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周走了顾斯年才想起来还没阻止她去和别的男孩子看电影,跑去办公室去看发现已经没人了,拿起手机给陈从周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顾斯年担心陈从周是不是生气他刚才的“鲁莽”了,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就下楼去陈从周家里找她。
顾斯年在滨海国际d区的花店买花,老板娘说:“帅哥,是送女朋友吧,我们有刚到货的多头玫瑰。”
老板娘把顾斯年引到花室后面,是刚刚到货还未修剪的多头玫瑰,好多种颜色,顾斯年看的眼花。
“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花呢?”老板娘看出了顾斯年的犹豫,想帮助他做选择。
顾斯年没给陈从周买过花,一时不知道怎么选。
老板娘说:“先生,如果是第一次送花的话吗,送‘巧克力泡泡’这个品种吧,又复古又惊艳,保证让你女朋友喜欢。”
顾斯年说:“好,谢谢。那帮我包一束吧。”
老板娘招呼店里的小姑娘来给修剪,包扎。小姑娘看到帅哥,眼睛都笑弯了,修剪的时候不小心被扎了一下手还朝着顾斯年笑呢。
老板娘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让小姑娘去后面处理一下伤口,“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然后自己亲自上手修剪包扎。
老板娘手脚麻利,不一会就包扎好了,奶茶棕色的包装纸搭配油画感的巧克力多头玫瑰,在滨海的冬天,有种复古的、挥之不去的浪漫。
“花好了,让您久等了。”老板娘微笑着。顾斯年付了钱接过花微微颔首致谢,然后进了滨海国际d区的大门。
刚到陈从周楼底下就看到她穿着一个奶黄色带着兔耳朵的冬日睡衣在楼下给“姜黄”喂食。
陈从周一边喂还一边说:“姜黄啊,你可不能谈恋爱,我和你讲,男人每一个好东西的。得到了就不珍惜,还要轻薄你,那你到时候怀孕了生宝宝还有危险。”
顾斯年站在她身后听她和姜黄的“对话”,像是在发表那种“过来人”的教诲。
陈从周还摸摸姜黄的头,继续说:“姜黄啊,我改天去给你绝育吧,你说好不好。”
姜黄好像听懂了般发出一声呜咽。
“喵呜喵呜”好像是在抗议陈从周的“自作主张”。
不一会姜黄吃饱了,就用头主动去蹭陈从周的手。
顾斯年并不急着上前,倚着路灯杆,抱着满目绚丽的多头玫瑰,想着刚才陈从周的“抱怨”。“轻薄?我是不是太激进了,吓到小姑娘了。她应该没有恋爱过,我这样太快了。”
顾斯年还在定定得想着,姜黄就径直朝顾斯年跑过来了,蹭他的裤脚。
陈从周扭过头刚想喊:姜黄,你到哪里去。就看到了西装笔挺抱着一束玫瑰的顾斯年,脸上是看起来忧郁的神色。
陈从周为这一幕动容,落日余晖下,你心里想的人就在你回头的地方,静悄悄的带来了浪漫。
顾斯男看着她发愣,一手捞起姜黄亲吻他的脑袋,一手拿花递给陈从周。
“给你的,喜欢吗?”这是顾斯年第一次送她花。
陈从周刚才的怒气全部抛到了脑后,此刻羞色满眸,“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多头玫瑰?”
顾斯年这个时候不犯“直男癌”了,很认真的得说:“有品位的女孩子会比较喜欢这种复古的浪漫。”
陈从周是开心是溢于言表的,笑起来像是春天刚刚盛开的花蕾。
顾斯年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叫“人比花娇”。
“我很喜欢,谢谢。”
“不用谢,但是呢,以后还是不要和喜欢你的男孩子吃饭看电影吧?”顾斯年抚摸着姜黄的小脑袋,姜黄很享受得仰起头去迎接着来自帅哥的“spa”。
陈从周眼睛都大了一圈,心里想的是:看电影是苏夏瞎说的被他听到了,那吃饭呢?他怎么知道。还在想要不要解释一下,那次吃饭是因为有福利券。还有啊,孙航不喜欢她啊?
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都觉得这种解释好苍白无力,人家要是不喜欢你何必三番五次制造机会约你吃饭看电影的。
陈从周无力反驳顾斯年的这番话,只好装傻充愣般得笑嘻嘻说:“知道啦。”
顾斯年看在她这么乖巧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摸了摸她小兔子帽子的睡衣,又摸摸她的头说:“穿这么少,会感冒吧。上去吧。”
陈从周听着这像是道别的话,还有点不舍,慢悠悠得问:“你呢?不上去吗?”
顾斯年被她这委屈得小眼神逗笑了,凑近她的耳朵逗她“怎么?想我一起上去?”
陈从周被他逗得耳朵唰就红了。想到在办公室的缠绵,脸也燃烧起来,以为顾斯年把她想成了想带他上楼干坏事的色女。想要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斯年挑了一下眉:“哦?什么意思?”
陈从周这下子能感觉到顾斯年是逗她了,拿着花也不道别就要往楼里走,顾斯年喊住她,用手勾勾她示意她过去。
陈从周不明所以得又返回来。顾斯年在她滑嫩的脸上亲了一口,觉得还不够,又亲了一口。手扶着陈从周的肩膀,问了她今天在办公室没有问的话。
“从周,想我没?这周想我没?”顾斯年心里眼里都想要一个答案。
“想了。”在陈从周说出答案的瞬间,顾斯年脸上浮现出一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踏实感,给了陈从周一个结实的拥抱。
“好了,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我晚上还有事,你回去好好休息。”顾斯年说完就催促陈从周上楼了。
陈从周搭乘电梯的时候,进来一对情侣。
女孩子看到陈从周捧着的花,忍不住抱怨:“你看人家男朋友就会送花,我和你恋爱这么久都没收到过一束。”
“宝贝,那不是太贵嘛。快赶上咱两一周的菜钱了。”
“也有不贵的啊,夜市的满天星才十块一束你也没买给我过。”
男孩子露出为难的神色,脸上的尴尬挥之不去,憋红了脸。
陈从周也觉得尴尬,她并不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最后还是女孩子主动化解了尴尬:“哎呀,我知道啦,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真的想要。我们好好存钱,努力在滨海买房。”
男孩子挤出一点笑容,眼睛红了,认真得说:“宝贝,我一定给你一个家。”
陈从周看到皆大欢喜了,轻轻得一点一点得长吁一口气。人类的悲欢虽不相通,但是对于爱情,不管是玫瑰花的浪漫也好,辛苦攒钱想给女孩子在偌大的城市一个家也罢,都是殊途同归的表达着一个男人的喜欢和爱。
陈从周总会为人类的一切美好感情所动容,只是今天,格外为爱情动容。
温卿晚上吃过饭又上线了,看到“春江是泪”也在线,这个时候正无聊,索性给他发了消息,“在吗?”
“在。”
“在干嘛?”
“在听老妈催婚。”
“哦?芳龄几何就要受此‘酷刑’?”
“老男人了,日常折磨而已,不放在心上即可。”
“怎么,还是忘不掉女神?”
“我也不是非她不可,我只是觉得万一呢,万一她就突然喜欢我了呢?”
“你这样很像我小时候没有好好准备考试的时候,到了公布成绩的时候还心存侥幸自己会不会是第一。”
“哇,你嘴巴也太毒了,你就是觉得我的假设不会成立呗。”
“那不是,我只是觉得人不要一棵树上吊死。那样太辛苦。”
“看来你是能想开的人,懂得得不到的就离他远去。”
“不然呢,强扭的瓜不甜。”温卿接着说:“我是非常相信命运和缘分的人,如果一个人不属于你,那说明她并不是你最好的伴侣。”
“你这种心里安慰的方法很有用,受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
温卿不是一开始就能这么豁达的,如今的这份通透潇洒,是当年被相恋好几年的男友单方面通知分手以后的很多个日日夜夜与眼泪换来的。
也不能说是换来的,是逼出来了。你只能这样想才能脱离爱情的苦海,不然呢,就是循环往复得去问别人问自己很多个为什么。
人是要永远朝前看的。
让去者去,不属于自己的不必强留,也不必追。
陈岚的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陈从周还在对着玫瑰花呵呵傻笑呢?
“宝贝,晚上吃了什么饭?”
“煮了一点馄饨。”
“吃完了没,我再给你送点?”
“还有呢,不用送。”
“你拿着手机去冰箱哪里我看看冰箱里还有啥,缺的我让你爸爸这两天下班有时间就送过去。”
“哎呀,妈妈,我都多大了,还把我当小孩子。我有吃有喝饿不着冻不着饿不着就行呗。我都二十多岁了,您还管我到什么时候啊?”
陈岚听着话有点委屈了,母亲爱孩子是天性,别说二十多岁了,就是四十多岁,在母亲心里都是孩子。
陈从周看着陈岚眼里泛泪花了,赶紧哄:“哎呀,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想让你和我爸爸太辛苦呗,给你看给你看哈。”
陈从周在拿起手机镜头一晃去冰箱那边的时候,晃到了桌上的花。
陈岚狐疑道:“周周,你恋爱了?”
“妈,何出此言?”陈从周都紧张了,陈岚女士这是特工出身吧,我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她怎么知道我恋爱了。
“桌上有花啊。”
陈从周松了一口气,安抚道:“我们楼下花店打折买的。”说完赶紧转了话题去给陈岚看冰箱去了。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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