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顶楼,寒风呼啸。
沈拓低头点燃了唇间的香烟。
“你真的是我儿子?”
秦钰琳披着黑色的斗篷,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老a已经进去了,你怎么逃出来的?”
沈拓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动。
“我就知道你是担心妈的。是你严叔,拼了命把我送出来的。”
那个爱慕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最后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她逃跑的时间。
秦钰琳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她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
沈拓却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又冷了几分。
“不好意思,我从没承认过你是我妈。”
“可是……”
秦钰琳瞬间泪流满面,“妈当年也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的!”
“傅祖旺心里一直有别的女人,他不爱我,我害怕没有孩子留住他,心急之下,才……”
“呵。”
沈拓一声嗤笑打断了她的话,“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不觉得心虚吗?”
“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你自己,是你的荣华富贵!都特么没有让医生对我抢救一下,就让姓严的把我扔了!”
“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块破烂!”
“所以,我不是你儿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妈。”
秦钰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似是承受不了这种打击,身子歪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放声大哭起来。
沈拓抬了下眼皮,使劲吸了口烟,将脸扭向一边。
“有病就去治,别在我这儿卖惨。”
“儿子,妈其实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胸口被血洇湿了一片,在黑色的衣服上并不明显。
她苦笑了一下,吃力地说道,“小时候,家里就只有我和秦钰茹,别人都夸她温柔懂事,连爸妈也觉得我性格阴沉,不如妹妹活泼可爱,总是厚此薄彼,偏向她。”
“后来,明明是我先遇到的傅祖旺,可仅一面,傅祖旺就看上了她……”
“妈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得到过家人,丈夫的爱!”
沈拓转过脸看着她,“那是因为别人的爱,你全部熟视无睹。用命把你换回来的严管家呢?四处打听你下落的傅婉莹呢?”
“你只是生性好强,什么都要跟别人比,少些嫉妒心,你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沈拓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儿子!”
秦钰琳趴在地上,无助地朝他伸出手。
沈拓下楼,碰到了不知何时过来的傅祖旺。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眼中泪光闪烁,“你是我儿……”
“我是你大爷!”
沈拓说完,甩开他的手,拂袖而去。
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需要。
傅祖旺张了张嘴,难过地低下头,看着沈拓消失在楼梯拐弯处,又看了眼秦钰琳,拨打了报警电话。
“傅祖旺,我恨你,你让我死在这里。”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的,你应该给婉莹一个交代。”
或许是想到了儿女,秦钰琳有了求生的欲望,支撑起上身,“那好,送我去医院。”
“我先送你进去。”
“……”
婚礼结束,宾客散尽。
傅老爷子特意叮嘱李叔和张妈,把两个孩子送回傅家老宅。
现在傅家上下都知道了双胞胎的亲妈就是姜姒,乐得合不拢嘴。
“今天是大婚之夜,趁着孩子们放寒假,就让夫人好好度个蜜月吧。”
“谁说不是呢?”
张妈的眼睛都湿润了。
回忆起四年前,傅时喻和姜姒结婚当晚,傅时喻躺在床上,挣扎着不要跟姜姒睡同一张床的场景。
不禁感慨万千,“嗐,傅总最后,也难逃追妻火葬场啊。”
傅家别墅。
楼下,穿着新郎服的傅时喻2号成了临时的保安,用双眼的红外线扫描着外面的动静。
楼上,衣帽间内。
姜姒坐在梳妆镜前,傅时喻站在身后帮她一件件拆去头上的发饰,脖颈上的钻石项链。
“老婆,你辛苦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细白的天鹅颈,声音哑了几分。
分外性感。
“我想好好犒劳你。”
毕竟是第一次结婚,姜姒脸颊腾地就红了。
灯光下的她,白皙的肌肤也晕染上了娇羞粉。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太清楚男人的意图了,“还没洗澡呢。”
“待会儿一起。”
“……”
大红色的被褥深陷。
喜服褪去,雪白之上,惊现那件黑色镂空的小衣服。
男人的双眸顿时陷入无尽的幽深。
“关灯。”
姜姒紧紧闭着眼,声音颤抖着请求。
“我想看清你所有的表情。”
“你,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
姜姒的脸更热了。
男人的气息忽近忽远,让她痒得受不了。
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关于男主傅时喻的大段十八禁的描写。
原来那些远不及,他实际中的百分之一。
体验感更不用说了,比她想象中要好一万倍。
盥洗台上,浴缸内,贵妃椅上,窗台边,都有他们紧紧依偎的身影。
天蒙蒙亮时,姜姒才被折腾地彻底昏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是一个出生在末世的小女孩,没有家人,十多岁跟着一帮孤儿接受特种训练。
她无意间得到一本书,书中男主角是她整个青春期最喜欢的人。
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后来,她梦到自己居然穿进了书中,成了里面的女主角……
“阿姒,阿姒。”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不知响了多少遍。
姜姒慵懒地睁开眼,午后阳光透光幻影纱照进来。
很明媚,却不刺眼。
傅时喻将人扯进自己健硕的怀中,吻了吻她才问,“饿不饿?”
“太饱了。”
她笑。
男人扬眉,揉了揉她瘪下的肚子,“这里饿了吧?”
姜姒的肚子适时叫了一声,“嗯。”
“午饭准备好了。”
姜姒刚想起床,又瘫下了。
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如同刚跟一百个巨兽殊死搏斗过般。
傅时喻一声轻笑,帮她穿上睡袍,直接抱着她下楼用餐。
将人放在膝盖上,一勺勺地喂她吃。
一碗血燕窝下肚,姜姒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身后的某人又不老实起来。
姜姒有些无语。
所以,以前他是怎么忍住的?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3_183307/14579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