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蒋爷开窍了。

    将嘴里冰凉的苦酒缓缓咽下,捏着手腕上的手串,缓缓转一圈,

    蒋翼飞忽然茅塞顿开。

    从前的他,在夏至面前的时候,还挺自然的。三年没见,因为心里那些憋闷还有不甘,反而变得扭扭捏捏起来。

    再对比谢宁的骚,蒋爷发现自己完全是在自掘坟墓。

    的确,小夏至这么乖,这么受欢迎,她是绝不可能主动朝他迈过来的。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能想到、谢宁这种平时端架子的男人,私底下在夏至面前,可以这么嬴荡。

    压力给到自己,蒋爷一颗一颗数着佛珠,

    阿弥陀佛,他这是着相了啊

    比骚是吧?

    呵呵。

    蒋翼飞三年来,把夏至各个社交平台账号都翻烂了,比了解自己还了解她。

    把面前的酒推开,叫人给夏至送了一杯鲜榨石榴汁上来。

    因为‘阳过之后免疫力下降、而越发挑剔‘的娇娇,扫了一眼果汁,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她不用开口,男人已经知道为什么。

    蒋翼飞还在和对面的人说话,聊天内容,掺杂着浓度很高的打打杀杀。

    随手抽了几张纸巾,端起夏至面前、装着果汁的杯子。

    慢条斯理的、擦拭杯子外壁沁出来的水汽。

    等全部都擦掉了,才重新放回她的杯垫上。

    全程,没有专门看一眼,就是很自然地这样做了。

    娇娇这才满意的端起杯子,用吸管喝了一口。

    余光看见夏至肯喝,蒋爷又爽到了

    坐在蒋翼飞正对面的何公子,实在坐不下去。

    看着自己从小崇拜的男人、太子党的核心人物这副嘴脸,何公子道心都快崩塌了。

    干脆拉着白霁月,去楼下卿卿我我。

    其他几位也很有眼力见,纷纷找了各种借口,飞速消失。

    于是,偌大的会客厅,只剩下蒋翼飞和夏至两人。

    夏至起身,也准备走。

    身后,一直没主动找她说话的男人,忽然痛呼一声,

    “嘶”

    娇娇颦眉,下意识坐回去看他,

    “蒋翼飞,你怎么了?”

    “刚才情绪太激动,导致我旧伤隐隐作痛”

    高大的男人沉沉叹了一口气,抱歉的看向夏至,一脸隐忍的坚强,

    “对不起啊小夏至,有点太疼了,我一时没忍住”

    果然,听完他的话,小兔子更加抱歉。

    “蒋翼飞,你哪里疼?”

    男人指了指左边胳膊,“这里,当年被砍得挺深的”

    “三年了还这么疼”

    那当时得多疼啊!

    善良的小兔子眼睛湿漉漉,小心翼翼的伸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蒋翼飞,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

    蒋翼飞顶了顶腮。

    侧过身面对夏至,将自己的坐胳膊往她手里送,

    “都过去了,道歉也没意思,要不你给我揉揉?”

    这要求也不过分,夏至点头,放下包包。

    她坐在蒋翼飞的右边,要帮他揉左边手臂,只能凑得近一些。

    双手落在男人手臂的衬衣上,从肩膀往下缓缓摸索。

    终于,在离肩头十厘米的位置,摸到了一条不太明显的疤痕。

    “是这里吗?”

    “嗯。”

    娇柔无骨的手、按在疤痕附近的肌肉线条,顺着纹路揉捏。

    怕他疼,夏至不敢太用力。

    温柔的按压、抚揉伤处,然后双手努力的、环住男人健壮的手臂,捏一捏。

    手下的肌肉紧绷起来,像石头似的。

    夏至本来就按不动,这下更吃力。

    抬眼,瞪男人,

    “你放松呀”

    这娇娇软软的一句骂!听得蒋翼飞眸色一颤。

    稳住心神,他哑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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