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不吭声了。
他每次受训,都是垂着脑袋,无论怎么骂怎么羞辱,都是一副眉目顺从的样子。
原本,他学乖了是件好事,可不知为何,皇帝却欣慰不起来。
反而看到他这种样子,心底就更凝出一团气来。
“你倒是说话呀,你哑巴了吗?”
皇上不知道想让南宫越说什么。
南宫越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臣有错,无话可说,但凭父皇责罚。”
南宫越规规矩矩拜下去。
皇上脸色更阴沉。
本来舞弊的事情他大为震怒,偏偏大理寺迄今都没查出卷子是怎么流出去的,他心情很是不好。
这下更是一股无名火腾腾烧起,他顺手操起了桌上的黄铜的狮子形镇纸冲南宫越砸了过去:”混账东西!“
那镇纸不小,还是金属的,直奔晋王的额头去,这要砸中了绝对要见血。
南宫越不避不躲,倒是边上的李德福惊叫一声:“皇上!”
唐影伸手去拦的时候,脑袋里是一片空白的。
等到切实的痛感传来,她才惊觉:我这是在干啥?
老子要教育儿子,还是皇帝老子,有她什么事,她竟然会伸这个手,挡下那钝重的镇纸。
“嘶!”尺骨搞不好断了,那锥心的疼痛逼的唐影眼泪都快掉下来,秀美的脸蛋一片苍白,嘴唇都白了几分。
“唐影!”南宫越再也不沉默,不顺从,不一言不发了,“你怎么样?”
他想去看唐影的手,唐影却连连阻止:“别别别,别碰我,疼。”
皇帝刚才分明听到了骨头咔嚓的声音,才后怕意识到,自己这一下砸的多重,如果不是唐影的手挡在了阿越额头前,敲碎的可能就是阿越的头骨。
他后悔但绝对不会表现出来,非但不肯表现出来,还继续摆他当父亲的威严:“唐影,谁让你挡的?”
唐影想说,我也不知道呀。
嘴上却道:“父皇息怒,王爷冒犯慧王爷全是因为,父皇若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这话她说的完全违心。
但却是唯一能解释自己这个荒唐举动的理由。
她现在是真怕南宫越误会啥。
这人此刻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种他可能会当场感动到亲她的错觉。
“父皇,此事和唐影无关,您要怎么责罚儿臣随便您,现在儿臣要带唐影去太医院。”
南宫越根本都不再看皇上一眼,也根本没等皇上叫他起来,或者叫他出去,他径自站起身,打横抱起了唐影。
皇上动了动嘴,在看到唐影过分惨白的脸色和额头沁出的汗珠后,终究是默许南宫越了的失礼。
唐影被南宫越抱着出了养心殿,引来不少目光,搞得她很不自在,低声道:“王爷你放我下来,我伤的是手,脚没事。”
南宫越低头看怀里的人,并没有放手,而是问了和皇上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帮本王挡?”
问这话的时候,他目光里分明蕴藏着一种蓬勃的期待的情绪。
唐影还是那个回答:“你冒犯慧老王爷的事情,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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