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温灵还没想到,她这么一说,温灵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看她眼熟了。
原来是那天那个在万事屋后面遇到的那个女人。
温灵好像想通了什么,看顾桂澜的眼睛眯了眯,一道橙光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只是短短一瞬的时间,温灵就把顾桂澜偶遇那天前后发生的事情都看了一个遍。
温灵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她终于知道顾桂澜为什么对她充斥着这么大的敌意了。
原来是因为做了那个事情之后,做贼心虚啊!
温灵在所有人或奚落,或看笑话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她指向被人架着,差一点就要拖出去的小草,对长公主说:“因为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此话已落下,满堂皆惊。
大家都以为这个宸王妃已经够出格的了,没想到她还能更加“语出惊人”。
可能是因为她说出来的话实在太离谱太荒谬了。
连长公主都被震在原地,好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顾桂澜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直接气急败坏地指着温灵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你神经病啊!”
她甚至都气哭了:“这是我的及笄礼,你指着一个因为贪心犯错的低贱丫鬟,说她才是我娘的女儿,你在侮辱谁呢!”
“就是你再不喜欢我,你也不能说这种话,当众羞辱我啊!”
驸马也站了出来,他把顾桂澜拉到了身后,怒视温灵:“宸王妃,即使你是王妃,这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今天你若不好好道歉,不给桂澜一个交代,我一定会告到皇上那里,让皇上给我们桂澜一个交代!”
面对这两个人气急败坏的怒骂质疑,温灵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慌乱。
反而她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笑意还更加明显了。
她看着驸马突然问:“请问驸马爷,昨天晚上你凌晨才回家,之前是去什么地方了?”
驸马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稳住了,他更加生气了:
“我与宸王妃素不相识,跟宸王爷也从未有过往来,你们特意关注我几点归家所谓何意?我几点归家,又你与你在这里胡乱攀咬桂澜有什么关系?!”
大家纷纷点头,是啊,这些事情跟宸王妃有什么关系?
“这宸王妃不会真的是个疯子吧,听说她妹妹温瑶不就是个会突然发病的疯子吗?”
“是啊,真是莫名其妙,也真是胆大包天,无凭无据的,竟然就敢说一个低贱的丫鬟才是长公主的女儿!”
“我看她今天是要倒霉了!”
“……”
大堂之内,窃窃私语声不断,大家都压抑不住八卦的内心互相讨论起来。
长公主也反应过来了,她常年严肃的脸这个时候紧紧绷着,看起来更加威严了。
她黑沉的脸色是风雨欲来的气息。
好多人看到的长公主这么凶的样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在心里替乱说话的温灵提前默哀了一会。
人家长公主才不会管你是不是疯病犯了,反正这个宸王妃肯定是要倒霉了。
驸马爷扶着哭得泪流满面的顾桂澜,眼里满是心疼:“夫人,还不派人把宸王妃请出去,难道真要再闹下去,让桂澜成为今日的笑话吗?!”
长公主立刻招手,就在她想叫侍卫进来,把温灵请下去的时候。
侯夫人义无反顾地站到了温灵面前挡住。
她看向长公主,情真意切地说:“长公主,宸王妃在这方面当真有几分本事,
我家圆圆之前找了整整三年都没有找到,一点都没有音讯,
是宸王妃带着圆圆找到我们,不仅直接让我们见到了圆圆,还让圆圆进入我们全家人的梦中,
我们全家人连续三天,都做到跟圆圆有关的一模一样的梦,
如果说只有我一个人做梦,那可能是假的,可全家人都做同时做同样的梦,这还能是巧合?是假的吗?
最后也是圆圆在梦中告诉了我们她尸骨的下落,我们这才顺利找到!
您若不信这个事情,您可以现在把我家侯爷和两个儿子叫过来,分开问话对峙!”
侯夫人这话一说完,满厅的人再次开始骚乱起来。
大家议论的声音更大了,八卦之心更是怎么都压不住。
虽然之前她们就有听说这个事情,说平阳侯家能找回女儿尸骨,是因为得了宸王妃的指点。
可是那都是很笼统的传言,哪有直接在现场听到侯夫人说的现场版这么直观具体!
哪有现场版这么具有冲击力!!
长公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盯着侯夫人:“侯夫人,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责任,
你现在帮宸王妃如此作保,到时候本宫追究起责任来,可不会放过你!
你应该知道,上一家侮辱了我女儿的人家最后是什么下场。”
温灵拉了拉侯夫人,示意她别说了,她自有办法让长公主相信,没必要再为她出头,之前侯夫人就为她出头的够多了。
侯夫人却以为温灵是怕她为她惹事。
侯夫人按住了温灵的手,直面长公主威胁生气的目光继续说:“我当然知道,但我也为我说的所有话负责!”
“长公主,事关重大,您千万别轻易下结论!不妨听听宸王妃后面会说些什么,到时候若是说得不对,您再追求她的责任也不晚!”
“可若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中间真是出了什么纰漏导致了什么……这可就是抱憾终身的事情啊!”
长公主见侯夫人丝毫没有计较她的针对,反而说得一脸情真意切,可以地看得出她真的是真心实意劝她的。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十分微妙,连心跳都微微加速了一些。
她内心深处突然有些恐慌,可具体在恐慌些什么,她完全不敢深想。
但是她的确没有继续叫侍卫把温灵给带下去了。
“夫人!”驸马不认同地喊了长公主一声。
这一声喊得疾言厉色,这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长公主诧异地看了驸马一眼,他们成亲这么多年,驸马从来没用这么凶的语气喊过她。
温灵抓住驸马开口的机会,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盯着驸马的眼睛,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驸马爷还没回答我,昨晚你凌晨才回家,之前是干什么去了?”
“驸马爷,既然你觉得我是故意捣乱,信口胡诌污蔑人的疯子,那这个问题应该没什么不能回答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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