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运要疯了。
复大最高傲、最不好相处、最洁身自好的校草谢宁,现在乖乖在自己怀里。
平时连看他一眼都嫌脏的,现在不仅终于肯开口跟他说话了,还
还说,要乖乖的给了他!
唐运激动疯了。
天知道他想谢宁,想的有多难受。
唐运这样的花花少爷,大把的钱,身边从来不缺漂亮的男人女人。
玩儿的多了,觉得再好看的外表、其实也就那样,多看几眼都差不多。
但谢宁不一样啊!
唐运从没见过长得这么浓艳、气质却这么绝情的男人,特别是他那双眼睛,那颗眼下红痣!
只是在复大碰见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真的,谢宁就算只是冷冰冰的瞥唐运一眼,唐运也能脸红心跳好几天。
说来也是天助他也!
唐运今晚来参加宴会,竟然在酒廊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立刻叫领班来问,得知谢宁今晚、是帮自己朋友代班,才来这间酒店做服务生。
这简直是天大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于是,唐运花钱买通了领班
冒着天大的风险,在宴会进行时动手。
“好,宝贝我现在帮你解开”
唐运j虫上脑,被谢宁半睁着眼的性感模样,迷得五迷三道的。
本来就没多少的智商,直接全都消失,对谢宁言听计从。
唐运急切的摸出钥匙,帮谢宁解锁。
忍不住在男人劲瘦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唔
谢宁仰起脸,因为药性,格外敏感。
他这副难耐的模样,更是把唐运勾得呼吸急促。
于是,唐运不仅解了铐子,还主动蹲下去,帮谢宁把腿上捆着的绳子也解了。
“宝贝,这样方便些”
他没注意到,谢宁泛红的眼里,全是杀意和疯狂。
绳圈和金属被扔在地毯上,几乎同时,沙发上原本看起来动弹不得的谢宁、猛地暴起。
他一把将唐运掀翻在地,欺身压上去。
膝盖死死顶住唐运的喉咙,捡起一边的绳子,居高临下的,将绳子环在他的脖子上。
谢宁用力一拳,砸在唐运的眼眶。
然后艰难的、撑着跪坐起来,猛地收紧手中的绳子。
他想勒死唐运,想要唐运的命。
夏至捂着嘴,她真的吓到了。
没想到谢宁这个人不仅脾气差、凶巴巴,行事风格还这么极端。
所以梦里,几年后他发生意外去世,就是因为这个性格吧!
“别!停下来!”
夏至重新回到包间里,开口阻止。
跪在地毯上的男人抬眼看她,眼神里全是阴翳。
谢宁没想到她没走,但就算包间多了个人,他也并没有停手的打算。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已经都在淌血了,也不松开。
他宁愿疼,也不肯臣服于体内卑鄙龌龊的药力,不肯再让自己、溢出一声恶心的声音。
夏至胆子小,被谢宁的样子再次吓到,愣愣的看他。
唐运给他下的药,应该很猛。
谢宁身上的白衬衣,刚才很整整齐齐的,此刻已经被揉的一塌糊涂。
露出大片胸肌和腹肌,皮肤全都像煮熟了一样红。
腹肌再往下,夏至便不敢看了。
谢宁这么贞烈,
她怕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被他顺带着杀了。
谢宁呼吸异常急促,明显已经到了理智崩溃的边缘。
但手里依然死死扯着绳子,要和唐运鱼死网破。
夏至不太理解他的极端,但联想到他的身世
谢宁从小到大,应该过得很艰难。
只有从无依靠的人,才会这样放大恐惧和伤害。
他知道自己背后没有人会为他做主,所以拼尽全力的保护自己。
夏至扑过去握住谢宁的手,阻止他继续下去,
“喂!你疯了吗?”
男人身体猛地一抖,因为被触碰,泛起一层激动的战栗。
夏至顾不上体面了,蹲跪下来,直视谢宁的眼睛,朝他缓缓摇头,
低声劝道,
“我刚刚已经叫了人,马上就上来了,抓到你怎么办?”
“你弄死他,下半辈子就毁了,犯不着的呀”
谢宁的双手渐渐放松,不知不觉的,在女人的温言软语里,渐渐冷静下来。
夏至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松开了绳子。
“咳咳咳”
唐运躺在地上,已经被勒得翻白眼了,好悬捡回一条命。
他赶紧挣脱,滚到一边撑着地毯,大口大口的喘气。
等喘上气,唐运震惊的看向夏至,
“夏夏夏夏至?卧槽,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的视线往下,停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唐运再次瞪大了眼睛,
“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夏至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我叫的人马上就到了,你还不快滚?”
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和这种恶心的人说。
唐运爬起来,眼睛还在谢宁身上打转。
夏至捡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唐运砸过去,
“你看不出来吗?他是我的人!你再敢打他的主意试试?”
夏至这样的娇娇公主,身边多的是护花使者。
只要她一句话,那些富二代排着队要帮她做事。
不说远了,就说那裴余欢吧,就他一个,唐运都惹不起。
“草!你们牛鼻!”
唐运低骂了一句泄愤,爬起来灰溜溜的跑了。
夏至扶着沙发站起来,高跟鞋的跟太细,陷进地毯里,反而摇晃不稳。
包间门被敲响,应该是酒店的人来了。
顾虑到客人的私隐,没有强行开门进来。
助理打来电话询问,
“夏小姐,在里面吗?里面发生了”
夏至低头整理裙摆,“在的,你叫几个人进来,帮忙送一个男人下去”
说完,她准备挂电话。
裙摆传来突兀的、很轻的拉扯。
夏至低头,是谢宁。
男人无力的抗在沙发脚,看向夏至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点温度。
松开紧咬的唇,鲜血涂满了他好看的唇瓣,艰难开口,
“裤子你帮我整理一下”
刚才唐运的拉扯,将谢宁腰带都抽出来扔掉了,
衬衣和裤子,都凌乱无比。
这个男人实在贞烈的过分了,这种紧要关头,都不肯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啊?”
夏至难以置信。
脸上写着‘你竟然要本小姐帮你提裤子’几个加粗大字。
谢宁也很难为情,耳朵都红透了。
整个包间的空气,都被他烫得往上升。
开口,生疏的请求夏至帮忙,
“谢谢”
要是换一个人,夏至是绝对不肯的,说什么也不肯!
但谢宁
他关系到两年后爸爸的命运,关系到她的命运。
夏至不得不妥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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