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怎样?他不在乎。

    他只要她,好好地待在他身边,一辈子。

    就够了。

    “秦淮同学,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秦淮变回了最初的模样,但颜诺却不是当初的颜诺了,

    她放弃他了,连带着对他的所有耐心,都消耗殆尽。

    “诺诺。”

    秦淮慢条斯理的站起身,站在了颜诺的面前。

    他的个子很高,完完全全挡住了头顶投射下来的灯光,将颜诺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他叫了她的小名。

    “最后一次。”

    语气中隐约带着的死亡气息让颜诺忘记了反驳这个小名。

    “”

    颜诺觉得秦淮不正常极了,她不想跟他计较,她选择从桌兜里拿出塑料袋将自己桌面上的蛋糕全部扫了进去,礼貌地归还给他,

    为了显示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她还特意笑眯眯地递过去。

    可秦淮压根不买账,

    不仅不买账,还一把把颜诺递过来的塑料袋甩到了低着头在旁边看书、丝毫不关心这边暗潮汹涌的喻季尘身上,并单手扛起了颜诺。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脑袋朝下、肚子顶在男生健硕肩膀上的反胃感让颜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她眼前阵阵发晕。

    “你干什么?放开我。”

    等到颜诺终于缓过来了,她发现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十分不妙。

    他们在天台上。

    这栋教学楼不高,只有高三的教室,三层楼。

    但是京棠身为又有钱又有势的高级中学,那教室的高度不是一般学校能比的。

    为了让同学们有种不被压抑、自由蓬勃生长的舒适感,京棠中学的一层楼是正常楼层高度的15倍。

    所以当颜诺被秦淮放在天台的围栏上时,她还是没出息地圈住了秦淮的脖子,以防自己不慎摔下去。

    下意识朝身后瞟了一眼,嗯,是摔下去脑浆能崩出五米远的高度,颜诺手圈得更紧了。

    “叫人。”秦淮单刀直入。

    “秦同学。”

    颜诺也来气了,她觉得秦淮简直是个疯子,不就一个称呼吗?至于把她放在这么岌岌可危的栏杆上这么吓唬她吗?

    “诺诺,你好样的。”

    秦淮的双手是撑在栏杆上的,以一种包围着颜诺的姿态。

    但在他低声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撤回了自己暗中保护着颜诺的手臂,并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开颜诺圈着他脖子的手。

    “!!疯子!”

    颜诺双腿不着地,唯一的安全感来源也正在被秦淮一点点地掠夺,心中惶恐。

    这个天台通常来说是上不来的,秦淮刚刚是踹的门,所以这块地方的安全保护措施并不是很完善,

    至少她现在正坐着的栏杆就摇摇晃晃、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

    秦淮对她的怒骂不置可否,眼底的光明明灭灭,继续不急不缓地掰着颜诺的手。

    秦淮的力气很大,更何况他此刻并不刻意收力,他就是要看颜诺着急害怕的表情。

    眼看着自己最后倔强的小指也要离开秦淮带着温度的后颈,身体已经在狭窄的栏杆上重心不稳,颜诺咬咬牙闭上眼就是一个猛扑——

    她借助了自身所有的重量和双腿与栏杆对抗产生的反作用力,将头准确地埋在秦淮的胸前,迎接着即将面临的倒地。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重量,低估了秦淮的身手。

    已经缩在秦淮胸前的脑袋被一只冰凉的手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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