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公寓楼下,简橙欲言又止。。

    “时喻,谢谢你送我回来。”

    “好好修养几天吧。这段时间照顾孩子辛苦你了。”语气尽是疏离。

    傅时喻说完,走向车边。

    “可我还跟经年约好了教他钢琴。”简称不甘心,急忙道,“我不能失信于孩子。”

    周晋拉开车门,傅时喻坐了进去,“小孩子不懂事。我给他找了钢琴老师。”

    “我……”

    “外面风大,回去吧。”

    “好。”简橙知道欲速则不达。

    傅时喻今天知道了她是送他手帕的女孩,却没有表现出她想象中的惊喜。

    也是,追他的女生那么多,他收到的东西数不胜数。

    又怎么会在意一条手绢,留意到人群中的她?

    答应跟她联姻,恐怕也是因为没有真正喜欢的女人。

    简橙打开房门进去,刚要关门,忽然,从外面伸出一只手扒住了门框。

    她大惊失色,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不请自入了。

    “不打声招呼吗?”

    依然是一脸的邪肆,像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

    简橙不由地后退两步,她鼓起勇气,“沈拓,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沈拓反客为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样子你进展并不顺利。”

    “你怎么会跟姜姒搅在一起?”

    简橙支撑不住似的靠在了酒柜上,背后的手悄悄摸到了一把水果刀攥在手里。

    沈拓抬眸,镜片遮去了他眉眼一半的锋利,“你是在质问我?”

    “我,好奇。”简橙声音弱了几分。

    “我还以为你只是关心我,原来更关注情敌。”

    男人语气带着嘲弄,“你在医院门口假装晕倒,是为了刺激姜姒,还是为了挑战我的底线?”

    简橙心虚地咽了咽唾沫,知道瞒不住他,“试探。傅时喻他并非对我完全不在乎。何况……”

    “何况你手里还有一对王炸是吗?”沈拓桀桀地笑着。

    “你笑什么?!”简橙被他笑得毛骨悚然。

    曾经无数个日夜,她被关在一栋房子里不准出去半步。

    她见过他最变态凶残的一面。

    逃跑没有成功过,几次自杀也都被他抢救过来。

    她死活不同意跟他在一起,她说他令她感到恶心,用最难听的话辱骂他,他都不会被她激怒。

    直到她承认,她早就心有所属。

    一句话,就让他发了疯。

    他能接受她为别人生孩子,却不能容忍她真的爱上其他男人。

    又是漫长的对峙,作践,最后,她妥协了。

    她说,只要傅时喻不要她,她就死心塌地跟他在一起。

    只不过期限是三个月。

    三个月,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傅时喻接纳她,娶她。

    也摆脱他。

    沈拓起身环视这套两居室,“简家大小姐住在这里,未免太窝囊了。”

    “那也比在庄园好。”

    沈拓的脸瞬间结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简橙,这是今天你第二次惹我不开心了。”

    简称被迫仰起头与他对视,她咬了咬牙,一拧眉,猛然将背后的刀刺向他的胸膛!

    刀尖没入。

    血色在雪白的衬衣上晕染开来。

    沈拓闷哼一声。

    “就这么些力道?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简橙本就没有真的想杀他,刚才这一刀正巧刺在了他的肋骨上。

    她松了口气,也恨透了他,哪怕能伤到他一分一毫,她都无比痛快。

    松开手,刀子当啷落地。

    沈拓一把扯开衬衫,命令的口吻,“过来,给我包扎。”

    简橙站着一动不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男人声音冷了几分。

    简橙哆嗦了一下,从医药箱里找来酒精消毒,擦去刀口周边的血迹,涂上止血药。

    男人胸膛的温度,扑面而来,让她躲无可躲。

    “又不是没见过,脸红什么?”

    沈拓钳住了她的手腕,视线流连在她饱满莹润的唇上。

    简橙知道他想做什么,用力挣脱出他的手心。

    “沈拓,你要说话算话。”

    “哼,无趣。”

    等她粘上纱布,沈拓扣上衣领,瞥了她一眼,“难怪傅时喻对你提不起兴趣。”

    “相较而言,姜姒,就有意思多了。”

    简橙已经泫然欲泣了,攥紧了手指,抬眼望向他。

    “你滚!”

    她的歇斯底里,不过是声音高了几分。

    姜姒是她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

    她实在不明白,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姜姒被赶走,她搬进傅家,顺理成章地跟傅时喻结婚,一家四口团聚。

    母亲也不会再步步紧逼。

    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姜姒成了最大的变数。

    好在她跟傅时喻已经在办离婚手续了。

    她只要守住傅时喻,不给任何女人机会,她就能赢。

    “就算你赢了,也只是从一个牢笼,逃进另外一个牢笼。”

    沈拓说完,合上了房门。

    等他彻底离开,简橙才松懈下来,整个人瘫在地上,捂住脸痛哭。

    这世间,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让她走么?

    车内。

    “我们怀疑姜松不只是失踪这么简单,他十有八九是被灭口了。”

    周晋开着车汇报调查进度。

    傅时喻目光滞了一瞬,“现在是死无对证。苏家那边一直在给警方施压,你不要让他们查到姜姒身上。”

    “我明白,毕竟你们现在还是夫妻,哪怕是嫌疑人的身份,都会对傅氏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傅时喻没有说话,他缓缓看向车窗外,“他们能栽赃嫁祸,我们为何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周晋从后视镜看过去,顿时觉得,他们傅总又帅出了新高度。

    就连下达的命令,难度也越发的高了。

    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

    他能怎么办,宠着呗。

    “傅总,你给小少爷找的钢琴师,曾在肖邦国际钢琴赛上获得金奖。”

    “那算了,经年只是以学钢琴为借口,别耽误人时间了。”

    “啊?坏了。”周晋低头看了眼中控屏幕上的时间。

    “人应该已经到了。”

    傅时喻无语地捏了捏眉头,“我说五分钟搞定,你还真能五分钟搞定?”

    “霸道总裁身边,谁的办事效率不高?”

    周晋提醒道,“其实也没事,人家很有诚意的,我把他的资料发你手机上了,你看看呢。”

    傅时喻这才打开手机。

    蔺采尘,25岁,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

    跟姜姒是同一届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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