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楼就在湖州城内,虽然同是绣楼,但是此处跟浮山绣楼不同。
浮山绣楼是自产自销,而这钱氏绣楼只负责产,绣楼里住的除了绣娘就是学徒,反而清静不少,不过,气派却是一分不少。
二人在绣楼门口下了马车,刚一下车,温元姝便眉梢一动。
站在绣楼门口的,竟然是两个身强力壮,满脸杀气的打手。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钱氏绣楼岂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走快走!”
打手浑身杀气,说起话来十分有十二分的不耐烦,要是个一般人,这会儿只怕都要被吓得拔腿就跑了。
春花见两个主子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道:“我们是从秦家布坊来的,听说了钱氏绣楼的名头,特意过来看看。”
“秦家布坊?”
两个打手的目光齐齐落在了温元姝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态度竟然客气起来:“原来是秦掌柜引荐的人,是小的有眼无珠了,几位里头请吧!”
说着,那两个打手便齐齐退开了。
陆乘渊和温元姝对视一眼,便抬步进去了。
前厅有些冷清,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添茶。
“主人知道有客人,正在外头收拾,马上就来了。”
上茶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样貌也很是清秀,一看就叫人心生好感。
上过了茶,小姑娘就匆匆离开了。
“哎……”春花看着那姑娘瘦弱的背影,“她怎么走这么着急啊?”
“可能是有事要忙吧。”温元姝说着,便端起了茶盏。
“别喝,”陆乘渊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伸了过来,按住了温元姝的手,“茶里有东西。”
温元姝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屋里,也有东西。”
陆乘渊话音刚落,便听见扑通一声。
春花应声倒地。
“春花!”
温元姝连忙起身,把春花扶了起来,叫她靠在自己怀里。
陆乘渊略有些惊奇地看着她:“元姝,你没事吗?头晕不晕?”
“……不晕啊。”
说完,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哎?我怎么没事?”
再看看春花,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了。
陆乘渊无奈,上前架着春花的胳膊,把人挪到了椅子上。
转过身,见温元姝还是一脸费解,陆乘渊便道:“上次在兰山围场,你被带毒的暗器所害,女医给你用了宫里的解毒药,或许是因为那次,阴差阳错之下得了些好处吧。”
“那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温元姝目光一转:“你怎么也没事?”
“在外行走,这种事情是少不了的,所以师父从小给我喝药,这么点迷药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别说区区迷药了,等闲毒药也不能奈他如何。
“那你……”
温元姝刚想问喝的是什么药,陆乘渊突然转头看向门口,温元姝便连忙住了口,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
来人是个身穿白衣,气质清冷的年轻公子。
这位公子玉冠半束发,剩下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更显飘逸。
那公子见他们没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外,转瞬却又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听说最近湖州城里来了几位不得了的大人物,几位果真与旁人不同。”
陆乘渊冷笑一声,上前几步走到了温元姝身前:“给客人熏迷香,下迷药,这就是你们绣楼的待客之道?”
那公子上前几步拱了拱手:“还请公子恕罪,我钱氏绣楼名声在外,每日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在下不堪其扰,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把那些直接找来的客人送去客栈,再叫秦掌柜帮忙牵线搭桥排个先后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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