣服穿少了一些的缘故,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太犯困了。
许是她太过于高估自己的免疫力,第二天她成功病倒,一觉之后不知今夕何夕,就连左木木叫她起床的声音都未曾听见。
醒来后自己便在校医院里躺着,反倒是将左木木吓了个半死。
“木木姐,你眼睛怎么跟兔子一样呀?”
这是亓祁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咧着嘴没心没肺的笑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感冒的严重性。
“祁祁,真的吓死我了,你发烧到41度,差点烧成脑膜炎了你知道不知道!”
左木木现在都心有余悸,她怎么叫她都叫不醒,整个脸都滚烫,完全烧糊涂了过去。
后来她赶紧打电话给校医院,这才将人救了过来。
左木木深深的叹了口气,倒是安抚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她再怎么着也得继续住院等烧退下去。
“我去食堂给你买点白粥跟鸡蛋,你再继续躺会儿吧。”
左木木拿上自己的小包,准备出去,手腕蓦地被亓祁拉住了。
“怎么啦?”左木木以为亓祁不想吃这些清淡的东西,“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是病人,辛辣的东西不能吃,知道吗?”
可齐祁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却是无比真诚,
“木木姐,你对我真好。”
就这?
左木木全然没放在心上,看着她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却也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子,我走了。”
亓祁以前也发过高烧,那是她无比痛苦的回忆,冷热交替,甚至她以为自己的生命就会就此终结。
cathere不会让她死去,但也绝不会让她好过,更不会像左木木这样,极具耐心地对她。
左木木很好,在跟她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会照顾她,关心她。
如果说一开始自己的友好只是做做样子,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愿意敞开心扉地去待他人。
甚至,她不想再回去。
这个念头是第一次在她的脑海里成形,不再回到挪威,就此生活在中国,与那里一切划清关系……
这里有贺清让,左木木,谢斐然……
想到这里,亓祁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心跳也猛地加速,她真的可以不再回去吗?
她的计划真的可以成功吗?
霎时间,她的全身充满了动力,如果她可以留在这里,她的余生,那会是多么地精彩。
……
这一场病对于亓祁来说,延续时间不长,不过三天时间,自己已经能够健步如飞,活力满满。
可她却没有再见到过贺清让,给他发的消息,他没有回过,至于电话,亓祁从来没有打过,因为她不想迈出这一步。
过多的打扰,会对别人造成困扰,贺清让亦是如此,他一定是很忙很忙。
这是亓祁以为的,也不会过多的去打听,哪怕她知道,谢斐然说不定知道贺清让究竟在忙些什么的。
连着一个月,亓祁几乎都待在图书馆里,什么都不想去做,只想将心思放在书上,似乎这样就能够逃避现实。
那些大大小小的竞赛,她都不再有兴趣,她获得的奖项已经够多了,那些竞赛的名次,还不足以让她有资格跟这所学校的规定议价。
她将自己想要留在华大的想法告诉了教授,最后校方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这是两所大学之间的交流,更何况她还未到成年,国籍也不属于这里……
一切的一切,让她倍感无奈。
谢斐然来找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亓祁饿的前胸贴后背,可她还是等他了,两人一同往食堂走去。
“最近怎么不见你嘴里念叨贺清让了,这可不像你呀,现在改走成熟路线了?”
谢斐然嘴里净说些她不爱听的话,用句古话来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为我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
这亓祁的言语中忍不住地失落,甚至很是委屈,贺清让的阴晴不定,似乎对自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让她有些难受。
“哦?这样啊,他准备去英国留学,最近一段时间在为一系列的考试做准备,这些你不知道?”
谢斐然的话语更让亓祁感到震惊,贺清让要去英国?
“不知道。”
亓祁敛了敛神色,心头说不出来的难受,可她却不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难受,食堂的糖醋排骨也不是很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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