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你林影儿都不怕丢人,我陈江平堂堂正正,还怕什么丢人?”陈江平淡淡讥笑道。
“好,陈江平,你想要羞辱,你就尽管大声吧,传出去别人也会嘲笑你被戴绿帽子,嘲笑你无能。”林影儿愤愤道。
“哦,你也知道你给我戴了帽子,现在还反过来了指责我的不是?林影儿,你的三观一向这么扭曲,从小就这家教。”陈江平继续冷嘲热讽。
“好,你嘴巴狠,我不跟你打嘴仗了。”林影儿咬牙切齿地道,“以后我做了副镇长,林业站那一块就是我分管的地方,你和陈丹莹我都管得着。
陈江平,你如果想要穿小鞋,你就尽管跟我杠。”
“呵呵,你现在还不是副镇长。”陈江平讥笑道,“等你当了副镇长再说。”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记住,明天别迟到了。”林影儿说完后,终于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陈江平把她给惹生气了。
陈江平摇摇头,真想给上辈子的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被这样的女人耽误了一辈子呢?
自己被自己蠢得犯尴尬症了。
另一边,梅岭县县政府。
郝安国就要下班的时候,座机突然间响起。
“我是郝安国,哪位。”
“郝书记,我是张永祥,刚才市委开会商议的时候,提到你们西山镇林业站的陈江平同志,在各方面的表现都很出色,是个好同志啊。
领导们觉得这样的好青年,应该给他肩上的担子在增加一些,更好地发挥他为人民服务的能力。
郝书记,您觉得呢?”
市组织部部长张永祥。
郝安国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正色道:“多谢领导们百忙之中还关注我们梅岭县,我代表着梅岭县班子成员感谢领导们的关心。
陈江平确实是个好同志,我们县委也正准备让陈江平同志的担子更重一些。”
挂了电话后,郝安国的脸色一片铁青。
一般来说,科级的人事任命,由他县委书记负责,市里很少会直接干预,哪怕干预也会先过问他的意见。
现在,张永祥虽然语气客气,但是言语间的内容是十分不客气。
这是直接指定人选了。
虽然张永祥没有说给陈江平安排什么职务,但是市委都关注的人,你敢随便给个职位打发了?
如果郝安国真那样做,那就是打领导们的脸,不能领会会议精神,跟组织不是一条心。
那领导就会觉得你不能胜任目前的工作,到时候给你平调一个闲职部分养老都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领导提的陈江平,张永祥没说,他就不能问。
郝安国突然间有了强烈的危机感,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危机感来自哪里。
“郝书记,怎么了?”一旁的张金安看着郝安国的表情,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
郝安国看着自己的这个心腹,沉声道:“市委指定陈江平为西山镇的副镇长。”
眼下,西山镇只有一个副镇长的位置。郝安国如果这都明白不过来,也没资格坐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了。
“这……”作为县委书记的大秘,张金安也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郝书记,是……陈江平有了什么背景吗?”张金安小声问道。
郝安国轻轻摇头,道:“陈江平有背景的可能性不大,还是那句话,有人利用他来下棋,让我威望大失,从而失去竞争副市长的机会。”
现在郝安国是正处级,想要进一步晋升副厅级需要很大的机遇。
到了副厅级后,还有机会窥视正厅级别的位置。
一旦这一次不能成为副市长,那么他大概率是在县委书记的岗位上干到退休。
眼下,没有什么事比这一次的竞选更加重要。
“备车,去一趟市里。”郝安国对张金安道。
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他将寝食难安。
他郝安国能够做到县委书记的位置上,自然也有属于他的背景。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和市里的老领导会面,请老领导指点一番。
突然间,他又停住脚步,对着张金安挥挥手,沉声道:“通知下去,连夜召开党代会。”
他突然间想到,必须先把陈江平的事情安排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落人口实,不能让领导以为自己脱离了掌控,不按照市委命令行事。
一旦如此,非但竞选副市长无望,恐怕连眼下的县委书记都坐不稳。
上面的一张调令,就可以让自己去一个闲职部门养老,哪里比得上现在县里一把手的位置。
享受了权力过后的男人,已经很难再失去权力了,只会在这一条道路上越陷越深。
“嗯,我这就安排。”张金安道。
张金安离开后,郝安国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张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一会儿后,他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花瓶上,他快速上前,拿起花瓶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随后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片刻之后,郝安国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压下,怒容收敛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和从容。
他拿出电话,拨通了郝建的号码。
“爸,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音乐声。
郝安国的眉头皱了皱,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不成器。
腿还断着呢,竟然还跑去夜总会了。
郝安国沉声道:“找个没人的地方,跟我打电话。”
说完后将电话挂掉。
很快,郝建拨打回来。
“爸,我脚不方便呢,有什么事这么急。”郝建道。
郝安国沉声道:“我告诉你,如果你要动陈江平,就趁明天天亮之前。明天天亮后,我不许你再用本县的黑道力量对付他。”
一个副镇长,如果被黑道力量威胁或者打成重伤,这将会成为严重的治安问题,直接惊动市里。
到时候整个县面临的治安打击,将远超平时。
郝建作为幕后黑手,肯定讨不来好。
他郝安国,也将会因为严重的治安问题和纵容儿子犯法等问题被问责。
如今这关键时刻,这个险他不敢冒。
但,就这样放过陈江平,也不是他的性格。他陈江平敢使用暴力打他儿子,他就要用暴力找回场子。
否则的话,县里的人会怎么看他?下属们会怎么看他。
连儿子被打断腿了都无动于衷,你是忍者神龟吗?
以后还怎么服众?郝家怎么在梅岭县立足?
“另外,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对付陈江平,我都要他明天还能够活蹦乱跳地出现。”
“啊,好吧。”郝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对老爹的话却深信不疑,不敢违背。
挂了电话后,郝建一瘸一拐地走出卫生间。
沙发上,一位大花臂的中年男子大笑道:“郝公子,去了卫生间这么久,是不是忘记拿纸巾了,你要想败火,我这里的姑娘多的是啊,干嘛自己来呢?”
他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宁大友,以前曾混迹社会,后来经过严打后,他投靠了郝家,摇身一变成了夜总会的老板。
在郝建的庇护下,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现在是本县三家夜总会和两家浴场的老板。
“哈哈哈。”其他几个人大笑。
“呸,老子女人多的是。”郝建没好气地道,顺着沙发坐了下来。
这时,夜总会的一位妈咪进来,对着众人笑道:“几位贵宾,姑娘们在门外了,是不是让他们现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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