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吃饭的商场正巧是反派同事的任务地点是什么体验?
浅早由衣:这班我是非加不可吗?
她刚心疼完降谷零饭吃到一半被黑心职场拖走奴役,没想到下一个中枪的人竟是她自己。
不要同情男人,会变得不幸。浅早由衣深深悟了。
她:说,是不是你把加班带进村的!(疯狂摇晃肩膀jpg)
即使怨气很重,该加的班也得加。浅早由衣是有职业素养的好酒,她从不逃避工作。
黑发少女放下餐具,一边抽出餐巾擦拭嘴角,一边用手机简单几步入侵伏特加的对话频道。
“怎么有两个人在线?”浅早由衣手动打开变声器的混响。
保持神秘是情报人员的基本素质,万一对方录下她的声音拿去电信诈骗呢?防人之心不可无。
浅早由衣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深灰色的围巾,降谷零离开得太匆忙,把围巾落下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哪里。”浅早由衣戴上围巾,“我先替他保管一阵子吧。”
围巾厚实的触感亲密地贴着脸颊,浅早由衣双手插兜走出餐厅,隐藏在黑发下的耳麦闪过一抹蓝光。
“你在附近真是太好了。”伏特加长舒一口气,在耳麦中喋喋不休地说,“我给你讲讲现在的情况。”
他从任务目标原本是受组织控制的商会社长却私下收集组织情报意图脱离掌控开始说明,事无巨细。
“我无法判断谁才是真正的任务目标。”伏特加老老实实地说,“只能找你帮忙。”
你永远可以信任伏特加摇人的本事。
他在酒厂的人脉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不就让他摇到人了。
耳麦中传来安静的呼吸声,彰显着它的主人正在思考。
安室透自陌生的声音响起后便没有再作声,他心里紧着一根弦,在沉默的时间里愈拉愈紧。
临门一脚时杀出来的意外,原本顺利的计划突然来到危险的悬崖边。
更令人焦躁的是,一切的命运都寄托在他人身上,他只能等待。
透过望远镜,戴深蓝色毛线帽的老人走出商场大门,他的神态与身边路人无异,混迹在人群中毫不显眼。
安室透动了动手指,他背在身后的手机短暂亮屏,紧接着,商场后门出现一个探头探脑的中年男人。
他拖着一条不利索的小腿,小跑朝路边一辆停着的出租车跑去。
“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伏特加立刻说,“他想上车!”
“不能让他跑了。”安室透随即附和,“快让人去追!”
伏特加此次出行只带了几个打下手的人,只要能把人引开,即使他们意识到目标错误也无力回天。
安室透明显察觉到伏特加的焦急和意动,他悄悄攥紧拳头:很好,这样就——
“他是诱饵。”
耳麦中的女声泼下一盆冷水。
女孩子戴着深灰色的围巾,鼻尖埋在温暖的羊绒中,说出的话却很冰冷:
“有人在帮助目标逃跑,是哪里走漏了消息?”
“绝对不可能是我。”伏特加之忠心日月可鉴。
他看向金发青年,眼中浮现出一丝怀疑:“安室透,难道是你?”
安室透一下咬紧牙关,面上的表情十足冷静:“我假设你还记得,是你主动邀请我执行任务。”
“安室透?”浅早由衣没听过这个名字,“伏特加,组织员工守则第一条:任务途中不能叫本名。”
“哦,对。”伏特加拍拍脑门,“但是薄荷酒,他还没有获得代号。”
薄荷酒,安室透在心里记下她的代号。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号。
不似呛人的烈酒,反而让人想到清凉的气泡水和浅色的薄荷绿眼眸。
“不排除任务目标主动向外求援的可能性。”浅早由衣虽然不知道安室透是哪号人物,却帮他解释了一句。
她可是全酒厂最有同事爱的酒,看看这位新人兄弟,一听自己被怀疑,声音都慌了。
薄荷酒:不怕不怕,只要你继续在酒厂干下去,日后心慌的日子多着呢。
别的职场打招呼都是“你ppt做完了吗?”酒厂职场打招呼起手一句:“你是卧底吗?”
薄荷酒:这是我们的企业文化(认真脸)。
每当朗姆占用休息日搞团建,她都会掏出她珍藏的谁是卧底桌游,秒了全场。
薄荷酒:一招让领导秒放我回家(拇指)。
与其自证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创死别人,新人兄弟多给组织做几年牛马就会明白其中的关窍。
“也有道理。”听了薄荷酒的话,伏特加看向安室透的怀疑消退了些。
安室透咬紧的牙关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咬得更紧。
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帮他解释,她有什么目的,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薄荷酒:兄弟,你敏感肌啊。
“既然他是诱饵,真正的目标在哪里?”伏特加彻底放弃思考。
“为什么不朝天开一枪呢?”她答非所问。
伏特加不解,但他的优点是听话。
他拔出枪,枪口向上扣动扳机。
“砰!”
瞬间,地面上的人群作鸟兽散开,尖叫声此起彼伏。
安室透向下一看,立刻明白薄荷酒的用意。
年老腿脚不便与小腿中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病症,缓慢行走时看不出差别,逃命时的差异却非常明显!
任务目标受到惊吓,拖着受伤小腿不惜一切奔跑的姿态毁掉了公安为他做的所有伪装!
“现在可以去抓人了。”
薄荷酒说完退出频道,如她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伏特加一扫颓态,大为振奋,连带着对安室透也和颜悦色起来:“我带人去抓就行,你休息吧。”
“我懂,你们情报工作者不喜欢参与打打杀杀的工作。”伏特加自觉贴心,他超体谅文职的。
你们情报工作者,安室透抓住关键字眼。
薄荷酒,他在心里咀嚼这个名字,安室透有一种预感,她将是他卧底生涯绕不开的人物。
第一次交锋,是他棋差一招。
突然的鸣枪让商场人流量骤降,保安开始疏散人群。
小半张脸埋在羊绒围巾里的黑发少女顺着人流走出商场大门,安室透无意中看见她,才想起自己把围巾遗落在餐厅。
虽然现在组织的人都随伏特加撤走,但也不能保证没有留下监视的人,还是不和由衣见面为好。
降谷零一边这么想,一边跟在浅早由衣身后。
他打算悄悄送她回去,再独自离开。
可能是习惯使然,浅早由衣的身手其实比警校刚入学时优秀很多,应付一般的歹徒不在话下,但在降谷零心里她还是那个每次跑八千米都哭唧唧的耍赖小狗。
有的人五神带一坑才勉强被拉扯到毕业,有的人早早成为跨国犯罪集团高层,人与人之间的参差比人和狗都大。
降谷零:说的就是由衣和薄荷酒,她们俩说不定还是同龄人。
金发青年踩过道路上树叶的影子,走在前面的女孩子拐过弯,他加快脚步跟上。
“抓到你了!”
深灰色的围巾迎面盖下,在降谷零脖子上绕一圈,又被浅早由衣抓在手里一扯,像圈在青年脖颈上的绳结。
“这位偷感十足的先生。”她收紧围巾,降谷零被迫弯腰与女孩子拉近距离,“你鬼鬼祟祟跟在妙龄少女背后有何贵干?”
“冤枉。”降谷零被勒得脸颊泛红,哭笑不得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作案工具是从我身上顺走的?”
“它写你名字了吗?”浅早由衣挑眉,“没写就是无主围巾,free围巾,我的围巾。”
“强盗逻辑。”降谷零抬手弹她额头,“别说你是警校毕业的。”
浅早由衣想到她毕业成绩单上的倒数第一和此人的正数第一,恶从心起,狠狠给围巾打了个死结。
她哼声:“你的工作处理完了?”
降谷零眸色转深,很轻地嗯了一声:“托一位‘同事’的福,处理完了。”
“真好啊。”浅早由衣羡慕地说,“我只有帮同事收拾烂摊子的份。”
她也想像伏特加和那位名叫安室透的新人老兄一样放弃思考,把任务完成的希望寄托给外置大脑。
“临时加班也超级出色,不愧是我。”浅早由衣求表扬,“快夸我快夸我。”
降谷零的心情原本因为薄荷酒的出现变得沉重,看见女孩子亮晶晶的狗狗眼,心中一片柔软。
虽然不知道她临时加了什么班,但这么可爱当然值得表扬。
“好,夸你。”他温声说,“真是做的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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