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古代重组家庭日常 > 第 225 章 施老问案
    施宅的大门再次打开,里面驶出一辆马车,马夫身边坐着方生。

    想必车里坐着的是施老爷子。

    喜月欣喜,连忙让去一旁。

    马车在她眼前停下,就听里面一道威严的苍老男声:“事主家人上车来答话。”

    方生跳下马车,腾出上车位置。

    喜月有些发懵,无声的问方生:“我?”

    方生朝她点点头,轻声道:“别紧张,施老问你什么,如实答来就好。”

    喜月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爬上马车。

    还是头回坐马车,胡乱扫一眼,车内很简便,只边有坐凳,再无装饰。

    中间坐着位穿常服的老者,只粗粗看到发须皆白。

    喜月不敢打量,垂着头喊了声:“见过施大人。”

    “坐下答话吧。”

    靠近门边车侧坐下,就听问道:“把那妇人之前过往种种道来。”

    车子慢慢驶动,便是没抬眼,也感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

    压迫之感甚重,喜月只敢稍稍抬眼,盯着施老爷子的下摆回话。

    声音有些发紧,强迫自己不去紧张,仍不可避免的颤音。

    “初次见她是春上,那日我与大哥,二姐欢儿三人正在用夜饭……。”

    事无巨细将王春香过来每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道来,说到后面喜月已是不似初时紧张。

    说完最后一次见她情形,便不再作声。

    施老爷子听完,没有评说。

    又问与唐家的过节。

    喜月如实答来,连学堂的纠纷也讲了出来,无一丝隐瞒。

    话音落,马车停,已然来到镇衙。

    喜月下车时,得到通传的吴镇令已经毕恭毕敬候在衙前。

    施老爷子从车上下来,不作多寒暄,开口便是问案情。

    二人一问一答,边说边朝里走。

    没有人理会,喜月壮着胆子跟着进去了。

    堂厅里见到大哥,眼窝子一酸就想落泪,再看到王春香,恨不得拆她入腹。

    行完礼,乖觉站去宋常富身边,轻喊了一声大伯。

    对他一直守在这里,感激之词溢满腹。

    宋常富夜里睡了一会,终归不是自家床睡不舒坦,这会子有些发困。

    见到传说中的施大人,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站的直直溜溜的。

    还不忘提醒喜月别乱说话。

    喜月点点头,这会子人多才敢偷偷打量施老爷子。

    面相威严,抿着嘴,看着很严肃。

    便是没说话,坐在那,周身有种令人不敢靠近的疏离感。

    但见他放下手中口供,抬眼去看跪着的两人。

    目光清正,亦有威严压迫之感。

    在他的注视下,王春香低下了头,身子颤颤。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我有些问题,望堂下两位如实道来。”

    杨应和答是。

    王春香抿抿嘴,小声回了句是。

    “你二人可有过节?或是私情?”

    又是杨应和先答:“并无过节,更无私情。”

    王春香声音发颤:“没有…过节,没有私情。”

    施老爷子轻轻嗯一声,没有再问,说道:“我看过你们二人口供,争论处在进到李家之后,我先问杨木匠,你为何孤身一人前去,可有思量过事主家中无旁人不便之处?”

    杨应和答:“这事是草民欠妥当,草民想着她家中有老有小,又是农闲之时,这才没带小徒出门。”

    施老爷子又问:“你当时进到她家中,没看到有家人在,问了她家人去处,得知串门随时会回来,然后去看了窗子,大约看了多久,个中情形仔细道来。”

    杨应和回道:“草民进门后听得院中静悄悄,当即问她,她答后草民没有迟疑,走去西屋窗下,因为院中清清楚楚看到西窗是空的。”

    “草民祖辈便是木匠,一眼就看出窗栓断口很新,属人为破坏,当即问她,她没有答就开始扯衣裳大喊。”

    “草民慌乱一下,立时想到是陷害,不可在此逗留,遂拎上工具逃了出去。”

    施老爷子追问:“过程当中,你二人可有身子上的接触?”

    杨应和摇头:“并无,但她是想上前拉扯草民,被草民躲过去。”

    “出去之后你可碰到什么人?”

    “旁边修耧车的婶子许是听到声音正走出来,我…草民还冲她说了一句,我没有调戏她,然后急匆匆出村,其间碰到村人,但那时心中慌乱,只记得是妇人,不记得长相。”

    施老爷子转问王春香:“他进院后如何调戏的你,如何对你动手拉扯,如实道来。”

    王春香很紧张,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他问后得知只有我…民妇一人在家,笑着问家夫情况,民妇与他说长年不在家中,他就邪笑问民妇可寂寞,又说替民妇解闷。”

    “当时只你一人在家?”

    “是…不是…还有小儿。”

    “然后呢。”

    “民妇当时害怕极了,求他不要这样,不想他竟上前拉扯。”

    “你是如何求他的?他是如何拉扯的?做了哪些动作?”

    “民妇当时再三哀求,求他顾着名声别调戏民妇,谁知他不听。”

    王春香流下泪来,很是慌乱:“我…民妇当时吓坏了,好像记得他扯着我往怀里拖,我不依大叫,把他吓到,然后他就逃了。”

    “民妇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民妇没有陷害他。”

    施老爷子问完话,没有理会她,问隔壁修耧车的妇人可在。

    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跪下来:“民妇在。”

    “杨木匠从你家出去到你再次看到他,中间隔了多久?如实道来。”

    妇人回话:“时间很短,我进屋喝了半瓢水,再出来就听到春香大叫着来人呐,然后我…民妇就朝外走,就见杨木匠走的很急,还冲我说了一句,没有调戏她。”

    “什么样的瓢,所谓半瓢是大半瓢还是小半瓢,你喝的是急是慢?”

    施老爷子问完话,胸中了然,面上不曾露半分。

    吴镇令听出门道,暗叫了一声高,看向王春香的目光便带着些耐人寻味。

    施老爷子出声道:“范文书,证词俱都记录下来了吧?念与他们听,若无差错,令他们画押。”

    范文书放下笔,朗声开始念口供。

    念完后,施老爷子问三人:“可有出入不实的地方?”

    三人摇头,共答:“没有。”

    “画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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