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奏明圣上,老夫人却丝毫不怕,冷哼一声道:“不是我们不要她,是她自己失了身子,若是让这样不贞不洁的女子留在萧家,那世人怎么看我侯府,我侯府以后的女儿都都要背负下贱的骂名,百年之后我又如何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
萧让似有触动一般,看了一眼薛宝珠。
不管是什么原因,薛宝珠现在已经被冠上了不洁之人的名声,就像老夫人说的,若让她留在府中,这侯府的名声便彻底毁了。
侯府这里里外外一大家子人,还有多少女儿未出嫁就被迫背上了骂名,多少子孙要被人指指点点家风不正,他是侯府的掌舵人,萧家的祖宗在天有灵也绝不允许他心软。
就算是萧家对不住薛宝珠,但是他不能对不起萧家。
萧让咬咬牙,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薛宝珠,你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薛宝珠瞬间犹如冷水浇背,脸色白的接近透明。
她眸光像熏上了一层水汽,一双雾霭霭的眼睛好像看穿了一切,她嗤笑的看向萧让:“想让我走,也得拿出一个像样的证据来。”
“你们说我被人玷污了,你们谁看见了?有证据吗?”
“全上京都知道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还敢狡辩?”一声尖锐的女生从门口传来。
萧婉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宝珠,好似看一只蝼蚁一般。
她缓缓走到薛宝珠的身边,冷呲一声:“真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
萧婉,来的正好。
薛宝珠眼神发冷:“哦,姑母听说了什么?”
“当然是你在青阳山干的那些丑事,听说你被一个香客给上了,众目睽睽被人抓了个正着。”
薛宝珠挑眉:“被谁抓了?说清楚点。”
萧婉被噎了一下,顿住一瞬,然后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山上道观里的人。”
薛宝珠:“哦,我所在的天山观只有一个小道童和一位道姑,还有那个假道士陈兴,姑母说的可是这三人。”
萧婉想都没想直接道:“就是他们!”
薛宝珠:“那正好,这三人中的两人都在我这儿,姑母想要当面问话吗?”
萧婉愕然:“”
问问什么?
薛宝珠让青鸟把人带上来,陈兴与道姑两人被绑着双手,由一根绳子牵着,青鸟一拽,两人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薛宝珠先指着陈兴问:“老夫人,可还记得这位陈道长?”
老夫人睁大了眼睛,果然是他。
他收了自己五十两银子,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记得!
“陈兴,你给萧家的各位讲讲,你是怎么招摇撞骗的?”
陈兴看看薛宝珠又看看老夫人略带踌躇。
“说!”
薛晔一声厉喝。
陈兴吓得嚎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抱头。
这一路上,这些侍卫可是没冷落他一点儿,各种拳打脚踢,威逼利诱,就差把他头按在茅坑里问他是石头硬还是他的头硬了。
他现在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一看到那些侍卫抬手,他就吓得要尿裤子。
他哪里还敢不实话实说。
“小人不对,小人有罪,是小人招摇撞骗,骗了萧家的老夫人,萧家夫人不是什么妖孽,是小人胡编乱造的。”
老夫人捂着心口气道:“那你抓的那个刺猬?”
“其实小人与侯府的丫鬟有些交情,她没事时候会叫我去杂院与她翻云覆雨一番,那只刺猬也是我让那丫鬟放进去的。”
老夫人脚步踉跄,指着陈兴道:“谁你快说,是哪个贱婢?”
陈兴的鼠眼斜了一眼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冬露,然后迅速地低下了头。
方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冬露的辫子,把人揪了出来。
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该死的贱婢,你好大的胆子,敢祸乱侯府。”
冬露捂着被打的脸,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老夫人一看是自己房中的丫头,顿觉没脸,气的直跺脚:“还不赶紧把这贱婢给发卖出去。”
几个小厮上来手忙脚乱的把人拉了下去,冬露这才不甘心的叫喊:“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
陈兴看了一眼薛晔,露出一个窃笑:“官爷,我这算是立功了吗?”
薛晔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疼的陈兴满地打滚。
“别装了,继续说。”
陈兴悻悻的点点头,然后道:“我是看萧家夫人要戳穿我的诡计,这才想着污蔑她是妖孽,就此圆过去,没想到”
他看了一眼薛晔,缩了缩脖子,“还是被官爷发现了。”
薛宝珠凝眸道:“你没见过我,当时怎知我是萧家夫人?”
陈兴:“是岳姨娘,她前一晚来小人房间求小人,说夫人克侯府,让我想办法把夫人带走,然后”
萧让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问:“然后什么?”
“然后岳姨娘就用自己身子贿赂了小人第二天捉妖的时候,岳姨娘趁机提醒我哪位是夫人,小人就顺杆而下”
“无耻小人!信口雌黄!”
萧让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在了陈兴的肩膀处,直接把人踹翻了。
“哎呦呦哎呦呦”,陈兴痛的大叫。
萧让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比起刚才薛晔那虚虚的一脚,可是有陈兴受的。
“贱人!都是贱人!还不把那贱人给我抓来!”
老夫人简直要疯了,这侯府一个两个都这样,传出去,她们侯府还要不要做人了!
见到岳灵儿,薛宝珠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冷,她仍清楚地记得,她那晚是如何折磨凌薇的,还有她这一路的逃亡,定少不了这女人的手比。
岳灵儿见到薛宝珠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心中一沉,她居然没死!
再看到陈兴的时候,她登时面如土色。
不可能,他们居然一个都没死!
她明明安排了杀手一路跟踪她们
“贱人!还不跪下!”
老夫人厉喝道。
岳灵儿死不悔改道:“妾身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跪?”
老夫人气的气血翻涌,“你还狡辩,那假道士都说了,你还不认罪!”
“哼,他能污蔑别人一次,就能污蔑第二次,这种人说的话,怎能可信!”
岳灵儿振振有词。
“你”老夫人被她气到不知如何反驳。
问萧让,“让儿,她是你的妾室,你来说。”
萧让则是皱着眉头,一脸受伤的模样看着岳灵儿,他还在等她的一个解释。
“灵儿,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同床共枕了两年多的人,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萧郎,你要相信妾身,是这道士给妾身泼脏水,他肯定是被人改了口供,故意让萧郎厌弃我啊———”
岳灵儿又急又哭的,看起来好像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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