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婉静挥手示意喻千凌上车。
相府给家眷们准备了两辆马车,大夫人和她的一双儿女们一辆,祖婉静则是带着喻千凌、喻烨伟一辆。
马车缓缓朝立蝶州驶去。
“娘,你看那个贱人得意的样子,真恨不得把她那张贱脸给划烂了。”
车内,喻惜珊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夫人攥了她的手,安慰道,
“惜珊,繁花宴还早,晚宴我早已安排妥当,你只须把她引到那红门寝宫就是了,我就不信,服了药的她在玉钏宫里她能插翅飞了不成。”
“那就辛苦母亲了,”喻惜珊美眸里满是兴奋的神采。
大夫人挑眉,自是知道喻惜珊的意思,点了点头,吩咐道:
“那养女不同往日了,你一定要小心为上,若是情况不妙就算了,少生事,明白吗?”
“女儿明白了,母亲放心吧,女儿自是知晓的。”
听喻惜珊这么说,大夫人反而是担心了,她最清楚,她的女儿每次碰到喻千凌,完全没有一点精明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妒妇一样,怎能和现在的喻千凌相比。
“惜珊,你要记住,喻千凌只是一介养女,你无需将她放在眼里,但是万事皆要小心,不可轻举妄动,知道了么。”
“嗯,女儿会小心的。”
有了喻惜珊这句保证,大夫人算是放心了一些。
喻惜珊展开被大夫人攥住的手,那白皙的手心里,赫然放着一个小小的药瓶。
她与大夫人相视一笑,只是这一笑,带着浓浓的阴狠。
另一变,祖婉静和喻千凌讨论着妆容。
一旁的喻烨伟却显得很紧张。
喻千凌开口道,“烨伟,怎么了?”
喻烨伟脸上一红,星星般的眸子里有些羞涩,“二姐姐,我第一次参加这宴会……”
也是,被大夫人压制这么久,喻烨伟从未去过这些正式场合。
多亏了祖婉静有了半分权势,这次繁花宴才能带上这喻烨伟。
喻千凌轻轻一笑,道,
“不过就是一个繁花宴而已,你就当跟着父亲去吃东西,长长见识。”
喻烨伟这才放下心来,捧着茶杯喝茶。
“千凌,我这妆化的还可以吧?”
祖婉静的妆容秀丽,她给喻千凌倒上一杯茶。
喻千凌看向祖婉静的脸,微微一怔。
不错,这祖婉静还是挺有天赋的,竟然在她教给她的妆容上稍作修改,看起来更有古风破碎感。
“好看。”
喻千凌赞许的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祖婉静羞涩一笑,她看向喻千凌的指甲,有些好奇,“千凌,你的指甲上是什么饰物?怎么这么好看!”
“这是美甲,”喻千凌神秘一笑,她伸出十个指头给祖婉静欣赏。
她的手指如白玉般细腻,彩色的美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指甲上面粘了几颗贝母和珍珠,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女子独特的个性与品味。
“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
祖婉静和喻烨伟捧着喻千凌的手爱不释手,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花样。
她愈发觉得,和喻千凌结盟是正确的选择。
“等这次繁花宴结束,我来教静夫人做指甲,”喻千凌轻轻一笑。
“好……这次繁花宴,你可准备了比试用的香花?”
祖婉静一口答应,她突然记起,喻千凌是空着手上的马车。
“没有,”喻千凌转了转眼珠,她看向茶桌上放着的一小盆枳树做的造景,“就用这个可好?”
“这……”
祖婉静哑然失笑,她尴尬的道,
“千凌,这是枳,没有什么香味,只能看看呢。”
“无妨,不就一盆植物么,没那么大的巧,”
喻千凌不以为意。
祖婉静就当喻千凌是有了银面王而无所谓,她拍了拍喻千凌的手,语重心长,
“这场仗,你可不能输。”
一年一度的繁花宴,不单单是立蝶州羽颐爱好的宴会,更是朝中大臣门互相巴结的机会。
每年宴会皇上都会亲自赐婚,或者纳妃。
这对于闺中女子而言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不少想着攀龙附凤的女子可都是精心妆扮,盛装前往。
但是美丽女子和适婚男子甚多,甚至是到了眼花缭乱的境界,
加上这些都是官家女儿,若是碰到心仪之人,都羞于启齿。
所以羽颐就定了法子,每个人准备一盆特别的香花。
香花也就是一盆植物或者是盛开的花。
花如其人。
这样碰到喜欢的人就可以随意搭讪,也有个由头。
但是渐渐地,这香花也成了各大官家女子争头彩的一种工具。
谁养的花儿最独特,谁开的花儿最特别,谁就收到瞩目。
尤其是花的香味,一定要香。
这下子,此女子有无品味和手段,立分高下。
拥有和侍弄出一盆独到的香花,并散发出所有人都觉得惊异的香花,是一件很不易的事情。
因此在繁花宴的前两天,很多人想破了脑袋,要摘个头彩。
而这次繁花宴,大家心知肚明最有机会的就是相府大小姐喻惜珊。
且不说喻惜珊的身份是宰相喻泰清的嫡女,她调配的香雾更是一绝。
与之相配的只有皇子。
加上冀绍奇有事没事又喜欢往相府跑,所以不少人觉得,冀绍奇早已和相府搭上了线。
不过这次繁花宴,众人心中可又有了犹豫。
因为半路上杀出了一个新人。
也不是新人,是许久不见的二皇子,冀重云。
之所以冀重云能成为焦点,是因为丞相府二小姐喻千凌。
据说她的品性和才貌不亚于喻惜珊,而且满面疮疤的脸上居然系数痊愈。
重点是肥胖如猪的身材还瘦了下来,还无比的窈窕。
重中之重的是,还和这冀重云看对了眼。
玉钏宫门口很热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们,呼朋唤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兴奋的聊着。不用细听就知道在聊哪位皇子英俊潇洒,哪位王爷风度翩翩。
“她啊,不过就是相府和皇帝好心收容的养女,不管她多么被人注重,可是永远不能忽略她是养女的身份。”讲
述着这一切的邝妙晴,轻飘飘的摇了摇扇子,对着玉钏宫门口一众好奇的官家小姐,不屑地笑着。
今天,她一身淡白色的流仙裙,里面莹白色的里衣落隐落现。
腰间素裹着白色绣着粉色珍珠的腰带,乌发上簪着几颗珍珠流苏,若不是那尖尖细细的苍蝇嗓子,倒也是一个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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