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李岩当然有心给红党的地下组织报信。
只不过,现在的他却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地下组织。
换掉夜行衣,再从空间里拿出粗布短褂和草帽套在身上。
此时李岩再看向空间,三十厘米见方的系统空间中装了一箱西药,一套衣服,一把二十响驳壳枪,还有两百多发子弹,就基本已经塞不下什么东西了。
一路出了十二号仓库,走在大码头街上。
得赶快找个地方把手中的这箱多息磺胺脱手了,虽然这东西放在空间里面不用担心低温保鲜的问题,但总是这么占着地方,他也不是个事儿啊!
“妹妹你害羞个什么,抓住情哥哥手呦……”
就在【张三】打算返回住处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哼起了西南山区的情歌调子。
他下意识回过头来,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胖乎乎身影正晃悠悠的从百利歌舞厅里走了出来。
李岩向四周望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现在正路过的是自己的辖区……
而这个胖乎乎的身影,正是白天的时候赢了……应该说是抢了自己三十多块钱的看守所所长,沈家兴。
他喵的,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既然老天让我遇到了你,那就只能说你倒霉了。
李岩又从空间中把黑色的遮脸布拿了出来,蒙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跟着沈家兴一直晃悠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他这才快步上前,一把把这个胖子按在墙上,用枪抵住了他的脑袋:
“别动,再动一枪打死你!”
被冰凉的枪口顶着脑门,沈家兴的酒气瞬间就醒了一大半。
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冷哼起来:
“你个小毛贼不想活了吧,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抢到老子的头上了?”
“哈哈哈哈……”
一只有力的大手把沈家兴的脑袋掰了过来,接着就是响亮的一个耳光,打的沈家兴直接眼冒金星:
“呦,沈所长,来和我说说您是谁?”
听到这个蒙面歹徒一下子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原本还带着点侥幸的沈家兴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人的命只有一条,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再说了……
这家伙如此轻松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那就根本不是什么拦路打劫,而是奔着自己来的了。
“好汉,我这里还有点钱,要不然您先拿走,放过我这条小命?”
这回,他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底气,语气和态度变得无比的低微。
“你以为我要的是你的这点钱吗?
我可是听说,你今天下午的时候,欺负我们家少爷了……是也不是?”
沈家兴想要从口袋里取出钱来,不过没想到,身后的家伙根本就没有要钱的意思,而是在他的腿关节上狠狠的来了一脚,直接让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他哎呦一声,龇牙咧嘴的叫唤着。
“别打别打,好汉您家少爷到底是哪位,能不能给小人提一个醒?”
“少特么给老子装蒜。”
这话音才落下,沈家兴的另一边脸上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这回,他终于稍微琢磨出一些东西来。
自己今天下午做什么了,貌似只是和两个小警察打麻将来着吧?
虽然说,自己用的手段确实不怎么光彩就是了。
可谁能知道,这两个小子竟然这么有来头,直接就用枪指在自己的脑袋上了?
您要是早说您是这样的过江龙,我也不可能招惹您不是吗?
在李岩和黄言平两个人中,沈家兴几乎是瞬间就猜出了……或者说是想象到了谁是这蒙面人口中的少爷。
像是李岩这样的劳碌命,病秧子,病的要死了都没钱治的肯定是不可能了。
反倒是黄言平这种局里面出了名的散财童子,花钱大手大脚,从来不会计较的家伙,更有可能是今天的“正主”。
“这位好汉,您说的少爷,是不是黄警官……”
尽管膝盖和两边的胖脸疼得要命,但沈家兴还是努力试探着蒙面人的反应。
当然了,这也会是李岩想要达到的效果,毕竟……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自己的本体,不会让李岩的身份处在风口浪尖上。
“呵呵……这么看起来,你这家伙的脑子也是特别笨嘛,但是为什么会干出这么笨的事情呢?”
“您说得对,您说得对……”
沈家兴为了活命,也不打算要什么尊严和人格了。
“从您家少爷那儿赢的钱,我明天就全都还回去,然后再也不和您家少爷打牌了!”
这个时候,沈家兴已经吓得半死,只希望能够糊弄过这一次。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那蒙面汉子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轻笑道:
“哎……沈所长你可是想多了。
我可没说不让你和我家少爷打牌啊!
从今天开始的一个礼拜,你最好每天都和我家少爷,还有他的朋友打一次牌……
不过嘛,你要是每一次输的少于一百块,呵呵……”
这蒙面汉子没有多说,只留下了一个阴森的笑声,让沈家兴牙齿打颤。
每天一百块,连着七天,这可是整整七百块啊!
听到这话,沈家兴顿时像是死了亲娘一样,如果不是被人用枪顶着脑袋,他说不定就哭出来了。
“好汉,咱能不能少一点,我这手头上根本就没有七百块……
就算是让我卖房子卖地,也得给一点时间去筹钱不是?”
李岩淡淡瞥了一眼这家伙,就知道如果不露出点绝活来,沈家兴绝对不可能乖乖的把七百块钱奉上。
他从墙边捡起一块红砖,单手一用力,就咔的捏得粉碎。
“沈所长,您不会认为,你的脑袋比这块石头还硬吧?”
沈家兴终于吞了吞口水,再也不敢说半个反对的字。
再然后,他就看见那蒙面人随手将枪插在了后腰上,仅仅是一踮脚,就轻飘飘的跃上了两米多高的围墙,接着跳上房顶,踩着瓦片消失不见了。
这下,看到对方的这一手功夫,原本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的沈家兴彻底的万念俱灰。
“乖乖,自己这是遇到了亡命之徒了。”
气愤又无奈之下,他连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哭丧着一张脸:
“我让你见钱眼开,让你手贱……
这下好了吧,一共才赢了一百多快,结果就要还给人家七百多块。”
如果不算平时的灰色收入的话,这七百块已经能顶的上沈家兴两年的工钱了,这让本就贪财的他,心痛的像是刀子割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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