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转瞬流逝,便到了温邵棠的及冠礼。
他们来到京中凡是交好的人家都递了一份请柬,而也在此时,人们才惊觉这个做生意有胆识又满腹经纶的年轻人不过堪堪及冠。
温邵棠的双亲已经离世,按照规矩,得找一个长辈为其加冠。
他本想让沙勇威几人替他加冠,但他们几人的勾当毕竟在世人眼里成见颇深,为避免沾染了他,通通都婉拒了。
思来想去,他便找到了威远侯,于是就此定下来了。
及冠礼当日,受邀的人们都携带家眷前来,热闹非凡。
沙念安也随着沙勇威几人前来,恰好秦宁也站在付谨慈身边,二人一见如故,说着便抛下付谨慈去一旁接着聊了。
曲夫人的时辰掐得准,领着曲栋和曲凡便来对付谨慈打招呼,也是为了证明给丈夫看自己的确与人家交好。
付谨慈一如既往轻笑着欢迎宾客,那双眼睛似有无尽光彩,叫人移不开眼睛。
“曲夫人,曲老板,招呼不周。”
曲栋心下激动,但好歹没有表露出来,“温夫人,我们先逛逛,你继续忙。”
付谨慈对他们颔首,便又对其他来打招呼的人寒暄起来。
时辰到后,冯伯一声唱和:“温氏邵棠及冠仪式正式开始!”
今日的温邵棠墨发已经被束起,褪去了少年意气,棱角分明的面容显得更加俊朗,犹如一把宝剑经过了细细锤炼,气势初显。
他端正身姿,牵着付谨慈的手一步一步走至众人面前,而后双双在威远侯面前跪下,被其用手指沾了敬请过天地的净水在额头点了一下,意为祝福夫妻美满。
温邵棠和付谨慈鞠躬承礼后,冯伯又唱和:“授服!”
随着他的唱和声落下,夫妻俩起身,付谨慈便退至一边。
身后的奴仆将一件外袍用托盘呈上,威远侯接过外袍,为温邵棠套上,冯伯又唱和道:“冠发!”
及冠礼一般要一次换上三顶发冠,质地和样式不同,代表的意思都不一样。
威远侯每为温邵棠戴上一顶发冠,他都需站起身,而后再跪下承礼,再由威远侯为他换上新的一顶,如此反复。
直至将最后一顶白玉冠戴上,温邵棠站起身,冯伯唱和道:“礼成!”
玉冠的样式新颖,也较为轻盈,温邵棠对众人作了一揖,“多谢诸位捧场。”
底下传来鼓掌声和祝贺声,也使得这仪式更加圆满起来。
温邵棠拉着付谨慈的手,先请威远侯一家入座,而后便是沙海帮的几位当家和沙念安,其余人也被他们纷纷招呼入座。
除了主桌外,剩余的桌上都是男女分开了,桌上不仅有京城当地的美食,还有几道云州当地的特色,而且造型精致,色香味俱全。
曲栋望着这一桌的美食,不禁暗暗计算着一桌需要的银子,单单一桌就可能得要个几百两,更别提这么多桌了
他们家就算过年也不敢这么放肆的吃啊!
这温邵棠,果然财大气粗!
席间气氛融洽,温邵棠和付谨慈吃好后还会分别往男席女席处敬酒,走到曲栋那桌时,她还特地提及了。
“夫君,这是我新结识的一位夫人的夫君,曲老板。”
温邵棠像是完全不介意他是杜尚书的女婿一般跟曲栋套近乎,“曲老板,多多关照。”
这姿态已经够给面子了。
曲栋也随即客套道:“温家主客气了,还得指望你多提携我等呢。”
周围的人都纷纷称是,见状温邵棠又同他们都打起了太极,反正就是不戴这顶高帽。
都转了一圈,温邵棠夫妻才回到了主桌上,再度对威远侯和沙勇威几人敬起酒来。
几人都是爽朗的性子,虽说今日是好日子,奈何他们都见识过温邵棠那“浅薄”的酒量,更何况付谨慈还在一旁,也不敢太过了。
不能耽搁人家小夫妻晚上的事不是?
酒足饭饱过后,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冯伯又捧来一个礼盒,温邵棠亲自递给威远侯,却被拒绝了。
“你这小子,还跟我客气是不是?”
温邵棠不理,说道:“秦叔,规矩还是要守的,薄礼一份,您就收下吧。”
历来为晚辈加冠的长辈,宴席结束还是要收下一份及冠之人的谢礼的。
侯夫人在一旁看他们推来推去,也跟着说道:“侯爷,你就收下吧,邵棠的一片心意。”
秦宁也跟着点头说道:“就是,阿爹就收下吧。”
威远侯无法,接过温邵棠手里的礼盒,还拍了他肩膀一记,“好小子,现在我夫人和女儿也倒戈向你了。也罢,你们今日也累了一天,别送了,我们就回去了。”
温邵棠也没有勉强,和付谨慈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才一起回到了院子。
沐浴的热水已经放好了,温邵棠浑身酒气,自个都嫌弃,先行去沐浴了。
今日他们收到的贺礼都多,威远侯一家、沙海帮的、温姝媛前些日子托伙计带来的,甚至萧旻渊和萧焕的都悄悄送了来。
付谨慈坐在桌前,将贺礼都仔细打开看了,礼物都很用心,她也为温邵棠感到高兴。
直至她打开一个褐色的锦盒,里边放着几本书,她好奇翻了一页,登时被羞得满脸通红,迅速将书盖上了。
三弟送的都是什么不正经的书呀,里边男女都光溜溜的
已经沐浴完毕的温邵棠回来了,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了,脸这么红?”
而后他的目光落在已经打开的锦盒里的书上,翻了几页,登时明白了。
“阿慈,你这是害羞了?”
其实女子嫁人,娘家人都担忧她们不懂,都会为她们准备房事的小册子供她们学习,以免新婚之夜,因为知识匮乏而不愉悦。
但温邵棠他们成婚时,情况特殊,温延山又是男子,自然不会给付谨慈准备这些,于是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付谨慈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温邵棠如此光风霁月的人,怎么能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呢?
他好笑的拿下付谨慈捂着他眼睛的手,问道:“可是我已经记住了,好像有那么个姿势是观音什么莲”
付谨慈更是满面通红,自以为凶巴巴的说道:“那就忘掉,不许记住!”
邵棠被夺舍了吧,什么观音什么莲呀
都是三弟搞的鬼,下回不给他做糕点了!
温邵棠暗暗发笑,然后将小娇妻打横抱起,“既然阿慈不让我看书,那我只好看你咯!”
小夫妻俩闹作一团,互相推搡后抱在一起亲上了,浓情蜜意得很。
一方小天地只有二人,此等情潮,溺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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