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回到府中,在房中的桌下摸出两封信,他打开都看过后,立即将信都焚毁了。
呵,老四,这回你可有好果子吃了。
他在府中转悠大半天,最后拎着坛美酒又乐呵呵进宫面圣。
已经见完官员的原帝听到江海禀报,不禁好奇问道:“这臭小子不是出宫了么?又跑来做什么?”
江海吞吐道:“七殿下说感恩陛下解除了禁足,特地携美酒前来奉上。”
当真是他的好儿子!
“让那臭小子滚进来,丢人现眼。”
萧焕不知原帝所怒,抱着那坛子美酒进来行礼道:“父皇,儿臣给您送美酒来了。”
他还挺惬意!
原帝刚要发怒,萧焕见江海把门都掩上后才郑重道:“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见他神情不像作伪,原帝才没好气说道:“你要说什么?”
萧焕真假参半,将自己回京城的路上无意中发现有士兵操练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后问道:“父皇,您该不会那地有安置士兵吧?”
原帝的目光倏然阴沉,问道:“你当真在那发现了士兵?”
萧焕装作害怕般咽了咽口水,说道:“儿臣留宿山中,只吃了一只鸡,饿到不行了,让一个小士兵带着我去远一些掏鸟蛋,他爬上去看见的。”
也不知他装得够不够逼真?能不能骗过这个老狐狸?
原帝沉默了,见状萧焕又装作害怕的模样往旁边挪了一点,说道:“父皇,儿臣只是禀报,不是告发,您别这么严肃,儿臣害怕。”
听到他这么说,原帝的脸色缓和了些,问道:“你们在哪个方位发现的?”
萧焕想了想,“应是东部吧?我们一路往那边走,树大,鸟窝多。”
双雁山一贯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听说十几年前有过土匪,百姓们都不敢上山,就算后来剿匪成功了,也只是少数人会去。
树多,人少,的确是个合适的囤兵之地。
原帝说道:“你这次有功,朕不会同你计较的。”
听那些官员说,这臭小子还真能稳定民心,也会适时提到自己,果然还是得多磨练才能成才。
萧焕闻言乐了,问道:“父皇,儿臣这美酒是拿进宫里头做个样子的,您这里边美酒多得是,应是不会在意儿臣这坛子吧?”
“怎么,你还想拿回去?”
“您宽宏大量,会成全儿臣吧?”
原帝睨了他一眼,说道:“既是孝敬朕的,那便是朕的。江海,拿去收好。”
萧焕眼巴巴的望着江海,后者一脸不知所措,望着原帝等待指令。
“萧焕,给朕起来,趴在那像什么样?”
无奈,他只好起身,而江海趁机将酒抱走了。
他又眼巴巴望着原帝,说道:“父皇,您都不打算给儿臣赏赐么?”
“朕问你要什么,你又让朕接触你的禁足,如今如你所愿,还想怎样?”
萧焕急了:“那是儿臣赈灾的赏赐,那禀告私兵的赏赐父皇还未给呢。”
这糟老头发什么疯!他的酒!
原帝来了闲心,玩味道:“是否私兵,还得查探后才得知,届时朕再赏赐你。好了,赶路这般辛苦,先回府吧。”
他沉思片刻,又说道:“这事如今不能跟旁人提起,你把嘴给我闭紧喽。若是走漏了风声,我唯你是问。”
萧焕心里一阵骂:平日老四你就一堆东西的赏?人家如今都敢暗自在山头用国库的钱养私兵了,还把人家当成宝。呸!活该!
还唯他是问,自个也不想想自个身边有多少内鬼!
萧焕面色无异的告退出宫,心里对原帝的怒骂从未有过停歇。
幸好那是他府里最差的一坛酒,否则他得呕血。
待萧焕走后,原帝召出那日的几人,给他们分发了任务就让他们朝着萧焕说的地点赶去查验清楚。
无论是他哪个儿子的手笔,都是他不想面对的。
其实他心里也隐约有了猜测,只期盼不是他心中所想的,否则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笑话。
萧焕回府,立即邀约萧旻渊和温邵棠会面,再不宣泄他就要憋坏了。
但这次他们的地点约在了温邵棠的一处庄子里,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地点也不能定在同一处。
萧旻渊一见到瘦了一大圈的萧焕,心疼的按住他的双肩,“瘦了。”
但听闻弟弟圆满的完成任务,他还是很欣慰的。
萧焕说道:“去的时候我都不敢耽搁,若不是那些人太弱了,我都想能有多快就多快。”
温邵棠调侃道:“怎么样?你父皇是没有将酒还给你吧?不然你能生这么大气?”
提到这事,萧焕的火气又上来了。
“别提了,这糟老头我真的是无话可说。平日里动辄赏赐那个女人和老四一堆东西,阿哥呢?我呢?寥寥无几。我都不指望他能赏赐什么珍宝,至少也别做得这般厚此薄彼吧?”
萧旻渊见他说了一通,伸手给他倒了杯茶水,他喝完后又继续骂。
“这次我发现的私兵,十有八九就是老四的,我倒要看看到时他是会保他的宝贝儿子,还是会问他的罪!”
温邵棠正色道:“你有查到是多少人吗?”
萧焕摇头道:“那些人的警觉性很强,还设有暗哨,我不敢靠得太近,万一被发现了就麻烦了。我已经吩咐他们不要靠近,就盯着他们的动向就成,等糟老头的人来。”
萧旻渊说道:“老十在边关待过,往日里最关心战士们的军饷,若是他得知是老四暗自克扣了军饷,估计能一枪把他给捅死。”
这萧旻川也是将门的后代,但他不关心朝政,一心只想打仗保家卫国。若是他知道了真相,萧旻乾怕是离死不远了。
温邵棠摇头道:“你们父皇不会让他知道的,否则不仅朝中大乱,你们父皇的脸面也丢尽了。毕竟是皇室丑闻,他不会公之于众的。”
近日那股风向刚停,若是皇帝能尽早查明,倒是能给重伤的杜尚书及四皇子沉重的一击。
萧焕的情绪平复了大半,说道:“我们赶路还是耽搁了的,若是父皇他的人去,至少能比我再快个两三天,够我们操作了。”
“不。”萧旻渊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着看好戏就成,不然一个不经意露馅了,反而坏事。”
温邵棠也同意,“对,静观其变就好。”
按照原帝多疑的性子,若是被他揪住了,反而会怀疑是有人下套给他的宝贝儿子钻,到时可谓是得不偿失。
毕竟伴君如伴虎,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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