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蕊心并不想吃。
正皱着眉思考着该如何拒绝。
这时,虞宁窈身后的翡翠笑意盈盈地帮忙补充:“老侯爷和老夫人已经尝过了,都夸好吃呢。”
虞宁窈偷偷在心底给翡翠竖大拇指!
真是神助攻啊。
这下崔蕊心不吃都不行了。
果然,听到这话,崔蕊心挤出一抹笑容:“既然是窈窈的心意,那我便尝一尝吧。”
虞宁窈看着她亲口吃下了一块加了药的红豆糕,顿时放心了。
崔蕊心肯定不会让她给两个姨娘送糕点,所以她麻溜地打道回府。
果不其然,虞宁窈走后,崔蕊心便将这盘红豆糕给打翻到了地上。
“谁稀罕吃啊,拿下去喂狗。”
“是。”丫鬟应了一声,弯腰捡起了红豆糕,拿去后院喂狗了。
接下来,虞宁窈便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她想知道,崔蕊心怀孕后,侯府上下会是什么反应。
眨眼就到了清明。
侯府众人打算祭祖之后,出门踏青。
一家人一块吃饭时,崔蕊心看着桌上的清蒸鱼,忽然一阵恶心。
她闻到味道,立刻干呕了起来。
“崔氏,你可是有了?”老夫人看着她这好似害喜的症状,脱口而出。
没等崔蕊心回答,虞康平先跳了起来。
“不可能,我们已经许久没有同房了。”
崔蕊心的脸瞬间一阵白一阵红。
侯爷竟然将这等私密之事就这样说了出来。
上回她用薇薇被秋月大师收徒的事情将侯爷请到了房中,两人好不容易浓情蜜意了几日。
但没几天,又因为春莺的事情吵了一架。
侯爷在春莺那里受了气,拿她发泄。喝多了,非要强迫她承欢。
她自然不干。
她又不是那青楼的妓子,她可是侯府主母,凭什么那样对她。
于是两人在床上就打了起来。
她一脚踹到了侯爷的肚子上,差一点点就踹到了他的子孙根。
侯爷脸都气得发白了。
此事两人都有错。
为了脸面,两人达成一致,都没对外声张,更是勒令守在外边的下人闭上嘴。
因此这事便没有传出大房的院子。
后来两人就冷战了。
她想服软,但春莺比她更识时务。
抢先一步收拢了侯爷的心。
如今侯爷夜夜轮流宠幸春莺姐妹二人,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体面,每个月初一回来她的屋子一趟。
但两人但就干躺着,什么也没做。
虞康平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沈锦珠更是臊得脸都红了。
这种夫妻闺房之间的事情,倒也不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吧。
这还有孩子呢。
老夫人也没想到两人竟然那么久没同房了。
明明她听说了,大儿子还是有去过崔氏的房间的呀。
大家伙安静了好一会儿,崔蕊心没忍住,继续干呕。
“既然这么难受,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老夫人下了命令。
崔蕊心忍着恶心继续吃饭。
饭快吃完时,大夫来了。
大夫替她把了脉后,笑呵呵道:“恭喜夫人,您啊,这是有喜了。”
“什么?”崔蕊心和虞康平同时惊呼出声。
“你这贱妇,竟然背着我偷人。”虞康平抬手就扇了崔蕊心一耳光。
崔蕊心被打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还没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这不可能!
虞宁窈捂着嘴直乐。
哦豁,好戏要上演了。
这下崔蕊心应该没空对他们三房使坏了吧。
虞康景和沈锦珠对视一眼,意识到出大事了。
“走吧,子瑛,你不是说想带妹妹去放纸鸢吗。”沈锦珠赶紧把孩子带走。
后面的事情,可就不是他们能听的了。
“好,放纸鸢!”虞子瑛期待很久了,立刻牵起虞宁窈的手往外跑。
“妹妹,我给你挑了一个可漂亮的纸鸢。你肯定会喜欢!”
沈锦珠连忙冲老夫人的赔笑:“母亲,那孩子贪玩,没跟您行礼就走了。儿媳这就去管教他。”
说完她扯着大儿子和二儿子也走了。
虞康景也不打算掺和大房的事情。
上回他烂好心掺和了一次,差点闹得夫妻离心,失去清白。
这一次他可不能重蹈覆辙。
于是他也跟着接话:“父亲,母亲,儿子就先陪着他们去放纸鸢了。毕竟孩子盼了很久呢。”
老侯爷和老夫人眼下没空管他们。
“走吧,走吧。”
虞子渊看到父亲打了母亲,十分激动,上前挡在了母亲身边。
“爹,您怎么能对娘动手呢!!!”
“愣着干嘛,赶紧把大少爷他们带走。”老夫人快气晕了。
这种事怎么能让孩子给听到呢。
“我不走,我要陪着我娘。”虞子渊闹了起来。
“子渊,咱们走。”年纪最大的虞子澈已经从父亲母亲的对话中听出了问题。
若是二人没有同房,母亲肚子里却有了孩子。
那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母亲红杏出墙了。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以后他们走出去,哪里能抬得起头。
他赶紧帮着祖母的丫鬟把弟弟给拉走了。
孙儿都走光后,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道:“说,崔氏,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我没有。一定是他诊错了,我不可能有身孕的!!!”崔蕊心声嘶力竭地替自己辩解。
随后她愤怒又慌张地看向被请来的刘大夫。
“就是你诊错了!!!”
刘大夫将先前两人的争执听了个一清二楚,哪里还能猜不到来龙去脉。
眼前这位夫人,跟外人有了苟且,还怀上了孽种。
他那句恭喜,说得实在是太早了。
他赶忙挤出一抹尴尬的笑:“许是我学艺不精,把错了。”
“对,你肯定是搞错了,我都没和别人同房,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崔蕊心声音无比坚定。
“那你就再把一次!”虞康平怒火中烧,死死盯着刘大夫。
老侯爷和老夫人也脸色铁青地要求他再把一次脉。
刘大夫不得不照做。
这一次,他把脉把得更久了。
他十分确定,这就是女子有孕的脉象。
要说一个月,他可能还把不出来,但这都明显是两个月的迹象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说实话吗。
刘大夫十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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