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陆斯臣冷不丁问起,“傅琛说的算命先生,是什么意思?”

    迟欢没想到他还记着,顿时有点头疼。

    她总不能说,自己为了买景山公馆那套房子,扯谎诓傅琛的吧。

    想了想,她干脆半真半假道,“我之前想买房,找人算过风水,正好找到傅先生名下的一套房,不过他不想割爱,就没谈成。”

    她没说是哪套,陆斯臣也没问,只是眉头挑起半天高,“我还以为你是个唯物主义者。”

    迟欢“唔”了声,用对傅琛的说辞来圆谎,“我妈妈身体不好,得好好调养。”

    陆斯臣眸光微闪,不露声色地问,“她身体怎么了?”

    “之前得过一场大病,好在治疗算及时,只是需要长期调养。”

    “她现在在哪儿?怎么没和你一起?”

    “在国外疗养院,我想等回来站稳脚跟后,再接她回来。”

    迟欢提起母亲的时候,眉眼浮上一丝期待。

    陆斯臣看在眼里,薄唇翕合,低沉嗓音不自觉糅杂上几许温和。

    “有需要就跟我说,若是接她回来,疗养院和住的地方都好说。”

    迟欢侧眸看去,眼含笑意,“好,那我先提前道声谢,要是我需要帮助,到时候绝对不跟您客气。”

    陆斯臣心里舒坦,淡声提醒她,“既然都说不客气了,就别一口一个您了。”

    迟欢微怔,旋即轻轻点头,“好。”

    两人回到盛唐,一起走出电梯。

    “陆先生,我回去了,不早了,您……你也赶紧休息吧。”

    陆斯臣“嗯”了声,忽然又说,“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迟欢嘴唇半张,却是应不下来。

    不用敬语这个倒是无妨,可是让她当面直接叫他的名字,多少有点难度。

    陆斯臣看出她的为难,到底退了一步,“算了,随你,回去吧。”

    迟欢心里松了口气,转身往家门走。

    刚打开门,就听陆斯臣又叫了她一声,“迟欢。”

    她回头,看到陆斯臣站在电梯口的明黄灯光下,俊逸挺拔,矜贵无双,眉眼更显深邃,一双黑曜石似的眸子宛若黑洞般吸人。

    他薄唇开合,声音又低又磁,“晚安。”

    迟欢走进客厅的时候,心还砰砰跳的厉害。

    她扶着沙发靠背,脑子里全是刚刚看到的画面和声音。

    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就像是被浆糊糊住,晕头晕脑地也说了句“晚安”,然后就看到陆斯臣勾唇笑了。

    他似乎很满意,转身进了对门。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游走,莫名的情绪随着房间里的暖意发酵蒸腾,满是浆糊的脑子黏糊地转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打破一室的安静,把迟欢从浆糊池子里捞了出来。

    张瑜在电话里关心,“欢欢,你回家了没有?”

    迟欢回神,在沙发旁坐下来,“回了,你呢?”

    “我刚回来,辛勤的那个傻狗,居然不认识路,开个导航差点没导沟里去,我给他指路他还不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拉着我在京城二环整整绕了三圈,我还不如自己打车回呢!”

    那边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应该是刚进家门。

    迟欢听着她吐槽,不由好笑。

    又听她说,“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一路问东问西,话题全都绕不开你,像是要从我嘴里套话似的。”

    “问我?”迟欢意外。

    “是啊,问你和陆斯臣是什么关系,还说什么他从来没见过陆斯臣这样护着谁。”

    说到这,张瑜嚅喏着问,“欢欢,陆斯臣该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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