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渊如今“病”好了大半,原帝免了他的早朝,但是偶尔议事还是会召他进宫商谈,这也使得萧旻乾的危机感越发浓重。
但萧旻渊显然没有要出风头的意思,发表意见都是点到为止,而后往萧旻乾身上引,自己坐在一旁听他们讲。
原帝心里不快,但是到底没有表露出来。
萧旻渊称病的这些日子,他见识到了自己从前宠爱的儿子的目光是如何浅薄,只顾着附和自己的想法,都是非不分了。
他不禁怀疑起自己从前的想法,一味的赞扬真的可取吗?
望着底下神情各异的儿子们,原帝问道:“太子,听说你未来的太子妃与那温邵棠的娘子交好?”
萧旻渊神情未变,“回父皇,的确如此。”
但原帝之后并未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只是他心里,到底是有了一番盘算。
而一旁的萧旻乾故意问道:“太子皇兄的岳父一家都与那温邵棠交好,那之后岂不是银子不愁?”
这也是他嫉妒的一点,他满院的女人,也没有哪个母家的身家如同温邵棠一般雄厚,而萧旻渊凭什么?
听到这番极冲的话,萧旻渊并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的回答他。
“秦宁与温邵棠的娘子在云州便已相识,来到京中更是互相帮衬,他们若是要是合作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未来岳母的母家也是生意人。”
这番坦坦荡荡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似乎没人料到他竟这般不加以遮掩。
萧旻乾反应过来后悄悄瞥了原帝一眼,而后问道:“那太子皇兄要是成婚后,日子也算滋润呐,岳丈一家根本不缺钱。”
“四皇弟说得对,岳丈一家不缺钱也好,我这副身子也不知能不能好全,若是在太子妃先前没了,保她下半生衣食无忧也是好的。”
此话一出,原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胡说八道!”
他不是怪罪萧旻渊的口无遮拦,而是恼怒萧旻乾的心思狭窄,他这个皇帝都不忌惮这个,儿子倒先急哄哄的找茬了。
萧旻乾得意洋洋的望着萧旻渊,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就算你坦荡又如何?父皇永远是偏袒我的。
而早就习惯的萧旻渊并不在意,只是对原帝作揖请罪道:“父皇,儿臣病重思绪不清,说话也不得大体,还望父皇恕罪。”
原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也不知该如何收场,只是淡淡的说道:“下回别拿自己的身子不当一回事,你是太子,身份尊重,邪祟自然伤不了你。”
萧旻渊面色无波,只是应道:“是,父皇。”
徒留萧旻乾对萧旻渊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不就是太子之位么?迟早都是他的!
而一旁的萧旻川却悄悄的瞥了眼萧旻渊,心里尽是考量。
既然太子皇兄的未来太子妃与温邵棠的娘子交好,那岂不是可以让太子皇兄加以引见,那自己不就可以见到那日的姑娘了吗?
他真是太聪明了!
而原帝也没有心情再议事了,挥挥手,将几个儿子都撵走了,自己好独自深思。
萧旻渊端正身姿走下台阶时,萧旻川上前说道:“太子皇兄请留步。”
被喊住的萧旻渊回头一看,好奇道:“十皇弟有事么?”
萧旻川有些赧然的说道:“皇兄,是这样,我想请你帮忙引见一下温邵棠。”
他本想说引见付谨慈的,但是害怕被人误以为自己图谋不轨,还是先见人家的丈夫吧。
毕竟温邵棠出了名宠妻,要是误会自己要撬墙角,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萧旻渊有些疑惑,“十皇弟大可直接召见他,何需找人引见呢?”
萧旻川回道:“这不是有事相求,姿态得放低些么?皇兄你放心,我找他绝不是为了要做生意要参股什么的,是有别的事。”
萧旻渊压下心底的疑问,回道:“那好吧,下回秦宁过来了,我让她跟威远侯说一下,帮你引见引见。”
萧旻川激动至极,连连道谢:“多谢皇兄,事成了弟弟好好谢谢你。”
这属实是举手之劳,萧旻渊推脱了几句,二人一起并肩往外走。
而后方的萧旻乾满目阴沉的望着前方的二人,不知在盘算什么,也跟着走了。
而另一边的温邵棠丝毫不敢懈怠,在萧焕的推波助澜之下,曲栋的的合作伙伴同他出入了几次青楼,心里邪火倍增,却只能看不能吃。
曲栋只好回到家中,将邪火都发泄在曲夫人身上,几次下来,也总算是将火都泄完了。
但得知了真相的曲夫人如今忍耐的正是辛苦,她摸着背后的血痕,还有身前的鞭痕,仇恨的心将面容都悉数扭曲了。
待身上的伤口愈合后,她写了封信托人送去温家,想上门与付谨慈一叙。
温邵棠和付谨慈当然求之不得,于是当即就有了回信,热情的欢迎曲夫人上门。
曲栋得知曲夫人要出门的目的,也不阻拦,反而和颜悦色将她送出家门,让她小心说话,尽量跟他们打好关系。
曲夫人与他虚与委蛇,仔细将心中的仇恨藏好,坐上马车来到温宅。
冯伯得了付谨慈的指令,将曲夫人一路引到前堂,却见温邵棠和付谨慈坐一起喝茶。
见她来了,温邵棠故作恍然大悟,说道:“我竟不记得今日阿慈有客人,我去书房吧。”
曲夫人急忙拦住他,说道:“温家主不必避让,今日我上门,也是有事要求你。”
温邵棠听了一副好奇的模样,但到底坐着没动。
付谨慈招呼道:“曲夫人,先坐吧,路途也不近,喝杯茶润润嗓子。”
很快有丫鬟端上一杯热茶,那茶的香味清淡,似是朝露般清新,喝一口,那浓厚的茶香瞬间在口腔绽放,是极好的茶。
曲夫人轻尝了一口,便将杯盏放下了,犹豫半晌,还是出声了。
“温家主,温夫人,你们也知道,我是杜尚书的庶出女儿,我的夫君也有和我阿爹及阿哥合谋的生意,因此他们的关系十分亲厚。”
温邵棠点头道:“略有耳闻,但是曲夫人若是要我同你夫君一起做生意的话,我还是得考量之后才能答应你,毕竟尚书府先前也是与我结怨。”
他自然知道曲夫人找他目的不是这个,只是说出自己不愿与尚书府合作的意愿,好让她放心说出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曲夫人听了这个松了口气,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温家主,我找你,不是为了帮他,我是想让你将他的生意全都断了,对你,对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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