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继后所料,没过几日,原帝就下令让萧旻渊全力安排接待使者一事,各部都需配合太子的命令行事。
与此同时,原帝还是决定让温邵棠出席到时的宫宴,否则他自己心里的那关都过不去。
为此,原帝还特地给付谨慈赏赐的一套头面,到时可让她戴上随夫君一起出席。
萧旻渊得知此事后,就将送赏赐的事揽下来了,“父皇,儿臣正好也有事情要去嘱咐温大人,就让儿臣送去吧。”
原帝也只当萧旻渊是为了提点温邵棠夫妇到时宫宴上的规矩,也不在意,就应下了。
因此萧旻渊就光明正大的带着赏赐直接往温宅前去了。
太子造访,温宅上下都前来迎接,那仗势十足,也是为了广昭世人,他是有要事来访的。
温邵棠和付谨慈无奈的看着耍风头的萧旻渊,只好装作不认识的一般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礼。
众所周知,付谨慈和太子妃交好,但是与太子却是没见过几次,他们双方不熟也是合理的。
付谨慈暗自发笑,但是还是做出恭敬的样子,接过萧旻渊递来的装有头面的锦盒。
“多谢皇上赏赐,也多谢太子殿下厚爱,专跑这一趟。”
“温夫人客气了,顺路的事。”
萧旻渊也是很大方的让他们起身,而后在温邵棠和付谨慈的带领下往里边走。
期间,温邵棠还不住的跟萧旻渊说话,而后者也平和的回应。
稍微落后些的温姝媛看到他们这副样子,便悄悄问唐湛道:“唐湛,你有没有感觉,这太子殿下,怎么好像对阿哥特别宽待呢?”
唐湛暗自汗颜,但是违心的说了假话:“没有吧,也许是太子殿下人好?”
闻言温姝媛也觉得应该是自己感知错了,也不再多纠结,跟上去不说话了。
毕竟堂堂太子殿下,怎么会跟自己的阿哥有私交呢?
总该是要避嫌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前面的二人,就是避嫌太过的结果。
但是萧旻渊来,的确就是为了让温邵棠和付谨慈得知宴会上的一些规矩的,以防他们殿前失仪,惹怒了原帝。
粗略的讲解了几下,确认温邵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后,萧旻渊就不愿多待了,以防温邵棠被自个连累了。
待他走后,温邵棠的神情才多了几分严肃。
而一旁的付谨慈早就料到了,吩咐红儿将头面收好后,问道:“邵棠,你是担心宫宴吗?”
其实不光是他,付谨慈也有些担忧,不过她不是怕赴宴,而是宫里的那些人,说的话,基本都是刀子。
变着法子往别人的身上扎。
温邵棠握着她的手,说道:“倒也不是担心那个,只是太子殿下过来了,让我感觉到,也许事情会不太平。”
若是平时的话,萧旻渊大可以直接写封信来就完事了,可他偏偏选择亲自前来,这本身就是一个警醒。
也许,到时候等着自己的,是惊心动魄的一晚上。
付谨慈明白他的顾虑,但是此时任何担忧都是徒劳的,毕竟他们还没有亲身临近,无从而解。
她伸手回握住温邵棠宽大的手掌,不住的摩挲,想借此给予他一丝安慰。
此时一旁的温姝媛忽然说道:“那阿慈进宫岂不是要重新做一身衣裳?”
付谨慈并没有被封诰命妇,因此也就没有相应的诰命服,因此进宫的衣裳就不能穿从前的那些了。
以免会有不尊皇室的嫌疑。
付谨慈闻言轻点头,“不止一身,我得做多一身备着。”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习惯性的给自己留一后手,以免突发意外,受此桎梏。
况且进宫赴宴可是大事,容不得她马虎。
温姝媛也赞同的点头道:“没错,反正也来得及,多做几身也是好的。若是太赶了,咱们银子多得是,拿银子砸出来一条加急的路来。”
饶是温邵棠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为了自己的娘子好,但是他还是被自己妹妹那豪横的作风笑到了。
“你如今怎么也学会这路子?委婉些,别让人觉得你跟个女土匪似的。”
但是温姝媛不以为意,“我就是有这银子有这门路,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就算别人要嘲笑我又怎样?他们又没有我有钱。”
付谨慈忍不住笑了,说道:“还是得向阿姐学习。”
众人纷纷笑作一团,方才那股严肃的气氛才消散了大半,逐渐被温馨的谈笑而代替了。
得知事件的紧迫后,冯伯当日就请了成衣铺子的绣娘来量尺寸,既要加急又不能出岔子的将衣衫都做出来。
温氏的银子一向舍得下,当即那铺子的人就将付谨慈的衣衫放在前头缝制。
用的料子和花色都是最好的、又是符合规矩的,一丝错处都挑不出来。
在几方人马的安排下,使团终于到达了原国的港口,登时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船出现在可视的海域范围,在瞭望塔的士兵就已经汇报给了于锦城,而后者又派人快马加鞭的去通知萧旻渊。
船只一靠岸,于锦城便率领李樵及其他几位手下一起迎了上去。
历国的服饰、装扮与原国的有稍许不同,而且他们的走姿也稍微豪迈一些。
此次来访的领头人是大皇子南宫骏,而后便是五公主南宫语嫣、七公主南宫芷嫣,一位历国的使臣魏巡,以及几百名士兵。
二国的文化相差无几,因此也不存在语言差异。
于锦城拱手说道:“在下是原国监海处正使于锦城,欢迎各位原道而来。”
南宫骏是一个长相儒雅的男子,但是眼底会时不时闪过几丝精光,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于大人客气了,本殿是历国大皇子南宫骏,后边的是本殿的五皇妹、七皇妹,此次舟车劳顿,我们的精力也到极限了,不知咱们的住处是在?”
他的目光已经不着痕迹的打探了四周一圈,发现这原国的人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最起码对远道而来的他们有几分尊敬。
四周的建筑虽是简单,但是也绝不敷衍,不远处还有士兵时不时巡逻,一看就是守卫极其森严。
看来原国如今是真的极其在意这港口的发展的。
这倒是好事一件,毕竟只有原国愿意发展海商,他们才有结交的机会。
但是唯一令他不满的就是,这原国的接待,难不成就派一个大臣来?
这双方的地位可是有些降级了。
怎能如此儿戏、这般荒唐?
这让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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