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还有拼死一搏的底牌?
刚才看他紧张到要死,还以为要坐以待毙了呢。
不过人老精鬼老灵。
陈伯这种闯荡江湖几十年的老手,怎么可能没保命底牌。
只是不到最紧要关头不愿动用而已。
而且估计他动用底牌的代价应该不小。
这时陈伯手腕一翻。
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个巴掌大的罗盘。
小巧的木质罗盘用的油光锃亮,用古玩行的话说是包浆了。
说明罗盘用的时间不短。
应该是陈伯师门传承下来的。
之前艾老爷子给过我一个罗盘,但我也没仔细研究过,不怎么懂罗盘的用法。
若是能过眼前这关,出去之后怎么都得让陈伯教我用罗盘。
我没敢挨着陈伯太近,怕影响他的操作。
只是在他侧后方伸长了脖子,盯着他手中罗盘仔细看。
罗盘右上角颜色焦黑,和其他地方明显不同。
看着像是被雷劈过的样子。
难道是雷击木做的罗盘?
这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接着看向罗盘的天池。
天池是罗盘最内心。
通常外镶玻璃,里面是个细小的指南针。
在风水师,地师的口中,这枚指南正被称为正针。
因地磁南北和地理南北存在磁偏角,所以有些罗盘又设立了缝针。
正针和缝针之间的夹角就是磁偏角度数。
说起来罗盘最早脱胎于司南。
汉代时出现方形的地盘,算是罗盘的前身。
至唐代,杨筠松对地盘进行改良。
之后衍生出三元盘,三合盘,三元三合盘,悬空盘等诸多派别的罗盘。
这些罗盘简单的在天池外刻有三层,标注天干,地支,五行纳音。
复杂的则刻有四十多层,每层标注都有特殊含义,用来分辨来龙去脉吉凶好坏。
罗盘除了看风水之外,还有些其他的作用。
如拿着罗盘顺指针转动外盘,意味着气运流转消除晦气。
手托罗盘慢慢转动,从腰腹部位缓缓抬起到脖子位置,就可以增加财运。
而且做动作的时候,要注意罗盘十字天心线的位置。
在子午卯酉是正位代表增加正财运,如果偏离了子午卯酉则代表着增加偏财运。
要是转到乾坤艮震位置,那就是增加横财运了。
说完题外话再说眼前。
陈伯目光死死盯着罗盘天池。
我也探头往天池看去。
只见天池内的有一根牛毛般粗细的指针。
因为罗盘是刚拿出来,所以指针还在晃动。
但很快稳定下来指向了一个方位。
我正要看指针指向的外盘是什么方位,却听陈伯闷哼一声。
“哈!”
声音还没落下,指针就猛烈晃动起来。
我看的心里一惊。
刚才我可以是眼都不眨的盯着罗盘。
非常确定陈伯的手纹丝未动!
可他的手没动,罗盘指针为什么会猛烈晃动?
难道是地磁场出了问题?
不然罗盘指针是不会这样晃动的!
“嘿!”陈伯又闷哼了一声。
再看罗盘指针,竟然晃动着逆时针旋转起来。
嗡嗡!
空中飞舞的青姑突然像喝醉酒一般,不在飞舞出直线或者弧线。
而是飞的忽高忽低来回打转。
甚至有许多青姑撞向洞壁栽向地面。
地上爬着的青姑,也焦躁的扒拉泥土开始挖洞。
好似无形中有让它们恐惧的东西出现。
难道这就是陈伯说的改变地气?
吱!
我耳朵里突然冒出耳鸣声。
耳鸣声非常响亮,从耳朵里直冲脑海。
接着我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旋转,就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恶心感瞬间涌了上来。
我腰还没弯下去呢,嘴里就喷了出来。
“哕!”
我双手撑着膝盖连续呕了几嗓子。
感觉嗓子里火辣辣的,应该是把胃酸都吐出来了。
死死闭上眼睛,但耳朵里的鸣音依然再响。
脑子里的天旋地转感觉依然存在。
我拧着眉皱着脸,把手指使劲塞进耳朵里。
想要堵住耳朵里的鸣音。
可根本没用。
那鸣音根本不是能堵住的。
我忍不住喊道:“陈伯,我好难受……”
“忍忍!”
“我用秘法贯通地脉,暂时改变地气。”
“地磁场紊乱会让你有点不适,但地龙和那些青姑更难受!”
“等它们蛰伏进地底,你就能走了!”
陈伯语速飞快的安抚我。
我强忍着不适感,把眼睛睁开一道缝。
只见地上多了许多小拇指粗细的坑,反而看不到一只青姑了。
想来那些青姑已经钻进了地底。
就是不知道那条蚯蚓……
正想着呢。
蚯蚓像醉汉似的,晃晃悠悠扭动着从尸体腐肉里钻了出来。
它似乎也忍受不了地磁场紊乱。
脑袋钻向距离最近的孔洞。
我狠狠咬着牙,心想这家伙可是罪魁祸首。
岂能让它就这样跑掉。
嗒!
我迈步向蚯蚓走去。
可刚迈出一步,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右边歪去。
那感觉真跟喝大了失去平衡感一样。
我迈开步歪歪扭扭的走了过去。
幸亏地穴面积很小,没两步就来到蚯蚓跟前。
蚯蚓正蠕动身体往洞里钻,还有大半身体在外面没能进洞。
还真是绝佳机会。
我抬手抓住蚯蚓身体。
紧跟着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感。
嗤嗤响的白烟冒了起来。
“操!”我皱眉怒吼。
忘了蚯蚓身上和地上都有腐蚀性液体。
这一抓,手心不可避免的被腐蚀了。
我咬牙忍疼抓着蚯蚓向外拉。
轻轻一扯,钻进洞的那部分就被拉了出来。
蚯蚓像喝晕了似的晃动脑袋,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给我死!”
我把匕首扎进蚯蚓体内。
顺着它身体横向划出长长一道,接着用匕首挑出它的内脏。
“陈伯,我杀了地龙!”
“快收了神通吧!”
我实在受不了耳鸣和眩晕感,举着蚯蚓尸体喊了起来。
陈伯用力一跺脚,喝到:“开!地!户!”
啪啪!
炸裂响声从罗盘上发出。
原本完好无损的罗盘上浮现出两道裂痕。
接着地面微微颤动。
那些虚浮泥土随着颤动滚如青姑钻出的孔洞。
很快地面恢复了平整状态。
我耳中的鸣音和脑子里的眩晕感也同时消失。
那一刻,我有种做梦的感觉。
要不是手中的蚯蚓尸体,以及左手心被腐蚀的烧疼感,真要以为刚才发生的都是幻觉。
难道陈伯真的用炁,引发了地磁场紊乱?
如果能学会这手……
我眼睛一亮,赶忙问道:“陈伯,你刚用的什么手段?”
“开地户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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