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至这么乖,她懂什么?一定是谢宁哄骗她的。

    他大步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反手罩在夏至的头顶。

    衣服宽大,瞬间将女人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蒋翼飞扫了一眼谢宁衬衣下摆处,

    冷言讥讽,

    “谢公子,没想到你这么骚。”

    谢宁也是没想到自己这副样子,被蒋翼飞看到了。

    实在很难为情,很尴尬。

    并且因为某种状态被看得一清二楚,而羞耻。

    但表面,依然维持着冷漠,

    “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宁说着,飞快的解开了脚踝绳子,迅速穿上裤子。

    蒋翼飞就站在沙发边,抱胸看着,

    同时不忘嘲讽,

    “当然跟我有关系你这么‘弱小’的,笑到我了。”

    谢宁正在拉拉链,闻言,顿了顿。

    试问,哪个男人能承受得了这种挑衅?

    谢宁嗤笑一声,扫了一眼蒋翼飞的裤子,

    “比你强大两倍。”

    “哈啊?”

    蒋爷内心仅存的幼稚,立刻被谢宁招惹出来了。

    他作势就要脱裤子,好好和谢宁比划比划,

    “老子全s市最强大好不好。”

    谢宁低着头,一边整理衬衣的褶皱,一边回呛,

    “我更强大。”

    一旁,本来因为蒋翼飞突然闯进来、就羞得一张脸红透的娇娇,听着两人的虎狼之词,更

    夏至拉下头上罩着的西装外套,

    看着面前幼稚的、恨不得一较高下的两个男人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谢宁反应过来,自己被蒋翼飞带偏了。

    立刻结束这个话题。

    拉着夏至的手,绕过蒋翼飞往门口去。

    “等等,”

    夏至松开手,示意谢宁等一下。

    她回到蒋翼飞面前,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只丝绒袋子,

    “宴会包太小了,我就把盒子扔掉了”

    将袋子递给男人,“蒋翼飞,这个送给你,生日快乐。”

    男人身上,只剩黑色衬衣和深灰色马甲,布料底下的肌肉线条呼之欲出,气势十足。

    蒋翼飞抿着的薄唇动了动,板着脸,接过袋子打开,

    从里面取出一条木质佛珠?

    草!什么意思?

    你们在这儿玩花的!让他自己清心寡欲、原地出家吗?

    蒋爷瞬间炸了。

    把手里的木质佛珠手串、一把砸在身后的沙发上,

    冷冷的盯着夏至的眼睛,

    “佛珠?你还真看得起我”

    夏至怔愣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被扔掉的手串。

    咬住下嘴唇,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对不起”

    转身,哭着跑了。

    蒋翼飞懵了,被点了穴一样愣在原地。

    怎么就哭了?干嘛跟他道歉?

    还有,他什么时候讨厌她了

    谢宁看着失魂落魄的蒋翼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不该管他的

    看他实在太迟钝了,还是没忍住开口,

    “那手串是上了年份的越南沉香,应该要上百万。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这些钱恐怕是她所有的钱。”

    “至于为什么送佛珠手串,大概是听说了你变成太监的传言吧,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想跟你道歉”

    谢宁点到为止,用‘同情’的眼神扫了蒋翼飞一眼。

    像在看一条,亲手剪断自己所有希望的,可怜虫。

    故意在蒋翼飞面前叹了一口气,谢宁这才追夏至去了。

    蒋翼飞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沉默两分钟后,回身捡起沙发上的手串。

    把左手手腕上、几百万的手表扔掉,戴上这条手串。

    所以,小夏至心里还是很关心他的

    刚才都哭了

    这么在意他的态度?

    算了,要不还是原谅她?

    其实当年的伤,也没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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