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越想心底是越不痛快,这一夜算是没好好睡。
翌日起来,肉眼可见的憔悴。
门房来报,三少爷一早上就出去了,说是去太白山了,唐仁一怔,甭提心底是什么滋味。
今儿是除夕,老三这是打定了主意,不回来跟大家过年了,这分明是跟他置气呢。
唐仁强打起精神,张罗起这一大家子的除夕夜宴。
向来这种事情,以前都是方氏操办,自方氏得了心疾症后,便是老三当家老三操持,唐仁在此方面是毫无经验,这一日下来,可谓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然到了傍晚时分,老三不在就算了,老四也找不见人。
门房说有个年轻人叫走了四少爷,四少爷也没说去哪里,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气的唐仁,立马派人出去满京城的找唐玉容。
好在除夕之夜,大街小巷的铺子基本都关门了,就那么几家开着的,无非是些青楼赌坊。
奴才们在聚财庄找到的唐玉容,彼时他正赢在兴头上,奴才好说歹说,他才挂着一张脸跟着奴才一起回家。
唐仁得知人是在赌坊找到的,气急败坏。
“混账玩意儿,你竟真如你三哥说的,在外头没学些好,今儿是大年夜,你还往那赌坊里跑,你给我跪下。”唐仁发了大火,请出了家法。
唐玉武听闻动静过来拦着,一起来的还有唐妍。
“爹,爹您息怒,今天是除夕夜,老四是贪玩了点,但他一向是有分寸的,绝不至于年夜饭都不回来吃的。”
唐玉武努力劝着。
唐妍也跟着劝:“爹,您别生气了,这旧年的最后一天,咱一家人好好的过嘛,四哥,你快给爹道个歉。”
唐玉容心知自己是错了,而且他从小就是个在爹娘跟前会撒娇的。
立马抱住了唐仁的双腿,蹭了蹭:“爹,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想着吃年夜饭时间还早,出去玩会儿再回家也不迟,爹,您不知道这阵子我赢了多少钱,算命的说……”
“住嘴!”唐仁气的胡子抖,踹开了唐玉容。
唐玉容惨叫一声,一下哭了:“爹,您踢我,好疼啊。”
“四哥,没事吧。”唐妍忙上前查看。
唐玉容委屈着一张脸:“我就是出去玩了会儿,爹您至于嘛,我知道,您这是拿我撒气呢,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把三哥当家权收了回来,三哥跟您置气今天启程去了太白山,年都不想回来过。还有唐影那贱丨人把他养父到晋王府过年了,我也都知道了,您打骂不着他们俩,您就拿我出气,哼!”
唐妍想要捂唐玉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这话一出口,无疑是戳了唐仁的痛楚和耻辱之处。
他怒目圆睁,拿起了粗大的戒尺,就冲着唐玉容抽过来。
“混账,老子我就是泄愤,看我今日不抽死你。”
唐妍受惊,下意识的躲开,戒尺结结实实打在了唐玉容肩膀上,连带着脸颊也被剐蹭到,火辣辣钻心的疼,唐玉容哀嚎一声,却不像以前那样求饶,而是愤恨的看向唐仁:“您打死我吧,我就活该是个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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