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脸涨得绯红,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颈,全部染上滚烫的绯色。
“怎么了?”骆泽野不紧不慢地朝床边踱步,“脸红成这样?我又没真吃了你。”
说着在楚叶身边坐下来,伸手抚在发烫的颈子上。
“我去!这么烫!”
“你不会发烧了吧?”
“其他地方,我看看!”
骆泽野两只大手在楚叶身上四处测温,却感觉越测越烫。
“我去叫医生!”
“不用。”楚叶拉住他。
是生病发热还是羞臊,楚叶还是分得清楚,没必要让医生过来,把场面弄得更尴尬。
“不用?”骆泽野眉心微蹙,而后展开,“你是害羞了?”
骆泽野细细捕捉着楚叶脸上每一瞬表情,看着他各种复杂情态交杂变化,知道自己猜对了!
“嚯!哈哈哈!”
他只觉得浑身畅快,楚叶呀~楚叶,单单纯纯活了二十二年,什么都该属于他骆泽野的!
楚叶像被体温热傻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骆泽野的调侃让他难堪,也让他无法反驳,因为都是事实。
“好了,别羞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实在想要谢我,就等我想好怎么谢,你再报答吧!”
“起来吃饭,然后洗个澡,下午带你去见人。”
骆泽野交代几句便下了床,先走出卧房,把空间让给他。
楚叶把自己关进浴室里,用了狠劲把自己从头到脚搓了好几遍。
秦老那张布满沟壑,下流猥琐的脸,不断从记忆中现出来。
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老人味,仿佛还残留在他的皮肤上,叫他恶心得想要脱去自己一层皮。
“骆泽野,骆泽野”
楚叶将头埋进花洒下,不断重复喊着骆泽野的名字,企图把脑海里那个龌龊的面孔赶走。
大概是秦老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都没发觉,自己一点不反感骆泽野碰他,反而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成了他摆脱阴影的救赎。
楚叶洗完澡走出卧房,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骆泽野也不催他,等人出来了才掀开饭菜上的盖子。
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很有默契地不聊昨天的事,安静用餐。
吃完饭,骆泽野把筷子一放,就拉着楚叶去挑衣服。
楚叶由他决定让自己穿什么。只是奇怪,到底要见什么人,非得让他收拾得比昨天还精致。
楚叶望着镜中的自己,修身复古的英式西装,折射着璀璨光彩的蓝宝石袖扣,领带夹也是骆泽野精心挑选的铂金缀碎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做新郎。
“可以了。”骆泽野对自己的品味颇为满意,搂着楚叶的肩膀出门了。
从他们的房间到电梯,要经过秦老的房间。
快要走到那扇门前,楚叶脖子一缩,明显得放慢了脚步。
骆泽野感觉到他的变化,把人搂得更紧,有意遮住他的视线,加快走过。
直到跟骆泽野坐车到了目的地,楚叶才从恍恍惚惚中回过神来。
“我亲爱的弟弟,这就是咱家弟妹吧?”梁少杰一见到人,就热情迎上来。
弟妹?楚叶刚回过神,又懵了。
“他叫楚叶。”骆泽野向梁少杰介绍,内心却强抑着窃喜,楚叶没有否认弟妹这个称呼。
“好名字!好名字!”梁少杰上来就是夸。
“是不是妈妈姓叶,所以取名母姓?”
楚叶摇头:“我妈不姓叶,名字是爷爷取的,因为出生在夏天,田里的菜叶长势旺盛,所以叫楚叶。”
“哦,取得不错~”梁少杰结束名字这个话题,招呼他们坐。
“你要给我介绍的人呢?”骆泽野见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于是问。
“应该快到了。”
“来,弟妹,先喝茶。”
梁少杰捏着个白瓷茶盏放到楚叶面前。
“我不是”楚叶刚想解释,自己不是什么弟妹,就被梁少杰招呼人的声音打断了。
“司康竹。”
门口走进来一位高壮的男人,身姿挺拔、步履沉稳,西装革履之下,掩藏不住练家子的气势。
“弟弟,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人。”
骆泽野知道司康竹这个人,许氏集团的掌舵人,实际上是许政浠的私人助理。
凡是许政浠不方便出面的事,都由这个人代理。
司康竹朝骆泽野略点头:“你好,骆总。”
“你好,司总,久仰大名。”骆泽野伸出手,与之相握。
“你们,要不要这么场面?”梁少杰看不下去,在他眼里都是自己人,搞什么虚头巴脑的客气。
“对了,我向你郑重介绍一下!”梁少杰比了比楚叶,“楚叶,我弟妹!”
司康竹眉头微挑,看了看楚叶,又看了看骆泽野。
“不是不是,不是弟妹。”楚叶赶忙解释,“您好,我是骆总的助理。”
“什么叫不是弟妹?!”梁少杰敛了笑,“你不是我亲爱的弟弟,骆泽野的人吗?”
楚叶紧张得连忙摆手:“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骆总的助理。”
梁少杰瞧了瞧楚叶,眼睛清亮澄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他又瞧了瞧骆泽野,嚯!这小子脸臭得跟粪坑里那啥似的!
“弟弟,人家不认啊,你这是还没得手?”
话一出口,骆泽野的脸更臭了。
“哎?不对啊!”梁少杰瞥见楚叶衬衫领子上,露出的半截脖子,上面可是痕迹暧昧啊!
“你这满脖子,不可能是蚊子咬的吧?”
“看形状也是人啃的啊?”
梁少杰想到什么,惊呼起来:“难道是姓秦的老王八啃的?!”
楚叶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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