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邵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意下,大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了。
先是曲栋,被曲夫人悄悄的在他的茶水里下了些药,而后一夜之间,他的后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疹子,极为恐怖。
曲夫人也被这副景象吓了一跳,颤巍巍的缩在床边不说话了。
她没有想到陈雪给她的药这么猛,如果不是提前给自己通了气,想必她的胆子也吓破了!
脏病,难治不说,传出去也容易丢脸。
曲栋照完镜子后回到床上,阴沉的坐了大半晌后,对曲夫人说道:“喊人去请个嘴严实的大夫来,要快。”
曲夫人不敢耽搁,立即穿衣就下去安排,留曲栋一人光裸着上身坐在床上。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近日去了那么多个姑娘房里,怕是染上不干净的病了。
但他不敢声张,只有大夫来亲自确认了,才是尘埃落定了。
陈雪早就安排好人手,被请回来的大夫其实就是他们的人,因此说的话句句都是往曲栋的心里戳。
待人被请回了房中,曲栋只是在身上随意披了件外衣,大夫仔细把了脉又看了眼他背上的疹子,脸色顿时为难起来。
曲栋见大夫吞吐的样子,即使知道他是为难自己的夫人还在这,但此时也顾不上会不会家变了。
“大夫直说便是。”
被粘在唇上的假胡子不甚稳固,那大夫摸胡子的动作只好放轻了些,故作沉重的开口。
“曲老板,恕在下直言,您这个症状,是染上那不干不净的病了,所幸发现的还算及时,只是起了些疹子。若是放任不管的话,病症要是严重了,还会危及曲老板的子嗣问题。”
而曲夫人装作惊慌的双手掩面,也说不出话,只是这么静静的听着。
曲栋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庆幸,但是又夹杂着一份对娘子的愧疚,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他自己的身体重要。
“大夫,那我这病该如何治?”
“我会给你先扎几针,而后会给你开药服用,如果你想好得快些,我也可给你配些药膏,日涂两次。不过,在未彻底痊愈之前,千万不可行房事,也不要与旁人亲热,以防传染。”
曲栋的神色又阴沉了不少,对于大夫的话只是点头应和,并没有说话。
因为他从大夫的眼神里看到了一股轻蔑和同情。
也是,人家去青楼他也去青楼,居然也能将病惹回来。
大夫替曲栋扎了针,收起药箱准备离去时,曲夫人终于有了动作。
她掏出一袋子碎银塞给大夫,恳求道:“大夫,咱们老爷的事你可要把嘴闭严实了,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这个就是你的赏金。”
而那个大夫掂了掂银子,满意的笑了,“夫人放心,在下的嘴是最严实的了。”
待将人送走后,曲夫人才坐在曲栋的旁边,犹豫的问道:“老爷,您近日身子不便,要不在家中先修养一些时日吧?”
曲栋也没有出门的兴致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他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娘子一副忧愁的神情,心里那抹愧疚变得更加浓厚,但又不知该从何解释。
“夫人,我我也是跟那些老板一起出去谈生意,他们都邀请了,我盛情难却”
曲夫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但嘴里的话却是那般的善解人意。
“老爷,妾身知道,您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但是如今还是先要修养好身子才是。凡儿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您就别往他房中去了,以免染上他。这些日子妾身便去偏房睡吧,您先就受苦,夜间有什么事就先吩咐丫鬟做吧。”
她心里更是得意不已,终于不用再伺候这个魔鬼了,她也算是能安稳的睡上一些日子。
更何况曲栋什么时候“康复”,还不是陈雪他们说了算!
她自己的这条船,算是搭对了!
曲栋也没有什么异议,想伸手握着自己娘子的玉手,但想着自己如今的情形,还是将手收回来了。
“就依夫人说的办,这些日子,也要辛苦你安排了。”
曲夫人的心情异常开朗,但是面上还是一副忧愁的神情。
“老爷放心,这是妾身应当的。”
于是自这日起,本是喜欢折腾人的曲栋被迫一人独守空房,来替他涂药的丫鬟又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勾得他心痒痒。
但大夫的话犹如在耳,饶是他心里的坏水再多,也不敢在养病期间造次。
他的心思如何,曲夫人怎会不知?只是没有那个闲工夫理他了。
最好是他死在外边,她还乐得轻松。
但是尚书府那边的信件一封接着一封的送来,每回曲栋看得心里都是异常窝火。
他将信直接撕了个稀碎,怒骂道:“这两个老狐狸,都说了我在养病了还一直在催我,是生怕老子不给他们办事吗?是活不长了吗?非要催!他们自个怎么不去办?”
只是如今大怒的他还不知道,他先前写的那封信早就被陈雪截下来了,而后将萧焕喊人模仿他笔迹写的那封换了上去,因此杜涧他们收到的信上根本没有写着他要养病。
信上有的,只是他一个劲的推辞自己的精力不足,暂不能效力。
任谁一看,都觉得是敷衍。
更何况还是被萧旻乾催得烦躁的杜涧?当即的回信的命令语气更加严厉。
这也进一步的催化了曲栋的逆反之心。
他在房中走来走去,不断的想着杜涧给自己的命令,却发现自己的如今的财力,完成一半的任务都是勉强。
更何况还是要跟温姝媛作对?
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不开跟温氏作对!
萧旻乾没有亲自做过生意就算了,他的岳丈和大舅哥怎么也是一副脑子糊涂的做派?
皇上都召见人家温姝媛要跟人家做买卖了,也就是相应的有了个金招牌了,谁还敢拔老虎的须?
被气得心口疼的他当即写了回信,言辞既疏离又简短。
小婿遭逢大难,元气大伤,暂不能为岳丈大人效劳。若是形势紧急,可另寻高就,待小婿的元气恢复,定会为出手相助。
哼,他就不信了,自己的这封信一出,岳丈还能不了解他的意思。
但凡岳丈的脑子还没有完全糊涂,都不会想着要彻底开罪他。
毕竟他们之间的勾当全是见不得人的,谁比谁高贵?
自己的夫人被岳母骂要守活寡,他这口至今都还没有吞得下去,如今还要为他们卖命?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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