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现在还有人盯着我?

    我折回来道:“下次他们再来,你抓一个回来。”

    我倒要看看,谁还那么不长眼。

    到了一楼,我去阳台上抓黄九的壮丁。

    结果才到梭门口,就听到雷龙和他在窃窃私语。

    我拉开门,伸出脑袋一看,雷龙在黄九猫窝旁边打了个地铺,学着黄九的样子躺在上面,翘着个二郎腿,时不时抖抖脚,好不自在。

    “没房间了?”

    雷龙仰头看了我一眼,“有房间,不过这里很舒坦。”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黄哥,你得跟我出去一趟。”

    黄九一听,嘴筒子一下就耷拉了下来,嘴里嘀嘀咕咕咒骂着,埋怨我道:“跟着你尽东奔西跑,都不能让人享受享受?”

    东奔西跑?

    我的脖子都快被他睡成床了,他还东奔西跑。

    “赶紧的,弄好了还得回来!”

    我催促下,黄九才极不情愿的起身,跳到我肩膀上。

    我叮嘱雷龙道:“你在家里,没事少出门。”

    七杀说的人,有可能是盯我,也有可能是盯他。

    小心一些为好。

    陈哥开车,把我送到了战玲发来的位置。

    这里,也是一个官方大楼。

    车子到门口就被警卫拦了下来,人和车都不让进。

    我只好给战玲打了电话,不一会,唐国礼的副官就急匆匆赶来。

    有个细节他处理得很好,过来后,他没有训斥卫兵,而是让我登记后才进去。

    一进门,我就道:“叔叔,你等一下。”

    副官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我。

    我上前,伸手掰开他的眼皮。

    细细一看,发现他瞳孔和白眼仁之间,有很多的黑色的丝线,呈辐射状散开,非常的密集。

    这种情况,明显是中蛊了。

    副官见我看过他的眼睛,面色就凝重了起来,紧张的问:“李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先进去再说!”我示意他带路。

    十五楼,一间看守严密的房间里,战玲袁飞他们都在。

    唐国礼躺在一把医用躺椅上,人已昏迷。

    他旁边,是一个结构复杂的机器。

    唐国礼左右手上各插着一根管子,机器把血液从左手抽出,过滤后再从右手注入。

    战玲解释道:“弟弟,唐老体内的蛊毒已经进入血液,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缓解症状,而且离开蛊师太远,症状还会加重。”

    我点点头,看向正前方的玻璃墙。

    玻璃墙后面,还有一个小房间,里面的一张金属椅子上,绑着一个衣着凌乱的长发男子。

    他已经被刑讯过,满脸的血污,伤痕累累。

    透过血污,我看到他脸上有黑色刺青,细细一看,纹的好像是魔神蚩尤。

    “这是黑巫啊!”我看清刺青,倒抽了一口冷气,回头问战玲:“你们没有向猎魔人总部打听一下信息?”

    战玲无奈的道:“猎魔人的信息很贵,唐老给的钱不够。”

    我无语了。

    “你们都过来,排好队!”

    我招手让战玲第一个过来,伸手掰开她的眼皮。

    凑近后,战玲有些调皮,不停的对着我吹气。

    香香的。

    “你都中蛊了,就不能老实点?还有心情闹。”

    战玲一听,表情一下凝固。

    我白了她一眼,检查下一个。

    屋里的人全部检查下来,我道:“你们都中了蛊。”

    玻璃是特殊玻璃,不仅隔音,从里面也看不到外面,但黑巫似乎能听到我说话,我话音才落,他就狰狞的笑了起来。

    他一笑,我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

    正诧异的时候,锁情戒上发出一道光,黄九和我身边的白色地砖上,顿时就落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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