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早点休息,她也能早点清静。

    然而晋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能睡得着。

    无奈,晋王妃也只好强撑着精神坐着,看着那一地碎瓷片默默心痛。

    魏王和魏王妃也刚回帐子。

    夫妻二人躲在被窝里,笑得脸都快烂了。

    温陆两家显然是跟晋王对上了。

    日后晋王这头怕是不用操心了。

    “魏绮兰的事儿,还得有劳王妃多多上心。”

    魏王妃点了点头:“这次秦王没来,魏绮兰也没来,看来从兰山回去,这件事儿就得抓紧办了。”

    “王妃果然是心里有数的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王爷……”

    ——

    那厢,温元姝听着外头的动静,眼睛都瞪大了:“你安排的?”

    陆乘渊挑了挑眉:“他敢派人对咱们动手,吓唬吓唬他算是个开始。”

    这事儿没完。

    “你——”

    温元姝心急之下想坐起来,可是刚有动作,便牵动了后背的伤口,额上瞬间就浸出了豆大的冷汗。

    陆乘渊一慌,连忙摁住她。

    可到底还是晚了,因着她的动作,雪白的细布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色。

    外头的忘忧听见动静便走了进来,一看这架势,便拿了一把剪刀,上前二话不说就把细布重新剪了开。

    “你们继续说,”忘忧手上动作利索,“当我不存在就行。”

    陆乘渊扯了扯嘴角。

    她这么大一个人,想当她不存在还真是有点难。

    但是温元姝还真能做到:“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真敢干啊!”

    放火烧皇子,这话说出去估计都没人敢信!

    陆乘渊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落在温元姝的背上。

    那一处血洞虽然经过缝合,但还是格外刺眼。

    陆乘渊眼眸微微一缩。

    “……会留疤吗?”

    “不会,”忘忧道,“你当我们药王谷是吃干饭的?”

    正好绷带拆开了,忘忧便给温元姝用上了药王谷的秘药。

    所谓的秘药被装在一个粗糙的瓷瓶里,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不靠谱的意味。

    陆乘渊不放心:“这能行吗?”

    “这里头加了流朱草,可起死人肉白骨,应付这点小伤,洒洒水。”忘忧道。

    药汁接触到伤口,酥酥麻麻的,一点也不疼。

    见温元姝没有什么不适,陆乘渊这才松了口气。

    给伤口上了药,忘忧又取了一匹细布。

    “不用了,”陆乘渊从她手里接过细布,“我来就行,你出去吧。”

    “你?”忘忧表示怀疑。

    这人以前受了伤,处理起来可都是相当草率的,能照顾好人吗?

    “我自己夫人,我还能不知道心疼?”

    忘忧一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便转身出去了。

    陆乘渊小心翼翼地扶着温元姝坐起身,又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便开始将细布往她身上缠去。

    二人虽然已经成亲多时,坦诚相对过多次了,但那是在黑夜里,现在屋里点着灯,温元姝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素白的柔荑下意识地抓住了陆乘渊的衣领。

    不过陆乘渊面色平静,并无半分邪念,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稳,没一会儿就替她包扎妥当,又讲究地在肩膀处系了个漂亮的绳结。

    照顾着温元姝重新躺下,陆乘渊接着说起了方才的话题:“我心里有数,那毕竟是皇子,我难道还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温元姝皮笑肉不笑:“你敢说放火之前没做手脚?”

    陆乘渊一噎。

    这确实。

    不然晋王也不可能在火烧得那么大的情况下才跑出来。

    “不过最后不是没伤着他吗。”陆乘渊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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