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呼延塞雅上下打量着阮宗:“你跟在她屁股后面那么多年,突然就想通了?”
“不然呢?我去杀了他?我的目的是让云姝开心幸福,她爱他,所以我没办法,但我看到他又觉得烦,所以不想再看到他们了。”
呼延塞雅点点头:“嗯,这个理由比较有说服力。”
另一边,怀里的云姝死死拉住季寒舟的衣袖,极小声道:“冷静啊冷静,关键时候,不要冲动啊。”
季寒舟咬牙切齿:“他还嫌我烦?到底谁烦了?我还没怪他觊觎别人的女人,他还不想看见我了?不想看到我还整天往咱们府上凑什么?”
云姝忍笑:“你在忍忍。等这事儿成了就好了。”
那边阮宗似乎用这个理由说服了呼延塞雅,两人又开始喝起酒来。
聊了许久,邺帝像是想起什么,道:“对了,等过段时间,朕就恢复你的身份,还有什么要求吗?一并说与朕吧。”
“朕派人去西南看了,最后那年,你照顾他照顾的很好,辛苦你了,他害死了你父母,最后没想到竟是你陪他到了最后,云姝啊,你这性子,吃了这些年的亏,服气还在后头呢。”
云姝听到邺帝提起去西南探查的事儿,就有些紧张了,但季寒舟一直握着她的手。
直到邺帝说完,云姝菜松了口气:“应该的,毕竟算了,都过去了。”
邺帝点点头,站起身来:“好了,太晚了,朕得回去了。”
呼延塞雅也说该回驿馆了,于是这四人便两两结伴,离开了府上。
等邺帝走后,云姝缓缓呼了口气。
“这么紧张?怕什么,我既然敢跟陛下摊牌,就自信他查不出什么。”
云姝顿了一下,道:“季烨的尸体你换走是不是?”
季寒舟点头,“嗯,原先准备用来威胁你的,哪知道如今阴差阳错,倒是省事了。”
季寒舟说得没错,若是邺帝查出季烨的死跟云姝有关,少不了要忌惮几分,会觉得云姝是个危险的女人。
如今这么一查,季烨杀害了云姝的父母,云姝却什么都没做,看起来就像一个因为怀了仇人儿子的孩子,而心软下不去手的女人,反倒让邺帝放心了。
忙活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云姝也累惨了。
躺在新房间的床上,旁边是季寒舟熟悉的气息,云姝莫名安心。
“等恢复身份就好了,我和季烨的恩怨,就算是彻底了解了”
季寒舟一下一下摸着云姝的发顶:“嗯,都过去了,从前你吃了太多苦,放心吧,以后只剩下甜了。”
搬家之后的第一夜,云姝在季寒舟温声的安慰中,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云姝心情不错。
早早的带着宝儿在院子里溜了一圈——
宝儿已经能自己走路了,走的还挺稳当。
云姝不许任何人扶他,坚持让他自己走完了一小段路,才让下人带下去换衣裳,准备吃东西。
今日季寒舟好像要去见一个同僚,让人送了信回来,说下朝之后不回来了,晚些再回来陪云姝吃饭,于是云姝就带着宝儿一起用早餐。
鸢儿在一旁伺候着,云姝便道:“待会儿我带着宝儿,你出去溜达一圈,今日给你放假,天黑之前回来就行。”
鸢儿点点头:“夫人有什么想要奴婢打听的么?”
云姝嗯了一声:“我病重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你去打听打听传的如何了,我想快些了解这件事。”
季烨遗孀这个身份,本身对云姝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从前她为了宝儿认命了,如今有了换个身份的机会,她只希望越快越好。
鸢儿点点头:“奴婢知道了,这就去,正好给小少爷买几件新的玩具。”
云姝又吩咐:“别只顾着让他玩儿,碰着有益智的也买些,九连环之类的,不求他现在就会,可以先培养兴趣。”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鸢儿领命而去。
中午云姝就在家里带着宝儿玩儿。
到了中午的时候,管家来报,说是有客来访,云姝一问,竟然是呼延塞雅。
“是她一个人?还是跟软大人在一起?”
管家道:“就公主一个人,只带了一个随从,说是无聊,来找夫人聊聊天。”
云姝便让管家将她迎进来了。
呼延塞雅看到云姝怀中的宝儿,觉得小子长得可爱,便想伸手摸一下脸,哪儿知道宝儿伸出小手,“啪”一下把她的手打开了。
“宝儿,不许无礼。”
云姝抱歉道:“孩子可能认生”
“才不是!认得她!抢爹爹!”
呼延塞雅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季寒舟的儿子心眼真是跟他一样小啊!”
宝儿还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拒绝让这个漂亮姨姨抱自己:“宝儿才不要她抱!”
呼延塞雅逗他:“不要也不行,我是来和亲的,和亲你知道吗?就是来嫁给你爹,当你后娘的,以后你就得叫我娘亲了哟!”、
宝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瘪瘪嘴就想哭,云姝连忙哄:“姨姨开玩笑的啊!别哭别哭!”
呼延塞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好玩!欺负不了季寒舟,我还欺负不了他儿子了?”
云姝无奈看她:“公主今日来,难道就是来欺负一个小孩子的?”
呼延塞雅笑够了,才别别扭扭道:“今天,那个谁,没来”
云姝记着她刚刚差点逗哭了宝儿呢,佯装不解:“什么没来?谁没来啊?”
呼延塞雅一跺脚:“你还逗我,就阮宗!你那个好师兄!哼,一点儿也不诚心,还说想做我闵梁驸马呢,就这个态度,下辈子吧!”
云姝忍笑:“公主不是说他另有所图,心怀不轨吗,他不来不是正好?”
呼延塞雅正不知道怎么解释,鸢儿这时候回来了。
看到呼延塞雅也在,鸢儿有一瞬间表情有点奇怪。
云姝看到了,便问:“怎么了?让你打探的事情打探到了么?”
鸢儿点点头:“待会儿奴婢跟您禀报。”
云姝没怎么在意,只想着昨晚说这事儿的时候呼延塞雅也在,不用避讳,便道:“直接说吧。”
鸢儿张了张口:“咳咳夫人,这”
云姝更好奇了:“怎么了?怎么支支吾吾的?”
鸢儿又看了呼延塞雅一眼,“那奴婢说了。世子让人传出去的消息,说说夫人您因为公主来访大邺,吃公主的醋,气的病倒了,重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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