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在想什么呢?”秦宁回过头,见到破天荒出神的萧旻渊,不禁好奇问出声。
被惊醒的萧旻渊不禁暗骂自己大意,竟在大街上就沉入思绪里了。
“没事,只是想到旧事罢了。”
秦宁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再追问,说道:“我挑好了,咱们回去吧?”
萧旻渊的视线落在摊位上挑好的物件,眉头皱了皱,“就买这些吗?阿宁不如再挑挑?”
在一旁的小贩闻言笑都快溢出来了,还以为自己还能再赚一笔,正欲再推荐几款,便听到了无情的拒绝。
“不了,这几日买的够多了,放在家中也没有什么好处,顶多是有时拿来送人罢了。”
见此萧旻渊也不再坚持,伸手示意,身后的成福便钻出来了,在摊位上抛了银子给老板,而后将秦宁挑好的物件提在手中。
他可是非常尽职尽责的!
秦宁亲热的挽着萧旻渊的手臂,依赖之意甚浓。
于是太子殿下便对成福吩咐道:“去找车夫,将马车驶来。”
天寒地冻的,他可不想让他的太子妃走这么多路。
成福闻言便立即跟他们二人告退,拎着东西便去找车夫去了。
萧旻渊的身形高大,他将秦宁转过来跟他面对面,而后将她拥在怀里,用自己的斗篷为她取暖。
她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问道:“夫君,大街上的”
但萧旻渊从不担忧这个,他不以为意的说道:“我抱我自个的媳妇,谁敢多说二话?”
不得不说,某些地方,萧旻渊和温邵棠是一样的,从不会因为对自己的娘子好而感到羞愧,反而得意不已。
你看到这个女子了吗?我媳妇!
秦宁面上羞涩,可心里却欢喜得很,埋首在萧旻渊怀里不说话了。
抱就抱吧,在大街上就在大街上吧,反正他们是正经夫妻,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能在街上抱着了?
成福的手脚快,不多时就和车夫将马车赶来了,萧旻渊将秦宁扶上马车,而后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街上人多,车夫也不敢让马跑太快了,以免冲撞了民众。
萧旻渊也不催,握着秦宁的手哄道:“今日买的东西里边可是也有一些给温夫人的?”
她摇摇头,“不送了,阿慈那边已经够了,多了的话对于她也是负担。”
送礼物的初衷是好的,但她不想增加付谨慈的忧愁。
萧旻渊想着也是这个理,也不想让她提起付谨慈难过,安慰道:“别担心了,过几日我陪你去他们家中看看。”
但秦宁却拒绝了,“你的身份特殊,难免会被有心人盯上,又拿这件事来做文章,那就有点堵心了。”
萧旻渊本想说不必担忧,但看到她那生气的模样就想起宫宴那日萧旻乾的刁难,暗叹还是给她留下不小的后遗症。
是以他也不再劝了,将她拥在怀里细细的哄了起来。
好一会后秦宁才算是露出笑颜,车厢里才响起了欢乐声,成福在外边听见了心下一暖,捧着藏在怀里还热乎的煎饼吃了起来。
而被秦宁惦记的付谨慈如今也是有些为难,无他,只是因为宫里头来人了。
来的人依旧是他们熟悉的江海,带着人抬了好几箱的赏赐过来了。
这可是大事,冯伯不敢耽搁,派冯林急忙去温邵棠他们的院子里请他们过来接礼,而后又派人奉上热茶,让送礼的一行人都喝下暖暖身子。
江海很是满意,也不推辞,当即坐下就等着,而那些抬东西的人不敢造次,但冯伯也依旧喊人送上了零嘴什么的,让他们吃着等。
冯林一贯机灵,这下也顾不得下雪路滑,一路跑着就来到主子的院子外,气喘吁吁的站着稍微平复了一些气息后才走到房门外,对檐下候着的丫鬟说道:“大少爷和少夫人可睡下了?”
丫鬟们用一个小炉子烤着火,也不觉得冷,听他这么问便回道:“没呢,主子们都在说话。”
见此冯林才放下心来,加大声音朗声道:“大少爷,少夫人,我是冯林。”
屋子里的温邵棠正和付谨慈说笑呢,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想着也许是有什么事,便回道:“进来吧。”
冯林依言推开门进了房中,隔着屏风说道:“大少爷,少夫人,宫里的江公公来了,说了送赏赐来了,我阿爹喊我来请你们去接礼。”
年前,冯伯已经正式将冯林收做儿子,温邵棠还特地观礼,看着冯伯喝了冯林敬的茶。
但现下,他有些疑惑,这都年初四了,原帝那老头子发什么疯如今才给他下赏赐?
见他出神了,付谨慈适时说道:“我们知道了,你去告诉冯伯,我们换了衣衫就过去。”
温邵棠从思绪里惊醒,说道:“对,你先过去,让你阿爹好生招待。”
冯林恭敬的应下,而后又一溜烟的跑了。
付谨慈和温邵棠不敢耽搁,当即就让红儿进来服侍换衣衫。
当然,她只需要服侍付谨慈,温邵棠如今又是自个动手了。
见衣衫都装扮得体后,温邵棠为了快些,一路将付谨慈打横抱起,直至离前堂只有一小段路后才将她放下,而后搀扶她走了过去。
见到江海后,他率先出声道:“江公公,雪天路滑的还劳烦你过来,真是温家无上尊荣。”
付谨慈也跟着轻声打了声招呼,而后站在温邵棠身边准备随着他下跪接礼。
但江海急忙拦住他们了,“使不得使不得,皇上特意嘱咐过,大人和夫人站着接礼就是。前几日宫里有宫宴,并未召集群臣赴宴,皇上记挂着温大人对朝廷做出的贡献,特让咱家将赏赐送来。”
温邵棠心神一动,回道:“劳烦皇上记挂,这几日都没有出过家门,竟还能有幸得到皇上赏赐,来年必定鸿运加身呐。”
江海脸上的笑意真诚了几分,问道:“温大人可同夫人见识多一些京城的风光,如今下雪还是很美的。”
温邵棠无奈道:“我虽是生意人,但是也不喜人多的地方,再者我夫人眼睛也不甚方便。”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江海便起身告辞了,温邵棠几度挽留也苦留不住,也只好让冯伯给他们一行人都分点银子,权当犒劳他们雪天辛苦。
直至他们离开以后,温邵棠的脸色才冷了下来,吩咐冯伯将赏赐入库后才继续抱着付谨慈往院子走。
看来,原帝还是对他起疑心了。
否则,何必大费周章的让江海过来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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