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都是成亲一两年才纳妾的!

    更何况,他除了温元姝,其他人都不想要!

    “……也有一阵了嘛,”温元姝道,“而且若我怀了身孕,你……”

    “你不爱我了。”陆乘渊一锤定音。

    对上陆乘渊伤心的目光,温元姝微微一怔:“我没有。”

    “你要是没有,何至于这么早就给我张罗纳妾的事儿,”陆乘渊深吸了口气,一副被辜负了真心的样子,“罢了,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打今日起,我去外头,不叫你看见我就行。”

    说完,陆乘渊起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温元姝心中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心口:“你……”

    话还没说完,陆乘渊就已经出了门。

    外头的春花察觉不对也急匆匆地回来了:“夫人,这是……”

    温元姝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这反应实在是太大了点。

    春花叹了口气,上前道:“罢了,夫人,主君对您的心意,奴婢都是看在眼里的,您去哄哄他,主君一定会好的。”

    温元姝一时犹豫。

    想到方才陆乘渊受伤的模样,她叹了口气,道:“还是过几天,等他心里的那股气消得差不多了我再去吧。”

    “也好。”

    如果陆乘渊正在气头上,只怕更听不进去她的话了。

    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温元姝又叹了口气:“他说要去前院住,前院可都收拾妥当了?”

    现在天冷,可别冻着他。

    春花点点头:“夫人放心吧,前院什么都有。”

    温元姝松了口气,一股不满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她也是全然为了他好。

    更何况,这不是在跟他商量吗,他起身就走是几个意思?

    ——

    那厢,陆乘渊径直去了书房,心中烦躁不已。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他跟温元姝昨日还恩爱缠绵,怎么今天温元姝就要给他纳妾了。

    女人的心思难道善变至此?

    不行。

    他堂堂绣衣统领,要是连自己夫人的心思都揣度不明白,那不是废了吗!

    于是陆乘渊神情严肃,活像是在面对一桩重大至极的难题一样,凝神思索了起来。

    眼看着天色渐暗,祁嵘本来准备进来叫他用饭,见他冷着脸一动不动的模样,瞬间就退了下去。

    陆乘渊如此严肃正经,难道最近府衙之中又有什么难题不成?

    祁嵘一边想着一边退了回去,把这一片安静的空间都留给陆乘渊。

    然而陆乘渊坐到深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一向自诩能看透人心的绣衣统领,在自家夫人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陆乘渊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起身简单活动了活动筋骨,便抬步回了后院。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主屋早就已经熄了灯。

    陆乘渊轻手轻脚地进了卧房,挑开床帘,见温元姝睡得正香,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他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撑在温元姝身侧,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他轻轻戳了戳温元姝的脸颊,咬着牙道:“你一天到晚的,到底都在想什么?”

    次日,温元姝天不亮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盯着面前的床帐,幽幽地叹了口气。

    自己真是被磨炼出来了。

    好不容易睡个安生觉,结果竟然只睡到现在就醒了。

    既然已经醒了,温元姝便干脆起身,简单地给自己挽了个头发,披上外衣就准备出门。

    不知何时,外头竟然起了风雪,屋门刚一打开,外头的风雪就吹了进来。

    身上残存的暖意顿时被寒风吹尽,温元姝眯了眯眼,连忙重新把门关上,走到炭盆边上蹲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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