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翼飞,圈子里出了名的疯子。
行事毫无章法,是嚣张的代名词。
再加上爸爸是黑道、妈妈是林家家主,他这样的性格不仅不被家里人阻止,反而是被鼓励的。
烧人家房子,砸人家的铺子,跟家常便饭一样。
好在,这厮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目前为止,还没有传出过什么桃色花边新闻。
从现在起,应该就有了。
观景走廊,桃色新闻正在上演。
蒋翼飞从裴月玄怀里抢了夏至就走,被阻拦后,不仅不放手,反而将自己强行隔在裴月玄和夏至之间。
红色西装的男人,回头,朝白西装男人挑衅的呲了呲牙。
将夏至抵在走廊墙面,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完全禁锢。
裴月玄,从小受正统继承人教育的豪门大少爷,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他的左手,还揽在夏至的腰间。
自己西装的衣袖,甚至都和蒋翼飞的外套挨在一起。
蒋翼飞混不吝的、毫不在意,可是裴月玄不可能不在意啊!
这是在搞什么!蒋翼飞脑子是不是有病!
不过,现在只要裴月玄不管不顾的、用力将夏至拉出来,离开蒋翼飞的禁锢就行了。
但裴月玄做事,习惯性的会考虑很多因素。
他第一时间想的,是惹惹还穿着高跟鞋,万一崴到脚,她这么怕疼
于是,裴月玄的迟疑,便给了蒋翼飞可趁之机。
蒋翼飞才不管那么多,立刻躬身低头够下来,去亲夏至的脸。
夏至才站稳,怔愣的看着他凑近,下意识别开脸。
于是,蒋翼飞的唇只落在了夏至的耳垂。
“蒋翼飞!”
“蒋翼飞!”
直到此刻,夏至和裴月玄才反应过来。
两人同时叫了蒋翼飞的名字。
夏至是惊讶无措和慌乱,裴月玄则是压抑着满腔怒火的警告。
但蒋翼飞根本不听,他再次低下头去。
还想亲。
裴月玄终于忍无可忍,照着他的下颚,给了他一拳。
蒋翼飞没躲,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
他连眼神都没移开过,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夏至。
疯狂,势在必得。
夏至被他的眼神烫到,惊慌失措的伸手推他,身体往裴月玄的方向逃。
蒋翼飞舔了舔自己的唇环,咧出一个邪气的笑。
猛地扣住夏至的双肩,将她一把扯了回来。
裴月玄眼神一闪,怕伤到夏至,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在她腰间手。
这下,彻底失去了掌控。
红色西装的男人,将自己的双腿卡在女人身侧,防止她逃走。
左手压住夏至推在他胸前的手,右手猛地捏住夏至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回来,面向自己。
夏至在他面前,毫无反抗的力气。
只能可怜兮兮的贴在墙纸上,红着眼睛看他。
一旁,裴月玄彻底怒了。
刚才那一拳,他还收着力,毕竟他年纪大些,蒋翼飞是后辈
而且,他怕碰到惹惹,连自己的手都松开了,蒋翼飞怎么敢掐她的下巴!?
什么狗屁后辈?简直找死。
裴月玄后退两步,一脚猛踹在蒋翼飞的大腿上。
蒋翼飞被踢得一个踉跄,却依然不滚开,按着夏至不放。
身后,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双方的保镖应该都来了。
裴月玄压着火,再次抬脚,比刚才的力气还大,这次,踹在蒋翼飞侧腰。
“唔”
男人吃痛,哼了一声,但立刻咬牙憋了回去。
依然不松开。
裴月玄要是有刀,都想捅他两刀了。
这人怎么这么厚的脸皮?
可是惹惹被他掐着,裴月玄又不敢太暴力,怕连带着伤到惹惹。
很显然,蒋翼飞就是仗着这一点,仗着裴月玄对夏至的宝贝,肆无忌惮。
被捏住痛脚的裴月玄,咬牙低声骂道,
“来人了,还不滚开!?”
蒋翼飞终于开口了,
“滚?不可能,你踢死我得了。”
说完,顾不上身上的痛,再次强势的低头,去亲夏至。
走廊外,两家的保镖看情况不对,都尴尬的不敢过来。
都是少爷的贴身保镖,都知道自家少爷对夏小姐的痴迷,这种三人对峙拉扯的情况,谁敢进去掺和谁就死。
于是,不知道是哪个小机灵鬼保镖大哥。
默默伸手,将观景走廊门口的帘子,放了下来
遮掩了所有的视线
蒋翼飞捏着夏至小巧精致的下巴,迫使她高高仰起小脸,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下。
松开手的同时,低头,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上。
右手则顺势,以极快的速度,卡住了夏至的脖子。
男人的手张开,从拇指到中指的距离,足够将女人修长纤细的脖子,全部圈住。
但此刻,只是卡住脖子的两侧,所以手掌中间还剩下很多空间,看起来格外的轻描淡写。
骨节清晰的硬朗弯折,和底下颤颤巍巍脆弱的咽喉,形成强烈而清晰的对比。
散发出掌控,和绝对的危险信号。
关心则乱,裴月玄眼里,只剩下惹惹被掐着的脖子。
蒋翼飞是疯子,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对惹惹下死手。
更不能再轻举妄动。
于是,裴月玄双眼猩红,眼睁睁的看着,蒋翼飞乱来。
可是只有夏至知道,蒋翼飞的动作只是看起来吓人,并没有用什么力。
大概他这种从小学习近身格斗的男人,更擅长控制自己的肌肉,让自己的手看起来好像很用力,用来迷惑裴月玄。
夏至睁开眼睛,愣了愣。
蒋翼飞的双眼里,刚才的疯狂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他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却是
无奈。
但来不及看的更清楚,男人的脸已经毫无章法的凑近而来。
蒋翼飞惩罚一般,咬在夏至的下巴,留下一圈红色的牙印。
咬得不深,但在夏至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刺眼极了。
男人略薄的唇离开,只留冰凉的唇环、贴在女人下巴上的皮肤,缓缓往上,
然后猛地,噬咬在她的唇。
对,是咬,不是亲。
他像一头野狼,掐住猎物小兔的喉咙,发了疯的肆虐,宣誓自己的主权。
看起来很吓人,像在狠狠欺负她。
但只有当事人能感受到、他掩饰起来的温柔。
极短的时间,可能是十秒,可能只有五秒。
蒋翼飞收回自己的双手,松开了夏至。
鼻息抽离的同时,裴月玄的拳头已经打在他的脸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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