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温邵棠带温姝媛将几家交好的商户都拜访了一遍,而京中的铺子也都视察过,铺子里的伙计也将温姝媛认了个眼熟。
而有些本是质疑温姝媛能力的管事在经过她的提问后,也彻底信服了,按照她的安排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
温邵棠的目的已经达到,正式在家中不出门了。
京城里不少人都在默默观望,都在猜想这温邵棠发什么疯,居然舍得将满盘的生意交给自己的妹妹来管。
一个女子,成得了什么大事?
这等大事,自然也引起了萧旻乾的注意,他的心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温姝媛来者不善。
思来想去,他移步苏璇的院中,耐着性子问道:“这个温姝媛,和温邵棠的感情好吗?”
苏璇不明所以,回道:“他们的兄妹感情深厚,温邵棠基本不会拒绝温姝媛的要求的。”
她不由想起当年温姝媛的生辰礼,温邵棠当着众多孩子的面如此打她的脸,心里的怨恨也不禁涨了几分。
当年温姝媛就处处跟她作对,付谨慈一个孤女,若不是有家里人撑腰,怎敢如此轻看她?
如今好了,一个孤女瞎了眼还害得她受罚,原帝至今都没有满意她的认错,教习嬷嬷还是在府中时不时盯着她。
因此这些日子,城里的大事她都没有能及时的知道。
“殿下,怎么了?”
萧旻乾的脸色凝重了几分,说道:“温姝媛来到京城了,这些日子,温邵棠带她去找了好一些商户,如今已经正式掌管他们温氏的生意了。”
若是温姝媛只是单纯来到京中跟家里人团聚还好,怕只怕她是来算账的。
苏璇也害怕了几分,但还是强撑着说道:“温姝媛自小被她阿爹带到铺子里边,粗枝大叶的,说不定没有殿下想得这般严重。”
她不敢说出自己与温姝媛交恶的事情来,当时她与萧旻乾偶遇,也只是说自己被温邵棠悔婚,逼她出了云州,姑姑对她也不好,才引发他的几分怜惜,安排她上了京城。
当初她就跟萧旻乾说过,想借他的威名好好惩罚一下温邵棠,他同意了自己才把付谨慈约了过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把人家的眼睛弄瞎。
听到她这番话,萧旻乾才镇定了几分,“也是,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
苏璇也跟着赔笑道:“是呀,殿下不必忧心,您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她温姝媛区区一个商户之女,怎么敢对殿下做什么?”
说罢,她的手大胆的勾了勾萧旻乾的腰带,眼里风情无限。
两人都不是什么三岁儿童,眼神一旦触及了,接下来的事就是水到渠成的。
萧旻乾一把将苏璇抱起,坏笑道:“让本殿好好疼你。”
他怀里的女人娇羞的笑着,手里没有动作,但是嘴里却说道:“殿下,如今可是大白天呢。”
“本殿想了,谁管是不是大白天?”
二人进了里间,于是屋里很快就响起了暧昧的声响,声音大得屋外候着的人都忍不住羞红了脸,往外边走了几步。
但那声响光是靠那区区几步怎能缓解得了?
于是这些奴仆也只好全都低下头,装作是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自欺欺人。
就在萧旻乾放下警惕的期间,温姝媛手里已经拿到那日温邵棠跟她说过的曲栋的情报,以及跟他有关系的商户。
情报十分详细,温姝媛的记性很好,看过之后,直接就将那几页纸扔进一旁的火盆里,用烛火点燃了。
“真有意思,这曲栋跟这些人的牵扯可太复杂了。”
唐湛就在一旁等着,见到她脸上的神情,低声问道:“大小姐,您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温姝媛挑眉一笑,“唐湛,我们可是猎人,一个优秀的猎人是不会一开始就将自己的目的表露出来的。猎物出现了,等他们慢慢爬进来,咱们才好瓮中捉鳖,到那时候,才叫有趣呢。”
她的神情与温邵棠越来越像,遇到感兴趣的事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简直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唐湛明白她的意思,问道:“要不我去布置一下?”
“不用,按照那些人的警惕心,我贸然出现,一定会想办法来打探我的虚实,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温姝媛一贯爱将事情利益化,自己出的劲能免则免。
说完,她又继续翻着那些情报,发现有一份居然还是港口的,她皱了皱眉,伸手将那一份情报抽了出来。
纸上的文字不多,就是说了那港口预计本月中便能彻底完成建设,提醒他们要做好准备。
这个日子比温邵棠先前预估得还要晚了一些,想必是杜涧的手笔。
先前他便同妹妹说过,等到港口建成之日,原帝一定会有所取舍,就是不知是否会有召见。
唐湛拧着眉,说道:“大小姐,如今这个节骨眼,您接替了大少爷的事务,难保皇上不会找您”
温姝媛才不怕,“找我就找我吧,皇帝想见你,还能逃脱不成?温邵棠早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了,不然不会急哄哄的要将事情都交给我,若是皇上召见,他还能将事情推到我身上,他也不至于会为难。”
皇帝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她仇人的阿爹,威胁肯定是有的,但在她眼里,还是仇恨占据了上风。
唐湛心想也是这个理,也不再说话,而是接过她递来的情报扔到火盆里去了。
毕竟温邵棠要做的事情他一清二楚,而他来到温姝媛身边的原因他也知道,绝对不止是日常保护她这么简单。
而是温邵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
若是他辅佐萧旻渊败了,他得依靠唐湛将他的妹妹安全的护送出去。
直至温姝媛将所有的情报都看了一遍,神情不明的说了句:“倒是详细,花了不少人力吧,温邵棠的手伸得可真长。”
唐湛怔然的抬头,他以为他的大小姐已经看出了些什么,但她脸上的神情却是什么也没有透露。
“唐湛,你是知道他在做什么吧?”
这话一出,唐湛的脸色有些为难起来,正在他不知如何回答时,温姝媛紧接着又说了句。
“行了,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我又没有逼问你他在做什么。他是我阿哥,难道我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吗?作奸犯科、危害百姓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她的眼神锐利了些,看着唐湛继续说着。
“我能做的,只是替他守好前方,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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