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夏三人看不见的地方,唱着歌谣的迎亲队伍,正浩浩荡荡的走在山林间。

    七个版本的歌谣。

    七支迎亲队伍。

    每个队伍都是八人抬的大红轿,一个跟轿媒婆,两个捧着喜服的丫鬟,两对撒花的童子童女,一支八人吹拉弹唱乐队。

    大红轿的四个角,分别缀着一个令牌。

    每个人都穿着喜庆的大红色。

    七支队伍,分别迎向七个写出对应答案的人。

    比如,那个唱着“屁股大、好生养”的队伍,就是去迎接填写这个的试炼者。

    且,随着他们的歌声,这个试炼者、也就是一个男人的屁股竟然真的在变大!

    大到把他的裤子给撑破了!

    风吹屁屁凉,伸手一摸:

    怎么回事?诡上身了嘛?他的屁股怎么变的那么大?

    还把裤子给撑破了!

    他惊恐的询问身边的同伴:“怎你们身上有什么变化嘛?”

    “我好像被一个大屁股诡附身了!”

    另外被选中的六个人,也根据自己填写的内容,出现相应的变化。

    写貌美就会变得更加美艳。

    这七个人,不分性别,都是迎亲队伍将要迎接的“新娘”!

    原来,填写童谣,是为了给诡新郎选新娘!

    七支队伍出现在七个“新娘”面前停下。

    媒婆高声喊到:“帮新娘子更衣!”

    话音落,“新娘子”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禁锢住,无法自主活动。

    旁边的队友,不,在这里结伴同行的队友其实大部分都是临时搭伙的同行者。

    他们看到这个变故,有些好奇事情的发展方向。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大红轿子上挂着的令牌。

    他们想找个机会拿到轿子上挂着的令牌。

    那么多诡怪,若是此时起冲突,他们几人没把握能否顺利取到令牌。

    但,若是跟过去,等新娘子送轿子里下来,轿子必定会被送到无人看管的地方。

    届时就可以毫发无损地取到令牌。

    于是开口向媒婆询问:“我们是新娘子的朋友,能不能跟着去吃酒席?”

    媒婆听了喜笑颜开地招呼着:“那是当然!”

    “你们也算是新娘子的娘家人了,送嫁是应该的!”

    “有你们送嫁,新娘子的脸上也更有面!”

    两个丫鬟捧着喜服上前,直接就把喜服往“新娘子”身上套。

    需要抬胳膊抬腿配合时,“新娘子”的身体会自动配合。

    这种配合,和“新娘子”本人的意志力无关。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唯有“新娘子”的神情是惊恐的、害怕的。

    可惜,身体不能动,口也不能言,只能被动地配合。

    活像一个提线木偶。

    “请新娘子上花轿!”

    “新娘子”的身体自发走动起来,向轿子走去,坐进轿子里。

    “起轿!”媒婆大声吆喝。

    轿夫齐喝一声,一起发力,将轿子抬了起来。

    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队伍也跟着转弯。

    “新娘子”的同伴们,则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走着。

    ……

    等七个新娘子全被迎亲的队伍接走之后,选本尚算安静的山林,平地起风,树木跟着摆动起来。

    阴风一吹,那种阴暗的、恐怖的中式恐怖氛围立即起来了!

    “呜呜呜……”女诡的哭声,让这恐怖更上一层楼。

    “砰砰砰!”姜夏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肾上腺素飙升。

    但她的手也没停,直接向声音飘来的方向来了三发灭诡真理!

    正因为害怕,动手才要快!

    “好狠的心啊!”女诡的声音再次传来,同时从原来躲藏的地方飘荡出来,出现在姜夏三人面前。

    这一看,被它拦住的人竟然是:

    一个姑娘,一个道士,一个和尚。

    这个组合,怎么看也不会像是对诡怜香惜玉的人!

    它还真是……

    给自己挑了个难题呢!

    “砰砰砰!”看到女诡冒头,姜夏没有多想,再次出手!

    势必让手中的真理教它做人!

    哦不对,是做诡!

    “妹妹别动手,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令牌在哪!”

    女诡一边快速的往后飘去,一边快速把自己的底牌说出来。

    它怕自己但凡说慢一点,就被消灭了!

    即便它已经活了三千多年,实力高强,面对一般的火它也不是怎么害怕。

    但不知为何,这个小姑娘打出来的火,竟然令它心悸!

    姜夏的灭诡真理,篆刻的是这个世界的天罡符,以及只有她自己才会篆刻的业火符。

    在星际的时候,她将空间符文公布出来,是为了掩饰她自身的星力系别。

    是为了给自己以后使用空间系法力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没有将业火符文公布出来,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个底牌。

    天罡符的威力被女诡直接忽略了,足以说明它的恐怖。

    但业火,则是可以灼烧世间一切业力,尤其是诡物的克星。

    只需要一个火星子,就足以将诡怪烧得灰飞烟灭!

    业火,就是这么恐怖。

    听到女诡说令牌,姜夏暂时停了手,但真理仍对准女诡。

    姜夏看向道一,又看向令智。

    三人经过一番眼神交流,由道一向女诡发问:

    “令牌?什么令牌?”

    绝不可能直接问女诡“令牌在哪?”

    或者“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令牌?”之类的问题。

    因为这些问题,是直接把话语的主动权交给了女诡。

    只有这样否认式的问题,才不会改变自己占据上风、以及主导权的地位。

    女诡暗暗腹诽:真是人小鬼大!

    但也只能开始解释:“诡门打开之后,我跟着一个花轿来到这里,看到很多人在找着什么。”

    “后来又听他们说要找机会拿到花轿上面的令牌……”

    “我遇见你们时,见你们也在找东西,姑且就猜一猜……”

    姜夏三人再次用眼神交流一番:

    女诡的话能信嘛?

    不知道,但应该可以一探。

    那就去看看?

    去看看吧,反正咱们现在也没头绪,不管是不是陷阱,总归会有所收获,总比现在要好。

    依旧是由道一开口:“带我们去找你说的花轿。”

    姜夏补充:“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放你一命,如果你说的是假的,就用命来尝。”

    女诡连连保证自己不敢撒谎,随后在前面带路,向着半山腰的大宅院走去。

    其他试炼者那里,在七顶迎亲的花轿走了之后,也分别遇到了不同的女诡。

    那些女诡的运气,显然更好一些,毕竟没有人有业火这样的大杀器。

    尽管他们没有掌握话语的主动权,但他们最后也由女诡带着,向着半山腰的大宅院而去。

    无论是迎亲的队伍,还是女诡们,尽管目的不同,但它们的行动的目的都是将试炼者们带到大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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