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从安却半点不怵,直视着他的眼睛回道:“我们确实一起喝酒了没错,但那酒可都是冯首长带来的,我们怎么下药?”

    那人不依不饶道:“毒又不是必须下在酒里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耍了其它手段?”

    龙从安:“当时周围都是他的手下,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能耍什么手段?”

    那人道:“自然是那种可以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下毒的手段!”

    旁边还有人帮腔:“对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吸入式的毒药?无色无味的,在冯首长靠近你们的时候,就无声无息的中招了!”

    龙从安嗤笑一声:“照你这么说,人人都有可能下毒了!我还怀疑是你跟冯首长擦肩而过的时候给他下毒了呢。”

    那人气结:“那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给首长下毒!”

    龙从安有样学样:“我们也不可能给首长下毒。”

    顿了顿,又反击道:“再说了,你凭什么肯定冯首长是中毒身亡的?可有好多人都看见、甚至听见了,他和向阳分明是……那啥过度,才死了的。”

    对方立马拍桌子:“胡说!你休要往我们首长身上泼脏水!我们首长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变成那样的!”

    龙从安耸耸肩:“是不是中毒我不知道,但他的死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并非我胡说八道。”

    顿了顿,又道:“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明明是你。你要非说是我们给冯首长下了毒,那就得拿出证据来。总不能空口白牙的诬陷别人!”

    两方你来我往的,一句接着一句。龙从安仗着对方没证据,十分的气定神闲,倒是对面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

    一开始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开口审问他,几句话过去,眼见着龙从安丝毫不落下风,帮腔的人越来越多。几乎都是原西部官方的人。

    西部官方的势力盘根错节,冯首长与里面的很多人都是世交好友甚至远方亲戚,再不就是某些方面的利益共同体。

    总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弄死冯首长,相当于触及了好多人的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齐首长和李月上位这几年,就算再怎么得民心、拥有大量拥护者,照样没办法把行事荒唐的冯首长斗下台。

    这群人根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且很多人之前跟着他对抗齐首长时,都已经跟齐首长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姓冯的一没,与齐首长对立的这些人顿时群龙无首,也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一众人群情激愤,把怨气都撒在了安南几人身上。

    当然了,也是因为他们知道,安南跟李月的关系不错,想借这个机会把齐首长夫妻拖下水。

    既然冯首长死了,那齐首长和李月也必须死,不然他们以后哪还有好日子过?

    于是有人意有所指的问:“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给冯首长下的毒?如果是,你们坦白从宽、把主谋交代出来,可以从轻发落!”

    龙从安却翻着白眼道:“都说了跟我们没关系。你们要么拿出证据来,要么赶紧跟我们道歉!我要追究你们损害了我们的名誉!”

    眼见龙从安不好对付,安南和顾之屿又是一副“有律师为我代言”、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样,一群人只好把矛头对准了看起来相对老实的赵平安。

    却没想到“老实人”更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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