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古代重组家庭日常 > 第 183 章 老泪纵横
    大丫与喜月接触的不多,心里对她却是佩服的紧,小小年纪能把铺子开起来,并且越做越好,很不容易。

    更难得的是心善,狗剩一个孩子借钱她也肯。

    家中穷困打小看惯白眼,来前还有些忐忑,却不想她态度极友善。

    人体贴说出来的话也中听。

    带来的东西不够抵债的,她安慰说不打紧可以慢慢还。

    这样的姑娘,她一下子就生出好感,难怪弟弟上次提起她,说是很好很好的人。

    带来的东西,喜月开的价钱比卖去杂货铺要高,大丫收山货的心又起来了。

    问明需要哪些料子,以后有了送过来。

    喜月是求之不得,他们卖出杂货铺是低价,她却是花高价买。

    省去杂货铺那一道,双方都得利,正可谓两全其美。

    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张大奎帮杨应和拉起木锯,一看就是个老实憨厚的勤快人。

    见喜月望过去,大丫笑了笑:“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只知道做活。”

    喜月说道:“只要肯干,日子定会越过越好。”

    大丫叹气苦笑:“娘家靠不了,婆家又是这个样子,只能靠我们自己苦干了。”

    喜月安慰道:“靠自己过上好日子更牢靠,省得被别人左右。”

    大丫点头:“确实,靠自己才更心安理得。”

    又说了一会话,大丫他们千恩万谢着离去。

    二人前脚刚走,郑婆子后脚就来了,张嘴就提起木兰:“外边都传遍了,说那个姑娘成了你们杨家人,得亏她赎了身,要不然倒霉的就是她。”

    喜月知道这事瞒不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摸到这了。

    什么人这么有闲心打听这事?

    答案近在眼前,就是像郑婆子这样的人。

    要不是一早见她去摆摊,欢儿又忙着,早过来了。

    郑婆子极是惋惜:“可惜了那个男娃,活活被人掐死,当娘的不得哭死,那姑娘知道这事吗?说什么来着?”

    喜月不确定的回答:“应该知道了吧?或许吧。”

    “咋说她昨儿成亲,嫁给你现在这个爹的堂侄子,那她之前有没有…吃亏?”

    欢儿眉头拧起:“打听这个做什么?肯定没吃亏,她和姓曹的清清白白。”

    郑婆子好奇问:“你咋知道?她和你说的?”

    欢儿心里有些不耐烦,火气都快压不住,人家都成亲了还说这些,成心来添堵。

    丧良心!什么人呐?

    喜月忙让她把干枣收进去,郑婆子这人听风就是雨,可不能随意答她的话。

    欢儿知道她是故意支自己走,沉着脸去了。

    喜月故作气愤:“什么人乱嚼舌根,姑娘家的名声是能随意破坏的?姓曹的不是好东西,所以她才要赎身,根本不是一路人,哪会让他占便宜?”

    “也就婆婆您是好意关心,要换成第二个,我非撕烂她的嘴,看还敢不敢乱说。”

    她少有这样声色俱厉的时候,郑婆子抿抿嘴:“是说呢,我早和那帮娘们说过,这姑娘肯定是个好的,她们还不信,就喜欢看笑话,我都懒得搭理她们。”

    喜月认真的点点头:“婆婆为人正派,所以我才喜欢和您说话,旁的人我可没这么亲近过。”

    “这话我也就和你一个人说,那姑娘是夫人院里的人,向来少出院子,姓曹的再是胆大,也不敢在主家院子里胡来,你说是不是?”

    郑婆子点头,喜月又道:“她最是看不惯姓曹的,心里厌烦又哪会往上贴?再有人说,还请婆婆帮着解释两句,人家才成亲,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咱行好事,积德修福,儿孙才有福报是不是?”

    郑婆婆是信因果的,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倒不好再打探细究。

    送走了郑婆子,喜月长舒一口气,可算应付过去了。

    欢儿从屋里出来:“镇上传开,村里人也很快就会知道,要不要回去和木兰说一声?”

    喜月摇摇头:“曹家的事村里人不是没听说过,昨儿徐伯母就问过我,只不过办着喜事,没有声张。”

    她能知道,其他人也会知道,  这会子想必木兰已经听说了。

    曹家出了这大事,她必定被人提到,等缓一缓事情过去也就不会有人再提了。

    宋大爷在村中威望高,想必不会有人添堵恶意去揣测。

    再说只要成云信她,别人说什么就不重要了。

    虽说才成亲就碰到这事有些触霉头,但未尝不是对两人感情的考验。

    过日子要碰到的难关可比流言厉害多了,要是流言都熬不过去,何谈以后的幸福?

    私心里相信木兰和成云能共度难关。

    这种事情越是平常心,平常态度才好。

    所以喜月并不准备就因这事大张旗鼓回去一趟。

    欢儿听她说的有理,不再提回去的话:“这些说闲话的人真烦,有这闲功夫做什么不好,非要到处说别人家的事。”

    “别家倒霉她们又落什么好?风水轮流转,早晚有一天被人说闲话。”

    她抱怨两句出了气,这事也就不再提。

    次日去清乐坊送糕,赵管事提了一句木兰成亲之事,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楼里每天听到的闲事多了去,这种小事他们压根不会记在心里。

    倒省得喜月解释。

    腊八这天晌午,李婆子突然过来了,给了喜月两块布料,说给淑惠做衣裳。

    她有心去看淑惠,只是不喜村里人异样目光,把布托喜月带回去。

    又订了云片糕送年礼,早早就把糕钱付了。

    喜月见她说话有气无力,不似从前气足,也以为是病了,关怀问了一句。

    李婆子突然老泪纵横,当着她的面抹起泪,倒叫喜月有些不知所措。

    “你大姐多好的人,当初也是他自己想娶的,这才多久就变了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最没良心,为个娼妇媳妇闺女不要了,连爹娘也不管了,畜生啊。”

    “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个这样的种。”

    欢儿探头看一眼,忙又躲回灶房,好端端的怎么诉起苦?

    喜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把帕子递给她,绞着手指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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