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是难得的清闲。

    “那陪我去街上逛逛?”

    “好,但是不着急,先把敷一会儿眼睛再说。”

    温元姝话音落下,春花已经拿来了冰袋。

    见任嫚乖乖地敷眼睛了,温元姝才道:“我回去换身衣裳,你稍等我一会儿。”

    任嫚点点头。

    ——

    很快,温元姝就换了一身衣裳回来了,任嫚的眼睛也敷得差不多了,二人便一起出了门。

    任嫚摆出了一副血拼的架势,花钱如流水,一条街从头买到尾,掌柜们笑得比过年还开心,恨不得亲自把她们送出二里地。

    温元姝无奈,却什么也没说。

    人总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

    到了晚上,任嫚又带着温元姝去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菜是一口没动,酒是一坛接一坛的喝,一边喝一边哭,身上没有一丝往日的沉稳,反而跟个疯子一般,温元姝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的。

    任嫚不光自己喝,还拉着温元姝一起喝。

    温元姝的酒量根本不是任嫚的对手,没一会儿就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外头热闹的动静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似乎整座酒楼只剩下了她们三个人。

    温元姝倒了,任嫚又拉上了春花。

    春花的酒量跟温元姝也差不多,任嫚先后把主仆两个都喝得不省人事了,可她自己还觉得不够痛快。

    不过,这屋里已经没人能陪她喝了,任嫚只能自饮自酌。

    自己喝没什么意思,任嫚没一会儿也倒了,留下一室狼藉。

    没过一会儿,雅间的门被人打开。

    陆乘渊站在门边,被这满屋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

    他抬步进去,朝着早就已经不省人事的自家夫人走去。

    把温元姝抱在怀里,陆乘渊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省人事的任嫚。

    最后,陆乘渊抱着温元姝离开,留了两个绣衣卫守在雅间门口:“守好这间房。”

    “是!”

    陆乘渊抱着温元姝大步离开,在酒楼门口看见了匆匆赶来的祁嵘。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擦肩而过,陆乘渊先带着人回了家,祁嵘接到春花,乘着另一辆马车把人送回了陆宅。

    次日日上三竿,温元姝才醒了过来。

    稍有动作,头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她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转头,便见陆乘渊端着一盏温茶坐在床边。

    见她看来,陆乘渊将手里的茶盏往前递了递:“喝点水。”

    温元姝靠在他怀里,半死不活地喝完了一盏茶,身上的不适缓和了许多,她这才有心思回想昨夜:“我怎么回来的?”

    “我去接你了。”

    实则陆乘渊昨日回来,听说了温元姝和任嫚一起出去了,便一直在家等着。

    可是等到天都黑了也没把人等回来,他只好亲自上街去找。

    知道温元姝在一家酒楼,到了以后又见小二一坛一坛地把酒往雅间里送,他便直接包下了酒楼,等雅间里没动静了才进去。

    温元姝按了按眉心。

    回想起昨日,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陆乘渊猜到昨日是任嫚出了事,便什么也没问,只道:“宫里对岳州太守一事的处置定下来了。”

    “怎么说?”

    “吏部侍郎斩首示众,家人流放,吏部尚书贬斥为国子监主簿。”

    这个处置,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岳州太守的口供里已经明明白白地提到了孙文瑞的名字,没想到却还是叫这老狐狸给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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