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夏至?”

    大小姐应了一声,

    “嗯,是我。”

    于是,下一秒,卡座所有人清晰的听见,传说中不好惹的蒋爷,笑出了声,

    “老婆在哪呢?老公马上就到!”

    他干嘛呀!

    这么多人看着,夏至脸唰的就红了。

    立刻挂断电话,没好气的瞪了林天仰一眼。

    嫌弃的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在林天仰身上。

    出了气,这才拉着小舅舅、畅通无阻的离开。

    身后卡座。

    林天仰抱着烟灰缸:

    “老何,喜欢嫂子犯法吗,我可能”

    何公子:“呵不犯法,但可以留个全尸。”

    出来一透气,夏至才慢慢清醒过来,觉得不对劲。

    何公子他们有点太刻意了,而且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强行牵着她的鼻子走。

    今晚,好像是太子党给她设的局

    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起蒋翼飞在电话里那句话,他该不会真的跑来吧。

    夏至有些慌张,赶紧带着枇椰上车回家。

    才开出这条街,张司机减速,慢慢靠边停下,

    “这大半夜的,封路临检?”

    前方十字路口,设了路障,但并不是交警叔叔。

    一群黑西装壮汉,凶神恶煞的,把这个方向过去的车、挨个看一遍,也不检查,看一眼就放行。

    等看到夏至的车,黑西装们瞬间打起精神。

    两个头头模样的男人过来,毕恭毕敬的,把夏至的车前后堵死,不让走。

    车内,枇椰和张司机都欲言又止的看向夏至。

    大小姐娇滴滴的嘟嘴,

    “看我干嘛呀,我难道不看不出来、是冲我来的么”

    果然,大概十分钟后,一辆红色法拉利从后面疾驰而来,在夏至车前急停。

    蒋翼飞下车,一边低头整理外套,一边快步上前。

    痞坏的男人,单手撑在车顶,吊儿郎当的敲了敲后座车窗。

    等窗户摇下,露出了夏至的脸。

    男人低头凑近,舔了舔自己的唇环,

    “老婆~”

    蒋爷近几日也是脱不开身,他和谢宁两人互相使绊子,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几天一边养伤、一边周旋于国际上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南美那帮疯子请的杀手都找上门来了。

    没解决所有麻烦之前,蒋爷都不敢去找小夏至,怕牵连到她。

    终于,几天的腥风血雨,再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和人情,最终把那单买卖彻底抢到手,也算干了一件大事。

    蒋翼飞晚上才从港城飞回来,又和林家几个堂口的老大开了个会。

    上楼已经半夜,疲倦至极,把自己一头砸进床里。

    才闭上眼睛,林天仰的电话打来了。

    他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一定弄死他

    这样想着,不耐烦的接了电话,然后

    里面传来一声很不情愿的,

    老公~

    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杭城方言的嗲,就算没有刻意撒娇,也跟在怀里撒娇似的。

    是小夏至!她在叫他老公诶!

    电话虽然被立刻挂断了,蒋爷澎湃的心情,彻底压不下去。

    胡乱套了件外套,给林天仰打回去,问清楚了大概的情况。

    这帮兄弟,关键时刻还有点用~

    男人立刻吩咐手下,在夜店街的主路设路障,拦住夏至。

    乖乖老婆,老公来啦~

    此刻,路边。

    嘿道大佬佝着腰,朝车里的娇娇咧嘴笑,莫名有一丝傻气。

    夏至仰着脸看他,也无意识的笑了。

    几天前,她冷冰冰的拒绝蒋翼飞,让他别打扰自己,他乖乖听了。

    今晚,因为她一句老公,这个男人立刻欢天喜地的追了来。

    像一只忠诚的,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大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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