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睁开眼睛。
那是什么?
那是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干净,那么的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一丢丢消毒水的味道。
怎么说呢?
三月七深吸一口气。
谈不上好闻,但挺上头的。
“啊呀”
三月七躺在床上,不想起床,她甚至还伸了个懒腰。
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
她希望这是一场梦
于是,三月七双眼一闭,两腿一蹬。
她意识到,这不是梦
“呜呜,我干了什么。”
悲伤逆流成河。
直到一名工作人员在医生的陪伴下来到了这处病房。
“姓名。”
“三月七”
“哦哦哦,七天大圣!久仰久仰!”
“”
三月七觉得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大圣!钱我们就不要你赔了,帮我们修缮一下就行。大概,一周吧!”
工作人员对三月七报以善意的微笑,并将厚厚的一本施工要求放在了三月七的病床旁边。
三月七仰头45度角看向天花板。
这次的开拓之旅,完蛋了!
“三月?你没事吧?”
此时老杨也到场了。
还带着丹恒、临渊和流萤。
随后知晓临渊来历的三月七当场社死。
流萤觉得很揪心,她很想告诉三月七,只要带上萨姆头,那就不会社死了。
但三月七不是格拉默铁骑,带不上萨姆头。
此时临渊则是叹了口气。
该来的始终会来。
没事,还是和上次一样,自己有ascv
等等!
老子那台ascv呢!!!
虽然说那台ascv不值钱。
而熠耀号的生产线上随时能造出来一大批的ascv。
但关键是,时间线重置,它跑哪去了?
ascv内部的通讯模块是加载在格拉默铁骑的集群意识之中的。
临渊立刻在集群意识之中寻找那台ascv。
ascv-0001,目前状态是离线。
地点。
很远很远
熠耀号跃迁都得将近一年的时间。
估计是时间重置的时候出现bug了。
宇宙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临渊本身就是穿越过来的。
这种穿越,其实就是宇宙本身的一种bug。
临渊发现ascv-0001上传了最后的紧急录像。
上面显示,那是一片杳无人烟的雪原。
雪非常的厚,看起来累积了好几百年了。
哦,那就没事了。
临渊倒不是怕ascv被摧毁,而是怕ascv摧毁别人
那玩意要是飞向天空来个大荒星陨般的自毁,威力不亚于一颗蘑菇弹。
但那里好像无人,就先不管了。
于是乎~
ascv-0002,上线了。
老杨也是弄出了泰坦机甲。
帮着三月七一起修缮大球馆的顶棚。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
临渊想起来,好像还有个博物馆没看呢。
于是他带领着其他人,顺道叫上了伊莎当导游。
一群人就来到了泰科铵历史博物馆之中。
这个博物馆占地面积仅次于泰科铵大球馆。
从9号口进入这里,最先看到的,是一条没有任何灯光的隧道。
来到这里的人们只能依靠虚拟投影出来的地面引导线前进。
在那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人们可以听到推进装置在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其中还伴随着人们的争执声,打斗声,还有撞击声和爆炸声。
“大家好,我是这里的兼职讲解员伊莎,欢迎来到历史博物馆。这里是全球唯一一处,虚拟投影技术只开了导航功能的区域。”
“现在模拟的声音是当年业务员们争夺高规格零件的场面。”
“机动球运动也因此而来。”
“客人们,向前走,光明就在前方。”
此时隧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光点。
而隧道内的所模拟出来的声音也纷纷向着那道光所在的地方奔去。
越是靠近那道光。
隧道内的场景也就越来越清晰。
两旁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展览柜台。
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历史物件。
虽然说泰科铵改造只有80年的时间。
但是这80年对于科技来说,其实很短暂。
展览柜台上摆放着各种曾经定损业务员们使用的推进装置。
大多都是相当简陋的。
有的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有的奇形怪状的,像是好几种推进器拼凑而成的‘百家牌’推进器。
随着周围的光线越来越亮,隧道也变得非常的宽阔了。
但是,曾经那些定损业务员的声音,却是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
三月七指着在那强烈的白光之下,放置在最中心的那个展柜之中,有着一件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文物。
那是一堆废弃的医疗舱。
“虚无的阴影无时无刻盘旋在他们的头上。”
“有些人成为了怪物,而有些人则是爆发了对生存的渴望。”
“他们知道自己的前方一片黑暗,但他们想让自己的后代不生活在阴影之中。”
“所以,他们选择向死而生。”
伊莎来到了那堆积成塔的医疗舱前。
这里面有她的一个。
“随后公司看中了这些定损业务员创造出的价值,以他们生存的竞争关系为基础,开发了改造了泰科铵星,并推出了机动球运动。”
“让永恒明亮的镭射光芒,对抗虚无的阴影。”
一群人为了生存而进行斗争的行为,公司的高管们起初还以此当乐子看。
只有传统业务部门的一个大佬看中了这斗争行为的娱乐价值,从而开发了这里。
听起来挺可笑的。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公司高层的一个想法,就能决定下层的生死。
但是没有人能够否认,那些定损业务员们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作为一切物质价值、社会政治价值和精神价值的承担者和创造者。
生命本身就是世界上最高的和最绝对的价值。
所以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存在。
哪怕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哪怕没有人会记得你,生命也要活出属于自己的存在。
“向死而生,为生命本身而活,是每个生命的责任。”
流萤看向隧道尽头的白光,此刻,她对那些定损业务员们产生了一定的共鸣。
向死而生,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展现出无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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