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到许镜清被人围住那一刻,一股惊恐袭上江影的心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加速流动,让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好像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一般。
“镜清!”
嗯?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
许镜清歪歪脑袋,是幻听了吧。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
在黄毛伸出手要扯上她衣服的那刻,许镜清抬起左腿一个旋身狠狠朝他膝盖踹了一脚。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就见黄毛噗咚一下双膝跪地。
骨头撞击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咔喳声。
“娘c皮的……”
他痛苦的咒骂一声,想要稳住身型站起来,可那个女人却将他反手压住动弹不得。
一把明晃晃,在昏暗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灯光下闪着幽冷白光的大菜刀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这一幕发生什么太突然,以至于其他几个混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这会见自己的老大被人压在地上拿菜刀架着脖子,几个人都躁动了,想还冲上去夺刀。
“于哥!”
“我劝你们别乱动,要是你们吓到了我,让我手抖割破了你们这大哥的颈动脉,把他就真的凉凉了。”
许镜清的手特别的稳,一点都不带颤抖。
“忘记告诉你们了,其实我很擅长杀鸡,知道怎么割破血管放血才能让鸡毫无挣扎的快速死掉。”
几个小弟不由地抖了抖,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
见几人都没了动作,许镜清低下头,一字一句问:“刚刚你说什么来着?哦,要帮我。我还真有件小事想请你们帮忙,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吗?”
黄毛试图挣扎过,但每次只要他一动, 那贴着他脖子的刀刃就跟着移动,丝毫不偏的牢牢贴着他不断跳动的血脉。
“你敢……诶!”黄毛咬牙。
“你可以试试看,我这是正方防卫,就是砍伤人也不会有事。”许镜清好心的给他“解释”正方防卫。
听得黄毛脖子上的毛都立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他咬着牙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是谁指示你们来找我麻烦?”
刀刃压得更紧一些,好像下一刻就能割破皮肤,割破血管,让鲜血碰洒而出。
这一刻黄毛真感到了恐惧!
“是唐庆生!唐庆生!”
他连忙大喊求饶,“求你把刀移开一些!”
虽然这次行动是他们自发的,但也是唐庆生那个家伙引诱他们的。
“唐庆生?”许镜清努力思索,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
一旁站着的小弟插嘴,“就是夜市门口那个面摊的老板。”
原来如此。
许镜清了然。
“你可以放开了吗?”黄毛这时候有点后悔了,都怪自己大意了。
他以为就一个娘们,三四个人就够了,早知道应该带更多人。
“我想想啊。”
许镜清思索了片刻,然后说,“好吧。”
黄毛心中大喜,果然还是嫩了点,只要等他脱离那菜刀,等下有她好看的。
“不过你们弄坏了我车子,我也得回敬点你们什么吧。”
没等他开心两秒,许镜清悠悠开口,在这五月温暖的夜风中竟然显出丝丝凉意来。
“这样,我给你留点纪念吧。你这头黄毛太扎眼了我给你剔下,以后长出新头发了,记得做个好人。”
“什,什么?”黄毛结结巴巴,自己耳朵没问题吧,这个女人要给他剔头?拿什么剔?怎么剔?
不需要他的回应,许镜清已经将刀从他脖子处移到了头顶。
一撮,两撮,三撮,黄毛僵直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稍有动静脑门会被削掉。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头发从自己眼前飘落。
他的身子开始微微打摆,收起刚刚还想报复的心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许镜清熟练的用菜刀贴着黄毛头皮刮啊刮,嘴里还说道:“你别抖啊,我手很稳的。最近用萝卜练雕刻手感不错,削皮根本不在话下。”
黄毛欲哭无泪,他感到自己头皮上不断来回划过锋利的刀刃,速度快又狠,比他用剃须刀还精准。
“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旁边的小弟在许镜清的刀削下于哥的第一撮头发之时,都两股战战,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顶瑟瑟发抖。
片刻后,一个颗光头就她手下成型。
许镜清珍惜的擦了擦自己的菜刀,然后端详了那颗光头一瞬,“不错,挺像颗卤蛋的。”
“哗啦啦”,一整暖意顺着黄毛,哦!不!现在改叫光头的裤裆流到地上。
太恐怖了!这女人该不会想将自己的卤蛋,哦不,脑袋一切为二吧。
“好了,可以了。”许镜清收回刀。
光头如释重负,连跌带撞的爬起来就往天地里跑。
小弟们也呼啦啦跟着一起散开。
太恐怖了!刚刚那场景简直是变态杀人魔。
报完警火速赶来支援老板解救被困的柔弱女孩的焦乐生呆在原地。
“太厉害了……”他双眼发直,呆呆地道。
“老板,许小姐真是女中豪杰。”
“诶,老板?”助理这才反应过来身边的老板已经不见了。
江影已经走到了许镜清车后十米不到的距离,“许镜清。”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
许四宝正许镜清身边诉说刚刚的精彩,闻言一百八十度转头,“诶,马屁精?”
许镜清也看到了从暗光中沉步走来的男人,他的发丝微乱,脸色有点苍白,嘴角抿成一条严肃的直线。
那阴郁暗沉的气质宛如从古堡中走出来的吸血鬼王子。
许镜清眨眨眼,“江影,你怎么在这?”
江影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到她手中的那把大菜刀上。
他上前牵过她的手,取出菜刀帮她拿着,“没受伤吧。”
“没。”许镜清竟然有点呆愣愣,任他牵着自己往外走。
“小焦,许小姐的车你处理下,修完后送回她家。”
他对着已经完全石化的焦乐生吩咐,“还有,警察来了你配合下工作。”
然后他又转头对许镜清解释,“刚刚来的路上小焦已经报警了,你放心,他们跑不了。”
最后一句话特别阴冷,像是地狱使者一样。
“哦,谢谢。”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后再送你回家。”虽然看到了刚刚的全程经过,可他还是不放心。
“不用,我没事。”许镜清摆手。
这时,从“老板竟然牵了许小姐的手”这件让人弹眼落睛的事中回过神来的焦乐生突然叫道:“老板,你手流血了。”
许镜清低头一看,江影的手掌处正在“汩汩”流血。
“许小姐,麻烦你带老板去下医院。”
焦乐生不愧是特助,能在恰当的时机助攻自己的老板。
“怎么会受伤?”
“被一颗钉子扎了下。”
江影想起自己刚在路边随手捡了一根散架的家具木棍,上面好像带了钉子。
许镜清顾不得男女之别,抓过他的手掌。
许镜清指间的温度让江影瞬间头皮发麻,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但生怕自己动作太大会弄伤许镜清,最终只能呆立原地。
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
他低下头看着正垂眸认真检查自己伤口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许镜清。
从上往下俯视,他发现她的睫毛十分卷翘,鼻尖小小圆圆的,右边的耳朵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扎的还挺深。”
许镜清一抬头,就撞进了他幽深的眼眸中。那里面仿佛蕴含着无数的星辰,又好像星光下平静的海面。
宽广,深沉又蕴含无限力量。
她收敛心神。退后一步,“我送你去医院吧,估计还要打针包扎下。”
江影听话的跟在她身后,让注视着两人离开的焦乐生咋舌。
老板这是千年的冰山雪莲要开花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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