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诺只瞥了一眼这看起来就锋利到轻轻一划、能砍下来半条手臂的刀刃,瞬间安静了下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祁醉勾起一个恶劣的笑。

    蝴蝶刀行云流水的开合,利落而精准。

    冷光和血色在他那灵活的手指间跳跃,快速到让人看不清楚叠影。

    目眩神迷之间,那个男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无处道细而深的伤口在瀼瀼朝外冒血。

    致命的伤口在脖颈处,绕头一圈的肌肉和筋脉全被割断。

    整个脑袋只有极细的一条椎骨与身体连接。

    看起来只要用手轻轻一拨弄,那颗脑袋就能随着清脆的断裂声滚下来,在冰凉的地面上滚出几米远。

    男人的瞳孔呈现放大状态,看起来还处于惊恐和戒备状态,可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防卫动作,就已经没有了呼吸。

    无声无息间,一条生命逝去。

    见到此般场景,房间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颜诺抿了抿唇瓣,屏住了呼吸。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吵的吗?”

    祁醉蹲下身来,用男人身上的衣服将蝴蝶刀擦拭着。

    可男人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衣服也已经被血浸透。

    他如此一擦,不仅没有将刀刃上的血迹擦掉,反而让鲜红的血液更均匀的涂抹在了蝴蝶刀上。

    众人看着那把罪恶的刀具,满脸惊恐慌乱,纷纷开始磕头求饶。

    “醉爷,醉爷,饶命啊醉爷!”

    “对不起醉爷,对不起醉爷”

    “醉爷,我们错了,错了错了”

    直到众人额间也磕出鲜血了,祁醉才用眼尾扫了众人一眼,声音无波无澜:“出去。”

    “是。”

    经历了刚才那一幕,这下众人再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只求着能保住自己一条狗命。

    虽然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早把生死抛之脑后,能走到现在就是因为不要命、不怕死。

    可很奇怪的是,明明他们连死都不怕了,却害怕祁醉。

    他们连跟他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要在他面前,他们总是忍不住地下跪。

    “醉爷您慢慢享用,我们给您守门。”

    祁醉轻蔑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不置可否。

    等人都出去,狭小的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祁醉姿态闲散地插着兜,饶有兴致的眼神在诱人的少女身上梭巡。

    “乖乖,”

    在颜诺闭着双眼也快要受不了屋内氛围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语气甜腻。

    “第一次?”

    颜诺闭着眼,咬着牙,不说话。

    祁醉好笑地歪着脖子。

    眼前这花一样美好的少女明明身体颤抖得像是一只小鹌鹑,却仍是倔强地挺直了脊背,像被霜雪拍打、在风中飘摇的玫瑰。

    “不说也没关系,”祁醉毫不在意,说道,“我亲自验验货就知道了。”

    说着手又搭在了少女凹陷下去的腰线上。

    侧身屈膝躺在床上的缘故,少女本就魅人的曲线更是跌宕起伏。

    胯骨清瘦,臀部挺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

    “嗯~”

    少女的喉间又溢出一声,伴随着泪水在精致的脸蛋上肆意流淌。

    鼻尖红红的,唇瓣也红红的,整个人娇媚到了极致。

    “知不知道在床上对着男人露出这种表情,”祁醉嘴角荡起一抹坏笑,“是在求  ,草啊。”

    那两个字他一字一顿,似乎势必要让她听清楚。

    颜诺羞耻地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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