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她竟然没有领会到温元姝的意思,真的只以为那天是去帮忙的。

    温元姝摇了摇头:“人各有志,也各有要走的路,不必强求。”

    春花叹了口气:“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姑娘,有的人身陷囹圄求救无门,怎么有的人就偏偏要去走险路呢。”

    在她看来,去女学,自己挣银子自己花,什么事都自己说了算,那才是最畅快的事。

    所以她越发理解不了如今温清兰的做法。

    温元姝轻笑一声:“没准,后宅是能让她觉得舒服的地方呢?”

    “受制于人,有什么舒服的呀。”

    温元姝摇了摇头:“春花,别小看女子。”

    “这世上,纵然有在后宅寻不到出路的,但也有在后宅风生水起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其实只跟人有关。”

    “我们建立女学,不是为了把女子们从后宅里拽出来,强行叫她们脱离本来熟悉的路,按着这条所谓的新路去走的。”

    女学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女子们在无所依靠,或是不想依附于人的时候,能多一个选择。

    仅此而已。

    次日一早,温清兰就叫人把信送走了。

    可也不知怎么的,这封信的内容竟然传进了温思妤耳中。

    温思妤有心想把信追回来,可是为时已晚,只怕早就已经出了京城,无奈之下,温思妤只好回了院子,直接推开温清兰的屋门就进去了:“温清兰!”

    “你为什么要往家里传信,要我回去!”温思妤几步就走到了温清兰面前,气得面色涨红,说话也格外不客气,“你凭什么?!”

    温清兰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你说啊!”温思妤急得咬牙,“你凭什么!”

    这下,温清兰也顾不上去想是谁走漏风声了:“你自己想的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想的什么?”温思妤直接气笑了,“温清兰,你才是我亲姐姐!你既然也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不帮我就算了,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去帮温元姝?!”

    “温思妤!”温清兰也终于忍无可忍,“你难道不知道,陆公子是绣衣统领?你怎么就不想想,人家是怎么成的绣衣统领!这样的男人,是你能想的吗!”

    她现在哪怕只是提起陆乘渊,都不由自主地会回想起那日临江楼上,暗探首领人头落地的一幕。

    抬手间便要了一条人命啊!

    “那你说说,温元姝哪里比我强?!”温思妤扯着嗓子道,“我要是配不上,那温元姝也配不上!可眼下既然温元姝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面对温思妤的质问,温清兰都懒得回答。

    温思妤还真是被家里宠坏,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个富商之家的庶女,跟将军府嫡女争,这事儿要不是真真切切在眼前发生,温清兰都不敢信!

    更何况,温元姝要真的一无是处,那女学是怎么办起来的?又是如何入了太后的眼,成了太后亲信的?

    就算撇开这一切不说,就温元姝那张脸,温思妤再投几次胎也赶不上啊!

    温清兰闭了闭眼:“温思妤,我只说一句话,收起你的心思,回家去。”

    温思妤一时没有说话,只咬牙瞪着她,眼神怨毒,像是要把她活吃了一般。

    过了半晌,温思妤跺了跺脚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温元姝只是比我命好罢了!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

    “温清兰,你就是怕我真的嫁给了陆乘渊,就会压你一头,我告诉你,我嫁定了!”

    “不许胡闹——”

    温清兰一句话还没说完,温思妤却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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