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古代重组家庭日常 > 第 302 章 夫妻离心
    笃定清瑶会将那件事烂在肚子里,听琴才敢咬死自己是清白之身。

    不想事情竟就这样败露了。

    她头回后悔找李庆有,离仙女湖太近了,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闹的人尽皆知。

    她该躲的远远的。

    当初赎身后该顺势离去。

    那时她怀着孩子,不舍得打掉,又觉李家有房有铺比不确定的以后要牢靠的多。

    不曾想侍琴以死卫清白,害自己丢命,也连累的她陷入困境。

    该如何破局?

    她眉头拧的紧紧地,脑中飞快滚动思绪。

    是继续咬死不承认?

    还是如实招来?

    她头一个念头便是不能承认,坐实说谎,以后就难以取信李庆有。

    现如今带着两个孩子,是断断不能离开这个家。

    她也不允许自己以失败者的身份下场。

    可咬死之后呢,李庆有会信吗?

    他现在已是怀疑,即便自己不承认,他同是会一直质疑。

    同样不会再信她。

    可若承认,听琴闭眼不敢想。

    她也不愿意承认!

    纵使她只失了一次身,别人也会泼脏水,将她说的污脏不堪。

    这种污名一旦沾上,就难以洗去。

    甚至会影响到子孙。

    万千思绪还没理出个头,李庆有进屋来了。

    他眉头紧皱,站着打量听琴,眼中不复往日情谊。

    虽非对他有情,听琴仍是觉得难受。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所谓情情爱爱都是虚情假意。

    她顾不得感叹,顾不得伤感,直到这时仍在思虑,如何行事对自己最有利。

    李庆有难以开口,他怕听到不满意的答案。

    同时在心里认定,结果注定不会如他所愿。

    可他想不通,明明当初有落红,且她的各样行径都不像经过事的样子。

    难不成都是在作戏?

    那么,她的演技也未必太精湛了吧?

    还是她一直在作戏?

    她真实的一面究竟是什么样的?

    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好一阵才问出一句:“你有什么话说?”

    听琴在承认与咬死之间徘徊,始终寻不到最优解。

    怀中奶娃已经睡熟,她死死抱着,如落水好不容易攀上的浮木。

    她先是沉默,而后抬头紧盯着李庆有,问:“你还信我吗?”

    李庆有嘴巴动动,没发出声音。

    说实话,他已经不信了。

    脑中一团乱,他也想了很多,也后悔了。

    要是一直和宋腊梅过下去,哪会有这些事?

    两家和和睦睦,在这镇子都是有头有面的人家,只会得到敬重。

    而不是此时的被看笑话。

    听琴咬唇落泪:“你已经不再信我,纵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了,如此这般我还能说什么?”

    李庆有不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听什么?

    就如同他不知道该和听琴如何走下去?

    他彻底迷茫了,毫无头绪。

    脑子像一滩浆糊,一片空白。

    听琴抓着襁褓,手攥拳,咬牙道:“你还愿意听我说吗?”

    李庆有脑中混沌一片,道:“你说吧。”

    听琴把孩子放在床上,走过去想拉李庆有坐下来。

    李庆有下意识躲开:“你尽管说吧。”

    听琴不意外他的举动,上前扑抱住他,伏在他肩膀上哭起来。

    她是真的委屈,所以哭的是真的伤心。

    李庆有站着没动,想推开她,又有些心疼。

    两人同床共枕这几年,要说一丝感情没有,是假的。

    只是她这一哭似乎就是默认了事情是真的。

    他心情复杂  ,又恨她骗了自己。

    若不是她有心接近,也就不会陷在这困局里。

    手比心快,扯推着听琴:“我就想听真话,你为何要骗我?”

    听琴死抱着他不松手,喃喃道:“我没有想骗你,我是真的对你有意,要说有错,我也只是怕你嫌弃。”

    她最终选择将事情道来,哭着说:“那人喝醉了酒,我也是身不由己,真的只有那一次,我发誓若是说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终是听到自己不愿听的答案,李庆有如雷击,愤怒且伤心。

    悬着的心终是落地,可是却要难受死了。

    他觉得自己像笑话。

    使尽全部的力气把听琴从身上拉下来,一把推了出去。

    听琴本可以站稳,作势摔去了地上。

    哭着抱搂住他的腿:“是我错了,我不该瞒你,是我太想和你在一起。”

    “这几年我没有再瞒过你一件事,我为你生儿育女,纵有错,亦有苦功可抵。”

    “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任何事。”

    李庆有恨不得让她滚,可提起孩子,他哑了声。

    淑惠已是不幸,没有爹的疼爱,难不成再让惠儿和宗耀没有娘疼?

    可这样的一个孩子娘,他嫌丢人。

    也替孩子委屈。

    以后要遭受多少骂言?

    他问出令自己疑惑的事情,是如何瞒过的他?

    听琴含泪将事情道出,那日是她月事末,因此有落红。

    借此哭道:“只这一事骗你,其他俱是真的,你有过两个女人,定是分得清我并不是个中熟手,是真的唯有一次。”

    房中之事李庆有难言明,她初时生涩,可后面分明花样不少。

    听琴委屈至极道:“我毕竟是那地方出来的,怎会听的少?我也是为取悦你,放下羞耻心,你竟这样疑我?若早知如此,我何必自露其短?”

    李庆有未再言语,心中是信她的。

    只失身一事,仍令他心寒且难以接受。

    哪怕只有一次,她也是不清白的。

    心里迈不过这道坎。

    屋外李婆子做着活骂骂咧咧,把李老爹都骂进去,道两父子都是个眼瞎的。

    李老爹默不作声,一字不发。

    他哪知道听琴接过客?

    要是早知道,早知道……。

    这都怪庆有,连是不是大姑娘都分不清。

    惠儿不知道家中发生什么事,还缠着李老爹要糖吃,被李婆子狠狠瞪一眼。

    想骂一句杂种,又骂到自己头上。

    气个半死。

    李老爹往日好笑脸,此时被骂的唬下脸,没有理会惠儿。

    惠儿不知事的哭起来,更令李婆子心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脸哭?晦气东西。”

    听琴知这是指桑骂槐,这会子也不敢吭声,只泪珠儿如雨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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