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昌冷冷盯着她。

    这就是他的女儿?

    一个狭隘愚蠢的毒妇?

    林若雪没看出他的失望与冷意,见他不说话,更嚣张地说道:“我看,那林西棠就是故意装病,想要用苦肉计夺了娘的管家权呢。”

    “雪儿!”

    曹氏担心林永昌真的会对她们有隔阂,连忙拉住她,低声训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又对林永昌道:“对不起,老爷,这次是我糊涂了,雪儿也是担心我才乱说话的,这不是她心中所想!”

    “就是唔唔——”

    林若雪还想说话,被曹氏死死捂住嘴巴。

    “我这就回院子,带着雪儿一起,等棠儿好了,我就将府库的钥匙和账本都交给她!”

    说完,匆匆忙忙离开。

    林永昌的脸色并未因为曹氏认错而好些,他对身后下人吩咐道:“去,找些人盯好夫人的院子,若再让这母女俩做这些蠢事,我拿你们是问!”

    “是!”

    次日,林西棠醒了一次,但林永昌着急上朝,并未来得及探望,等晚上回来,她就又睡下了。

    夏莹给林西棠擦了身子,端着水出去了,等再进来时,却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坐在床边,正盯着小姐看。

    她记得清楚,这个男子,之前就来找过小姐。

    他们似乎是朋友,甚至,有些暧昧。

    她想转身离开,可小姐现在正在昏睡,她不能放任一丝危险靠近,于是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墨君染刚给林西棠喂了药。

    见她面色可见的红润起来,心中微松,这才看向站在门口处,如同雕塑一般的夏莹。

    “你见过我?”

    夏莹低头答:“小姐身边,只有我陪着。”

    “呵呵,你不害怕?”

    夏莹低头答:“只要和小姐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再说,这里是尚书府里,不会有危险。”

    墨君染轻笑一声,低声喃喃:“倒是个懂事儿的。”

    说完,替林西棠掖了掖被子,对她道:“照顾好你家小姐,她还有用,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随后,翻窗离开。

    林西棠本来迷迷糊糊,二人说这几句话让她清醒了些,只是觉得疲累,未曾睁眼。

    随后就听到墨君染的话。

    他说她有用。

    林西棠心中莫名放下了一块石头。

    看来,墨君染并未是真的想娶她,只是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醒了一会儿,她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精神就好了大半。

    夏莹见状,高兴地道:“那大夫真是谦虚,说您至少得养大半个月才能好些呢,这才两三天,我瞧着便大好了,小姐,您真有福气。”

    林西棠知道,肯定是墨君染昨晚那颗药丸的原因,但她没多说,只是盯着夏莹额头上包扎的纱布,满眼心疼。

    她轻声问道:“疼吗?”

    听到这轻柔的语气,不知怎么,夏莹就红了眼眶,摇摇头,道:“不疼的。”

    “怎么那么傻?”

    “只要能救小姐,我做什么都可以。”

    二人正说话时,忽然有丫鬟前来通报。

    “大小姐,夫人将账册和府库钥匙都送来了,您过目一下。另外,夫人说她尚还在禁足,无法前来探望,希望大小姐不要介意。”

    林西棠昨日就知道掌家权落到了自己手里,,便让人拿了进来。

    所有东西都看过一遍后,她让丫鬟去复命,然后直接便接手了。

    相比侯府,尚书府人口简单,管起账来轻轻松松。

    而另一边,林若雪的气到现在还没消,尤其是眼睁睁看着账册和钥匙被送到西山居后,忍不住抱怨起来。

    “娘,你难道真的要对那个小贱人认输了?您才是这尚书府的主母啊,她凭什么能拿走管家权?”

    曹氏心中也早已恨极,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如今你爹护着她,我们若再与她作对,不仅没什么用,还会遭到你爹的厌弃。”

    “爹实在太偏心了!”

    “你爹他心里还有那个女人。”曹氏捏紧茶杯,冷冷道:“林西棠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如今林西棠刚因为被欺负和离回家,他对其正是舐犊情深的时候,心中自然偏向林西棠。”

    林若雪恨恨道:“老贱人,死了都不消停!”

    曹氏拍了拍她的手,十分无奈,“你这些话,莫要让你爹听了去,这次出手我就是太急,没考虑好情况,才会一败涂地,此时必须从长计议,你也得沉住气,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跟你爹对着骂了!”

    “你越这样,他就会越偏心林西棠!”

    “知道了!”

    林若雪心中不甘不愿,但也知道曹氏说的是实话,只能点头。

    此时,御书房内。

    皇帝正处于暴怒之中,奏折摔了一地,几个刑部大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是说,这么久了,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几个大臣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多说一句话,又惹得皇帝暴怒。

    而且,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明明各种酷刑都上了,可这些人就是一点都不招,嘴巴比死鸭子的嘴还要硬。

    皇帝气了好一会儿,见他们半个屁都憋不出来,又骂了一句废物,对身旁太监道:“去,请定北王过来!”

    “是!”

    没多久,墨君染便随着太监入了御书房。

    一见到他,皇帝脸上便露出一抹笑意,着急道:“刑部的这些废物,审了两三天,一句话都没问出来,朕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对这些刺客的身份可有什么头绪。”

    墨君染想也没想,立刻道:“有!”

    皇帝大喜,催促道:“还不快说?”

    墨君染拱手,沉声道:“恕臣弟直言,东夷最近生了不臣之心,蠢蠢欲动,恐怕这些刺客,正是东夷派过来的!”

    “东夷?”

    皇帝惊讶之余,愤怒道:“那等小国,竟也有胆子对我大齐朝动手?看来,是太久没有打仗,让他们觉得我大齐是好招惹的。”

    墨君染低头,道:“臣弟愿为皇兄分忧,领兵前往,杀鸡儆猴,扬我大齐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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