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的办公桌前，方临将提案递了过去，对方只是扫了一眼，就直接将提案抖手扔了回来。
“哗啦！”
a4纸在半空微微一荡，让后缓缓落地。
“我让你找一个好的提案，你就给我交上来一份这个？”
于淼满脸怒气，指关节用力敲响桌面。
“你不要为了效率，随便选一个交给我！”
“那些计划你认真看了吗？”
“难道就没有一个有意义的吗？那这种庸俗的东西来做节目？”
于淼横行无忌，但却没有独立的办公室，连珠炮一样的提问响起，立刻就引来了诸多探寻的目光。
“这是我的工作吗？”
于淼没想到方临不但不解释，还敢反问了他，当即一愣。
“我刚回到单位，没接到任何工作安排，很显然，这是领导安排给你的工作。” 方临不疾不徐的开口。
于淼没来由的一慌。
“出于同事的情谊，我帮你筛选一遍。”方临不动声色捡起纸张，轻轻拍了拍：“但你就这么对待同事的劳动成果？”
说话的时候，方临看了看众人的表情，除了以外，更多的是畅快，很显然，于淼平日里没少给别人安排工作，但考虑到他的背景，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你不要乱说！”于淼气势弱了：“分明是不符合要求。”
“那你跟我说过要求么？”方临道。
“我……”
“自己的工作自己做，如果实在做不过来要请同事帮忙，把要求说清，还要记得说谢谢。” 方临冷笑一声，“我只教你这一次。”
话音未落，转身就走，他没时间在计划上面纠缠，满脑子都是思考如何通过考试。
低着头往回走，顾莹满脸笑容迎了上来。
“方临，真有你的！居然怼的于淼说不出话来！”
“小儿科罢了，低调。”方临摆摆手。
虽然没当过大官，但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还摆不平，他能提到科长，那是领导瞎眼了。
“不，你就是很厉害。”顾莹道：“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不是跟他吵起来，就是直接甩手走人。”
“意气用事只能舒服一时，但会在领导眼里留下一个不团结的印象，而刚才的情况，一旦解释就会陷入自证陷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必须打断他的节奏，反过来让他解释。”方临道。
“你我以后都要主持节目，要牢记这一点，不然会被人说业务不精的。”
“你果然很厉害，居然连实操的道理都知道。”顾莹笑道。
她有些佩服的感觉，方临摸了摸鼻子，还是忍不住在漂亮女孩子面前小装了一下。
“这个你看看吧，于淼没眼光，仔细策划一下，绝对是一个火爆的节目。”
顾莹接过来，一张纸只能写一个大纲，而她看了看，也有点迷茫，但还是叠起认真收进了口袋。
“我会加强这方面的了解，如果我转正了，这就是我主持的第一个节目。”顾莹郑重道。
方临也不多说，摆了摆手回到工位上，刚才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多想，想要通过考试，争的过于淼，必须打压才行。
中午。
“走吧，吃饭去。”顾莹招呼一声。
方临起身，二人进了食堂排好队，却发现于淼和正式工坐在一起，那群人低头说着，似乎正在开解对方。
方临从旁边经过，隐约间听到一句“我帮你出这口气”之类的，心思微微一动，打好饭和顾莹坐在一起，低着头吃了一口，心中呼唤系统。
“小黑。”
因为系统面板乌漆嘛黑的，便取了一个名字。
“抽奖。”
系统运作起来，很快就得到了反馈。
“获得能力，五鬼缠身。”
“可以给任何人使用，绑定后，智穷、运穷、身穷、命穷、交穷五种穷鬼会交替出现，每种会持续24小时，能力宿主会受到影响，但会被自带的运势会抵消一部分，有完全无效的可能。”
有意思。
方临眉头一挑。
“方临，方临，食堂的饭有这么好吃吗？一口饭嚼这么多次？”顾莹问道。
“还行。”方临道。
顾莹没有深究，小脑袋左右转了转，忽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开口。
“你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吗？”
二人离得很近，连对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方临却往后退了退。
“你吃蒜了？”
顾莹瞬间脸色通红。
“方临！”
虽然感觉很美妙，但是味道确实挡不住的。
“你说什么是谁？”方临问道。
顾莹别过头去，而这一下更清楚的看到，她连脖子都红了。
仔细听了听，周围的人实在谈论卧底黑煤窑的记者，有的人猜测是行业的老前辈，有的人说是初出茅庐，有追求的年轻人，各有各的道理，争论不断。
看来几位大佬的确把他保护的很好，并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
“顾莹，别生气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方临道。
顾莹仍旧没转过头来，但小巧的耳朵却微微一抽。
“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你的的同行，而且年纪跟你差不多，之前接到了一个举报，暗中查证，发现了其中的黑暗。”
“一腔热血难熄，孤身潜入，解开了黑幕，解救了无数家庭，并且为西山省挽回了珍贵的煤炭资源，直接避免了经济损失，间接的保护了国家资源。”
方临说的有鼻子有眼，顾莹的小脑袋瓜慢慢转了回来。
毫不犹豫，他直接附身凑了上去，比之间距离更近，嘴巴直接凑到耳边。
顾莹下意识要躲，但却有声音传来。
“这个人就是……”
气息打在耳朵上，痒痒的，但还是真实身份更吸引人。
顾莹提起十二分的注意。
“是……”
“我……”
顾莹豁然起身，看了眼方临，重重一跺脚，转身飞快离开。
“年轻真好啊，时刻洋溢着情绪。”方临心中暗道。
坐下来将剩余的午餐吃完，端着餐盘往外走的时候，身后响起于淼的声音。
“方临！”
转回头来，心中暗道一声，给于淼绑定五鬼缠身。
下一刻，五道朦朦胧胧的影子向于淼飞了过去，一阵变幻之后，一个耷拉着眼角，一脸衰样的男子站在于淼头顶。
“方临……”
于淼喊了一声，但没来得及说话，脚下一滑，真个人向前一扑，餐盘顺势扔了出去，匆忙之间，双手撑地，勉强抗住了惯性。
“于淼！”
同伴高呼一声，伸手就要去扶，可弯下腰就听到“刺啦”一声响，胖子一激动，猛地起身，眼前一黑，“噗通”就倒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压在于淼身上。
“啊！！”
于淼惨叫一声。
“看来第一天是运穷，倒霉事不断，有你受得了。”方临暗道：“按照规则，折腾你五天，应该是没法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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